消息被爆出，就会坐实恶意竞争的丑闻。是你把别人想得太傻，或者说，太高估自己了。”
rylan垂下眼睛，语气竟听上去有些可怜：“纪斐言，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纪斐言笑了笑，碎发随风轻晃着，半遮住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令人看不透的情绪。
“我是你哥哥的男朋友——你该换个称呼的。”
rylan身体一震，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笑容变得伤感。
“是啊……是我一开始就打错了主意……”
“秦煜时，这一回，是我输了。”
-
天色渐晚，马路旁渐次亮起的路灯取代了夕阳，将人影拉得很长，星星点点的繁星爬上夜空，点缀了初夏的夜晚。
纪斐言微微仰起头，看向夜空中隐现的星星：“其实，你早就注意他了吧。”
他顿了一下，又说：“在我第一次和你提起rylan的时候。”
秦煜时不干涉他的交友，不代表对他身边的人没有戒心。
尽管rylan在国外多年，十几年没有和秦煜时见过面，这次回国后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但只要秦煜时有心，查他的身份并不是难事。
如果说有什么能让秦煜时对rylan起疑，那么也只有纪斐言第一次对他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
秦煜时未否认。
“什么时候想到的？”
“最开始我也没有很警觉。直到顾总告诉我，rylan在nebula有第二个身份，那就是公司的执行董事，秦见生。”
秦煜时步子骤停。
纪斐言也停下身，直视向他，没有隐瞒：“几天前，我擅作主张，去见了顾总。”
“你……”秦煜时微微蹙了眉头，看向他的目光幽深。
“我既怕有人意图构陷你，又怕你为了不让我担心，有事瞒着我，所以我没对你开口，”纪斐言轻声道，“是你告诉我的，顾总和沈总是圈内很有想法的投资人，有机会的话可以深交。”
秦煜时的心收紧了一瞬。
他没有想到纪斐言还记得他在开机宴上说的话，更没想到纪斐言会为他做到这一步。明明纪斐言很清楚，以他们的关系，他是不会希望他这么做的。
他沉默了会儿，问道：“顾燃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他怎么会愿意告诉你这些的？”
“确实费了点心思……”纪斐言故意卖了个关子。
秦煜时挑起眉梢，等待他的回答。
纪斐言却不答反问：“告诉你的话，有什么好处么？”
秦煜时“啧”了一声。
“纪斐言，你从哪儿学的伎俩？跟我讨起好处来了？”
“你害我担心了，”纪斐言眨了眨眼睛，语气理所当然，“我不能讨点好处吗？”
小野猫学会钓人了。
刚尝到一点甜头，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偏偏秦煜时也乐意纵容。
“说说，想要什么好处？”
纪斐言认真地说道：“下次，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秦煜时不禁笑了：“就这样？”
他还以为是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小心思。
“秦煜时，”纪斐言眼眸微垂，唇边泛开一抹淡笑，“你大概不知道，你的电影对我有多重要。”
秦煜时不由一怔。
“因为你在尽头等我，我才会穿越冰冷长夜与漫漫余生——你一定还记得这句话吧。”
《完美面具》的谢幕台词，也是整部影片最出圈的台词。
对秦煜时来说，电影是他一生的事业，而对纪斐言来说，那是他一生的开始。
“秦煜时，你是我最喜欢的导演，我不希望你的电影有事，更不希望你有事。”
在没有遇见你的岁月里，我早已深爱过你的灵魂。
“还记得你带我去打斯诺克吗？”纪斐言问他。
“当然记得。”
“每一次见顾总，他的手上都戴着一枚戒指。爱一个人的心都是相似的，我只是对顾总说，你的事对我来说比性命更重要，我知道他会明白这种感受。”
“纪斐言……”
秦煜时低声喃喃着，心底突然升起从未有过的冲动，不由分说用力拥他入怀。
怀抱是那么的炽热，融合了两个人的体温，从此连回忆里的冬天都不再寒冷。
“我答应你，不会让你担心。”
“永远不会。”
第82章 第82章 《西海岸流淌的日光》。……
五月底, 白恕一条微博空降热搜，爆料了rylan和方知远恶意竞争，联合起来抹黑秦煜时以及《替罪证词》的事实。
其证据包含了多条语音及聊天记录, 一五一十的阐述了两人是如何利用并威胁他扭曲事实的过程。
证据链确凿, 无从抵赖。
方知远多年来营造的深情人设崩塌, 一夜间掉粉十万，连同以致敬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