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他所造成,他却在无形间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沈燮安,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那场比赛,我提前做了多少功课。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着他的。这世上任何一个人让我输给晏久,我都不会这么难过。可那个人偏偏是你。”
那场综艺播出后,无数网民为晏久感到高兴,没有人会关心他真正的感受,沈燮安也不会。
因为另一人的弱势,他被剥夺了赢的资格。
“这样的例子还有无数个,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沈燮安,你也没有很在意我,不是吗?其实你很懂得如何刺痛一个人。你从来不觉得我像纪怀星,你只怪我害死了他。”
那些冰冷的话语令往事变得栩栩如生,连同痛感和恨意都复苏,幻化成形,横于他们之间。
沈燮安咬紧牙关:“纪斐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经不那么想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愿相信我吗?”
“不愿意相信?沈燮安,你想错了,其实我挺相信你的。”
沈燮安怔住,像听了一个笑话。
他说他相信?
可是……可是自己却不敢信……
“但我不需要你。”
顷刻间,沈燮安如坠冰窟。
相信和不相信,又怎么样呢?
他并不需要他,并不想跟他在一起。
他甚至对他的道歉感到无所谓。
对纪斐言来说,和沈燮安的种种都已经是被翻篇的过去,不再重要了。
“纪斐言,你对我总是这么残忍……”
沈燮安突然间笑了出来,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愈发的癫狂。
既然怎么做都没有用,他何必再与纪斐言说这么多废话?
他只要得到纪斐言就够了。
修长的手缓缓扼住纪斐言的脖子,一点一点用力。
“这是你逼我的。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个卑鄙小人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卑鄙……”
呼吸陡然间被遏制住,纪斐言的很快感觉到窒息,面容变得扭曲。
“痛就求我,”沈燮安低下头,咬着他耳朵说道,“或者……陪我也行。”
伴随着力道愈发凶狠,纪斐言咬紧嘴唇,手指逐渐攥紧床单,却始终没有开口求过他一句。
许是他的态度太过决绝,沈燮安有些不可置信,手指竟是松脱了几分力道:“纪斐言,你就这么爱秦煜时吗……”
那个名字犹如水底的氧气,涌入因缺氧而无法思考的大脑,让纪斐言恢复了一丝意识。
秦煜时。
秦煜时。
秦煜时……
他还想,再见他一面。
他拼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手指颤抖着握住沈燮安的手腕。
原来死过一次的人,也会害怕死亡。
就在这时,门外传出用力砸门的声响。
“斐言!!!”
听到那个声音的刹那,纪斐言终于无法再维持意识,手指缓缓从身侧滑落。
“斐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惊慌,另一个坚决。
伴随着一声巨响,秦煜时撞开大门,冲上去抱住纪斐言,在确认他还活着后才隐隐松了口气。
公寓外,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尖锐得要刺破耳膜。
秦煜时抱起纪斐言的身体,语气冰冷地对沈燮安说。
“曾经兄弟一场,我原本不想报警的。”
“沈燮安,是你逼我的。”
第85章 第85章 “我只怕会失去你。”
纪斐言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他原本就失血过多, 又因为窒息昏迷,身体极度虚弱,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由于刀口太深, 险些伤及内脏, 所以要立即进行手术。
这三天里, 秦煜时一直守在病房边寸步不离。
他只是和纪斐言分开几天,纪* 斐言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想象失去纪斐言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模样。
他明明说过要做他的家人, 会好好照顾他的。
医院的病房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秦煜时披着西装外套伏在病床边上, 两天未阖眼的疲惫让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以至于没有察觉到病床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下。
纪斐言缓缓睁开眼睛, 惨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大脑隐约发胀,他伸手扶住额角,过了很久才感觉到胀痛减缓,放下手臂的刹那,无意间碰到病床边的人,手指微微顿了下。
他侧过头,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窥见熟悉的轮廓, 紧绷的情绪于无声之间化解, 只余下平静的心安。
温热的掌心抚过秦煜时的发丝, 带着深入骨髓的想念。
秦煜时……
在死亡的关口, 只有这个名字,让他有了活下去的渴望。
因为秦煜时一句话,他去剧组试镜, 放弃自残式的演绎方式,学着做一个正常人。
因为知道秦煜时想见他,向生向死的本能也可在一念间逆转。
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