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迫不得已,你要是想敲回来老子也绝不说啥啊,解气就成!”
听着史同絮絮叨叨的一顿输出,苗晨安静的喝了口小米粥。
“史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史同听这话刚准备乐呵一笑,苗晨又道:“但你确实不应该替我做任何决定,哪怕是打着‘为朋友好’的名义,也不应该。”
史同嘴角顿时撇下来,这话他就不爱听了,撂下筷子哼了一声。
“你意思是老子救你一命还做错了不成?”
“对,做错了。”
苗晨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过也谢谢你给了我一棍,让我现在清醒了很多。”
史同都听懵逼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总之人都已经活着回来了,还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嘛,他拿起包子啃了一口。
“谢啥,你清醒了就行啊,那时候都神志不清得快走火入魔了,可把我和小丫头给担心坏了。”
苗晨低头又默默喝了一口粥,他回想起自己那个时候的状态,说是走火入魔有些夸张,但他知道自己的确是不理智的,非常的不理智。
且不说他当时拖着40度高烧随时可能发病的极差的身体,就算真的跑出去追那个人就一定能追得上吗?对方可是轻轻一挥手防弹玻璃就没了,他如果想跑自己又要去哪里追?说难听些就是把腿跑断了也追不上。
苗晨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失态,完全是因为那双与李司界一模一样的眼睛,太像了,像到他看见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可是现在想来李司界怎么会去做实验体?
他明明是作为一个研究人员跟随着陈教授研究项目,总不能是自愿奉献选择当实验体?还是说这之中有隐情他是被迫的?
又或者说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发生的都是幻象,盒子里的世界是不存在的,一切的一切全部是滑稽戏谑又搞人心态的假象?
苗晨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茫,这些事情已经让人无从考证。
“史哥,那个世界是假的吗?”
“废话!”
史同答得很快,也极其肯定:“都是假的!你那脑袋瓜子可别胡思乱想了,瞅瞅今天八月三十号的日期都还没变呢,咱们相当于是出去溜达一圈现在已经回来了,全当做了个白日梦啊!反正搜刮完超市现在是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在家里再蹲一个月也不成问题,迟早会有救援过来,没有也不担心,乖乖等着老天爷长眼放个晴天就完事!”
听着史同简单粗暴的大白话,苗晨点头继续吃饭。
他宁可相信之前经历的都是梦,也不愿相信李司界被当做实验体去溶血。
这个事实他接受不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两人吃完晚饭,史同整理着他们从超市兜回来的各种食物,苗晨则是因为后背还酸痛不已,早早地回屋休息。
结果睡了几个小时肺部就有些不舒服,半夜苗晨咳嗽着醒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闭上眼睛就是在那个世界里的剧情回放,像是播放自己参演的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不停循环。
苗晨抬起手腕,把目光聚焦在冰蓝色的表盘上,看着时间想让自己的思绪停歇片刻,却在看到表盘中央的深褐色齿轮时,又闪过那双熟悉又深邃的瞳孔。
盯着嘀嗒转动的轮轴,苗晨不断的加深回忆,哪怕当时只与他对视几秒的时间也令人记忆尤深,那双眼睛就是李司界。
他不会认错,绝不会。
苗晨一时间心乱如麻,猛地用被子把头蒙住,不停告诫着自己那些全部是假的,一遍遍的强行洗脑才慢慢睡去。
九月一日,早上八点。
苗晨起床洗漱,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消瘦没有黑眼圈,也没有任何狂犬病下的体态特征。
盯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发呆,本以为睡过一晚后思绪能够平复下来,现在却适得其反越来越心烦意乱,只要静下来脑子里就都是那些画面。
苗晨干脆掏出手机,又拨了一次那串已经能背下来的座机号码,可是听筒内占线的声音才让他想起来市里因为沙尘暴的肆虐是没有信号的,看着完全没有一格通讯和网络的手机界面,苗晨深深叹了口气。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让心底的烦躁更深一层。
他这边焦躁不堪,反观史同倒是惬意舒适,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呼噜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醒来后就去厨房里觅食,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过起了大米虫生活。
苗晨多少是有些羡慕了,他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恐怕要难受死,所以下午就开始准备第二天早上出门的装备。
史同瞅着他装包的动作惊呆了。
“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