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提防和掌握他的动向,如今在盒子里苗晨早就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过度解释自己行为的人。
男孩对他们的坦白或许是真假掺半,那番盘问和他拿出代号i血液研究成果的举动也都是显而易见的心虚表现,但凡是正常人在苗晨追问出第三个问题时就会表现出不耐烦和排斥,没有人愿意被当做可疑对象被盘查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之间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而且苗晨也想看看,在与老板娘面对面对峙后,男孩又会有什么表现。
可惜的是,这番对峙没有机会看到了。
史同打开保安室的房门后,房间内传出的腐肉味道已经冲天刺鼻,仿佛屋内存放着一具过世数月的死尸,那股腐烂夹杂着腥臭的味道,让几人站在门前寸步难行,纷纷被这股气味熏得干呕出声。
苗晨皱眉缓了缓神,他走上前打开保安室的白炽灯,在灯光的照射下终于看清了床上人的模样。
老板娘张着嘴,口鼻中满是干涸的血迹,混杂着一些细碎肉块的不明物,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掉光,身上的皮肤也大面积生疮龟裂,手臂上的肉松弛下垂,像是松散的挂在骨头上一样,皮肤里面还渗着大量淤血。
她睁着一双眼挣扎的看向天花板,眼白中布满了红血丝,而瞳孔内早已无光。
在场的几人通通震惊在原地,眼前的一幕太过残虐,直接让人生理上感到不适。
苗晨沉默上前,尽管眼前的一切已经有了结论,但他还是将手指放在老板娘的鼻息下,确定没有呼吸后才转过身。
“史哥,有铁锨吗?”
史同回过神,连忙从保安室的储物柜里拿出铲子和铁锨等工具。
苗晨接过铁锨走出保安室,在外面的一处花坛开始挖土,史同几人见状也过来帮忙,不到半个小时就刨出了可以容纳一人的深坑。
搬运老板娘的尸体时,史同憋着气骂了个脏字,但还是忍着恶心的劲儿和苗晨一起把尸体拖到坑里。
埋上土处理完尸首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钟,见史同还想收拾保安室的床,苗晨拦住他道:“别管了,把门锁上我们要赶快离开这。”
史同微愣:“咋了?”
“她的死因可能具有传染性。”
“艹!”
史同一听赶紧撤出保安室,二话不说就把房门锁上,还掏出卫生纸擦了好几遍手。
几人离开保安室回到a座写字楼后,回想着刚刚那个画面,小熊还心有余悸,她惴惴不安的问道:“晨哥,那个大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男孩明显也被吓到了,同样白着脸看向苗晨。
苗晨微微皱着眉,猜测道:“她应该是被呛后窒息而亡,那种死法很像是以前新闻里播报过的放射性疾病。”
染色体被破坏后细胞不会再生导致的骨肉分离,脏器碎片会随着血液一起从口鼻处喷涌而出,然后被自己腐烂的内脏器官呛入气管,最终导致死亡。
苗晨所言也只是他的猜想,他不是法医,并不能笃定老板娘的死因,只有根据她的症状多了一分防备。
但如果真的是放射性疾病,或许这几分防备也已经无济于事。
史同挠着头,听完苗晨的话他头皮发麻,赶紧制止道:“得得得咱也别瞎猜瞎想了,再说下去老子今天晚上都得睡不着觉,咱所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三七二十一,找到盒子赶紧离开这就完事!”
说完他就把折叠床扔给男孩,让出自己的地方后,学着苗晨找了把椅子躺下。
黑暗中几人都平躺下休息,只是时间还早谁都没有睡意,也都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甚至想赶快把老板娘惨死的画面从脑海中移除。
两相对比之下,狂犬病在这都变成了小巫见大巫,谁也不想体会那种痛不欲生又面目全非的死法。
办公室的寂静沉默间,隐约听到楼道里传来一丝动静,叮的轻响,好像是电梯打开的声音。
苗晨怔愣一瞬,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随即而来的一阵脚步声,让他立刻坐起身。
其他几人也如临大敌的悄声爬起,一同看向楼道口的位置,连呼吸都放轻了。
史同更是抄起电棍,聚精会神的躲在墙边。
耐心的等到那阵脚步声靠近后,他毫不犹豫的挥起电棍冲上前——
劲风划过,电棍却停滞在半空。
全力一击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易挡下,一道将近一米九的身影给史同带来了几分威圧感,他额角冒汗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他头戴兜帽遮挡住了面容,握住电棍的手上还戴着一副黑皮手套。
对方甚至没有用力。
史同能够切身的体会到,只要对方想做什么,或许一根手指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