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柳女士闻言沉默半晌,随后无力地点点头:“谢谢你。”
言尽于此,至于她后续如何选择,就不是苗晨该关心的了。
“李司界。”苗晨转身,拿过他手中的黑色风衣,郑重其事道:“在水下如果有任何的不适就浮潜上岸,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李司界微微颔首。
“等我,我会带着盒子回来。”
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苗晨笑着点下头:“好。”
时间紧迫,三个人整装待发后,就直接从六楼的窗户入水离开,然后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雨幕当中,只余下耳边七零八落的雨滴声。
苗晨靠在墙边,望着脚下的水位线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向他靠拢,焦灼的情绪也渐渐蔓延至心底,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时隐时现,或许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都太过顺利,又或者是中午在天台上并没有看到廖医生和尚销售的身影,让这两个人的消失成为了苗晨心底担忧的一根刺。
尽管知道他们身上并没有压缩气瓶,但以他们的狡诈程度,说不定会想其他办法尾随在李司界他们身后,然后试图偷袭暗算。
想到这里,苗晨有些按压不住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的思绪,甚至没有注意到鞋底已经被上涨的水位线浸泡。
十二点整,被迫站起身靠在墙边的苗晨,干脆拿起防身工具走回天台,站在空旷的平台上淋着雨,朝东南角六号楼的方向望去,然而透过雨水屏障,只能隐约看到六号楼的墙体轮廓,所见之处能够清晰看到的只有一个个翻滚的浪花,拍打在苗晨心底,激起一阵阵不安的波澜。
“——他们竟然真的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
尚销售的声音陡然从背后传来,他和廖医生一起走上天台,看着苗晨的背影面带嘲笑。
苗晨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这道刺耳的声音后,心底反而松下一口气。
这两个人能够出现在这里,至少证明现在六号楼那边是安全的。
“盒子的消息,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了啊?”尚销售砸吧两下嘴,有点不耐烦:“给了你们两天压缩气瓶,总不能什么消息都没有吧?要是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这条小命干脆也别要了。”
苗晨闻言淡定的站在原地,看向两个不速来客。
“等他们回来自然就会有消息了,现在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
廖医生摘下被雨水打湿的眼镜,问道:“他们还有多久回来?”
苗晨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一个半小时。”
“那够了。”
廖医生简短的一句话,让苗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随即尚销售冲上前,趁他不备时反手压住苗晨的臂膀,直接将人压制在天台的墙沿边缘。
半边身子已经探出墙外,苗晨惊讶的瞪圆双眼,立即回过头看向他们。
“你们两个疯了吗,在这里对我动手于你们而言没有半分好处,如果我在这里出事,你们更不要妄想能够活着走出盒子。”
苗晨断定他们是将盒子的线索放在第一位的,什么也没有活命重要,所以只要自己掌握着这个信息,独自面对他们也无所畏惧。
尚销售呸了一声,嘲讽道:“你这个小弱鸡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啊,以为没有你我们就出不去这里?真是笑掉大牙,只要他们拿到盒子回来,我们有的是办法谎骗过来,唯一忌惮的不过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小子而已,你们这些小杂碎还不是分分钟捏死。”
苗晨闻言冷笑一声:“既然忌惮李司界,还敢继续对我动手吗,不怕被他知道后你们两个都惨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尚销售的脸上果然闪过一丝惧意。
抓住他走神的间隙,苗晨迅速掏出口袋里的麻醉针,毫不犹豫的抬手扎进尚销售裸露的脖颈处,紧接着肩上的力道逐渐消失。
一针下去,尚销售整个人轰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苗晨扔掉针管,用衣摆擦了擦手:“廖医生也跟他有同样的想法吗?”
一身白大褂的廖医生撩起前额被打湿的头发,根本没有管地上尚销售是死是活,摇头说道:“我和这种贪生怕死之徒不一样。”
苗晨冷着脸:“最好是这样。”
廖医生上前几步,站在天台边朝下望去,眼前奔流不息的河水已是漆黑一片,他慢慢勾起嘴角:“我的目的不仅仅是盒子,你的死活对我来说也不值一提,可谁让你有个好弟弟在身边,他体内的代号i血液可太令人眼馋了啊。”
苗晨眉头紧蹙,双拳捏紧。
“你什么意思?”
“我需要更多的力量,而苗晨,你有些碍眼了。”
廖医生转头看向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瞳孔内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他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