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空间乱流像定时炸弹在不断的扩大面积,而自己的生存环境也在不断的缩小。
这种悄无声息又无从抵挡的死亡,比直面狂暴种要来得更加可怕。
思索了整晚后,为了安全起见,第二天天一亮苗晨就告诫眼镜哥他们不要再出门,至少招待所内是安全的。
眼镜哥闻言挠着头,有些不明所以:“为啥啊小晨哥,不出去怎么找盒子,咱们本来人手就不多,我们再不出把力就真的要出不去了。”
黑哥同样不赞成:“要想快点离开肯定要全员出动,况且在盒子里遇到危险是必然的,如果害怕危险就不会进来这里。”
苗晨见劝说不动已是面露难色,他没办法对剔除记忆的人解释已经失踪的他们的两位同伴,只能将事实道出:“你们应该猜到了,这里没有盒子我们没办法通过开盒的方式离开,如果要出去必须突破外面的空间屏障。”
这句话让在场的几人沉默下来,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信息又找不到盒子的线索,他们当然设想过这个最坏的结果,但就这么被赤-裸的揭露出来眼镜哥两人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盒子,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眼镜哥两手握拳,声音逐渐低迷下来:“现在不出去找又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在这里等死吗,而且我们之中又有谁能突破空间屏障?有的话不是早就出去了。”
说完他的眼神瞟向李司界,好像在等他说自己可以穿透屏障壁垒。
然而李司界没有做出回应,也浇灭了眼镜哥最后一点希望。
“天无绝人之路。”黑哥直接挎着长刀背上登山包,打开招待所的大门转头唤道:“小眼镜,走了。”
看到两人依旧选择出门找寻盒子,苗晨上前两步想要阻拦,手腕却被李司界一把抓住。
“生死有命,那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事情。”
李司界简短的一句话,解决了所有问题。
望着眼镜哥二人毫不犹豫的踏步离开,尽管知道外面有危险还是不想留在屋内坐以待毙,可就这么放任他们出去是正确的吗,因为外面并不是普通的危险啊。
李司界握紧苗晨微凉的手掌:“不要为别人的生死担心,他们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一定要在意,只需要在意你自己。”
苗晨看向李司界,知道他是话中有话,不想让自己与进入盒中的人有过多的牵扯,也知道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
但很多时候苗晨无法自控,他的行为和思想在这么多年中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举动,就像站在空间屏障前的时候,涌现在他脑海里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今天还不能突破,晚上他将一个人穿过屏障去往另一座盒中世界,然后不论如何也要找到盒子将它带回来。
他不会选择明哲保身自己离开,一定要带李司界他们一起走。
这个方法李司界断然不会同意,苗晨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他,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去面对隔壁成百上千只狂暴猴群,哪怕那些东西害怕他身上的血,可他总不能一直以血驱赶,一次两次可以,十次二十次只怕体内的血都要流干。
至少在心中产生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后,苗晨的焦虑感减少了许多,再次面对那道透明的屏障也不像之前那样感到一头乱麻。
下午五点三十分,小雪飘然的森林公园门前,苗晨正双手抬起,闭着眼睛去触摸面前的屏障壁垒。
手掌心处传来一层淡淡的凉意,让肌肤上的汗毛微微震动,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向双手的指尖隐隐流动,周遭静谧无声,仿若进入了真空环境中,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指腹上。
那一刻思绪停止,意念放空,一切都追随着本能而动。
耳边传来的是指尖划在玻璃上的摩擦声,声音逐渐密集,随即是“咔”的一道轻微碎裂响。
苗晨立即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有一道白色的裂纹浮现!
李司界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声音紧张:“哥,还好吗?”
苗晨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双腿轻颤浑身汗湿,脸色恐怕也不太好,整个人有种虚弱到脱力的感觉。
他顺势靠在李司界怀里,皱眉思考着刚刚的过程:“有一股阻力在拉扯着我,是抑制剂吗?”
李司界闻言眉心紧锁:“你不能再强行使用能力,会有危险。”
“不会,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苗晨十分笃定,这点越界死不了,他抬眼看着那道细密的白色裂痕:“今晚我们必须离开。”
……
天黑前,眼镜哥两人回来时,推门就看到苗晨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纸,李司界则是气压低沉的守在他旁边。
“小晨哥怎么了?”眼镜哥紧张询问。
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