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期……
光是想到这些兰斯的胸腔就开始涌动着海水般的浪潮。
从某个角度来说, 他的确是被小雌君唤醒的。
所以, 他做了一件以前绝不会做的事。
兰斯闭着眼, 不动声色地汲取着诺维身上清新的绿林香, 心里满足极了。
他压下想要索取更多的欲|望,双唇在小雌君的耳廓上一触即逝。
诺维的耳廓传来一阵酥麻,他浑身过电似的抖了一下, 手忙脚乱地从兰斯身上爬起来,站好。
他抿了下唇,没话找话:“你恢复得真快,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独立行走了。”
兰斯看着他,“嗯”了一声。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雄虫穿着剪裁合身的深灰色休闲西装,领口别着一只冰蓝色的蝴蝶,同他冰翡翠绿的眼睛交相辉映。
诺维注意到了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他没有劝雄虫“早点休息”之类的鬼话,而是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枕头,将它塞进了轮椅的靠背中。
这样坐着舒服一点儿。
“想吃点喝点什么吗?”他询问兰斯。
雄虫望了他片刻,原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但小雌君都来找他睡觉了,他就觉得那些工作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明天再回复。
于是他摇了摇头:“太晚了,可以推我去洗漱吗?”
诺维当然乐意,他带着兰斯来到洗浴室,这次吸取了教训,替他启动了全自动清洁系统,正要把人送进去,就听见雄虫忍俊不禁道:“要脱光才能使用这个系统。”
诺维站在后面,没应声。
兰斯并不催促,耐心十足地等待。
好在顷刻后,诺维上前两步,走到雄虫面前。
他伸手解开雄虫的西装外套,在对方的配合下顺利脱下,接着又去解他的白衬衫纽扣。
衣服是他亲手穿上去的,现在又由他亲手解开。
第一颗扣子抵在喉结下方,诺维的手指不小心蹭过那里,惹得喉结的主人上下吞咽一声,那处冷白肌肤肉眼可见地泛起红。
诺维突然撒手,气道:“不解了,你自己来。”
兰斯没有再为难他,而是自己动起了手。
他退后半步,板着脸盯着雄虫解扣子,修长的指尖搭上圆润的纽扣,食指与拇指上下一错,第二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平直精巧的锁骨。
诺维:“……”
他眼花缭乱,一时不知该看手还是看锁骨。
咳咳。
什么都不该看。
诺维强行别开视线,盯着洗浴室光洁锃亮的台面发呆。
美色误虫。
洗浴室内传来喷淋水雾的声音,诺维趁机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脸上露出忧愁的神情。
今晚可怎么过。
兰斯的身体太好抱、也太好摸,都让他有些上瘾了,这会失去了超大的人行抱枕,他怎么睡得着?
他现在面对的不是任亲任摸的植物虫老公,而是帝国杀伐决断的五星上将……
伴随着清洁系统的工作声,诺维脊背后靠抵在冰凉的门上,仰头忧郁地望着天花板。
一会儿,兰斯操纵着轮椅出来。
他走过去,发现雄虫的头发还是湿的,下意识将他推到洗漱台前,拿起吹风机替他吹干。
嗡嗡声中,兰斯静静看着镜中为自己吹头发的小雌君,某个瞬间二者眼神倏地对上,后者赶紧心虚地收回视线,怎么都不肯再看他了。
长发被吹干,柔顺地垂落至脑后。
镜中的雄虫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美得不辨雌雄
诺维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被抓住,雄虫稍微用了些力,将他拉近,那双冰绿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兰斯一字一顿地问:“讨、厌、我?”
诺维脱口而出:“怎么会?”
雄虫深藏眼底的暴戾倏然散去,他回味方才那瞬间汹涌而起的情绪,自觉好笑地在心里呢喃。
是啊,小雌君爱他爱得要命,怎么可能讨厌他呢?
握住诺维的手却没放。
雄虫盯着他,就像盯着自己的掌中之物,刨根究底地问道:“那为什么躲我?”
自从他醒来后,小雌君就不轻易摸他了,现在更是床都要分开睡,再纵容下去,只怕下一步就是要搬离家里。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牺牲了求偶期换来的平静相处,为了就是争取时间多和小雌君增加感情,在兰斯心里,他可以循序渐进,慢慢让小雌君习惯他的占有和欲|望,但前提是——
诺维要在他身边。
诺维默了默,总不能当着正主面前说是当初为了保他给自己立的深情人设吧,那也太伤人了。
他动了动唇,把埋在心底好几天的疑问说了出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我随时有空。”
兰斯看着他,脸色慢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