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些细节。
是兰斯就说得过去了。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诺维也算了解了一些对方的性格。
雄虫外表虽冷淡,其实把在意的人都放在心上,伊索尔说那种话也只收到一句警告,更不用说凯恩那个没吃过苦的小孩了。
难道那时兰斯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想起那时自己对昏迷中的雄虫又亲又摸又抱的痴|汉样,诺维的头彻底抬不起来了。
难怪雄虫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向他表白。
原来真是自己误导了他。
他踌躇着打开浴室门,蹭到兰斯的房间,试图想解释清楚,话到了嘴边却开始咿咿呜呜。
“内个,我之前对你的——”
他陡然停住,思考起措辞。
总不能说亲亲抱抱这种露骨的字眼吧。
兰斯靠坐在床头,看见他进来就关闭了工作中的屏幕,小雌君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可怜,于是向他招了招手。
诺维蹭到床前。
雄虫穿着和他同款的家居服,醒来后的兰斯似乎偏爱蝴蝶元素的设计,每个纽扣都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偶尔几缕银白发丝搭在上面,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就像短暂地栖息在他的发上。
兰斯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
诺维深吸一口气,打算坦白从宽:“我其实不喜欢你。”
兰斯身体往后,靠在靠背上,眼眸敛了下去:“嗯。”
见他表现得不痛不痒,诺维以为他没当真,厚着脸皮继续说:“我之所以说那些话,对你做那些……亲密动作,是当时你的精神力不稳定,随时有失控的可能。我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才编造了一个深情人设……将一切合理化。”
兰斯眸色发冷:“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是。”诺维抬起眼,看向他:“我并不喜欢你,撒了一个谎要用后面的一千个谎来圆,你只是被我的谎言欺骗了,错把我当成你昏迷期间的救命稻草,其实是我在用卑劣的说辞换取生存的机会,仅此而已。”
“现在,我坦白了。”他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抱歉,这些话早在你刚醒时就该说清楚的。”
只是当时的情况太混乱,兰斯连自己身体的控制力都没拿回来。
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心软中才拖到了现在。
兰斯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双冰绿色的眼逐渐发沉:“所以,你想说什么?”
雄虫的气息产生了变化,卧室内气压一再降低,诺维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雪后松香,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今天硬着头皮也要说清楚。
诺维直视着兰斯的眼睛:“我们办理离婚,我从这里搬出去。”
错误的开始就该及时拨正,以免酿成更大的错误。
兰斯被他气笑了,眼底却如坚冰:“结婚的时候没经过我的同意,现在离婚你也要单方面离?”
来自高等级雄虫的威压令诺维头皮发麻:“不是一回事……”
兰斯屈指敲了敲被面:“过来点。”
诺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抿了下唇,磨蹭着又靠近几步。
下一秒,雄虫把他往身前一拉,抱着他滚进了被窝里。
诺维:“!!!”
回过神后,他已经被兰斯禁锢在臂弯里,被子不知卷到了哪里去,他们身体相贴,热度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互相传递。
诺维本能地挣扎。
雄虫突然俯身,温热柔软的双唇在他唇瓣上狠狠地擦过,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克制地摩挲触碰那一小片肌肤。
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
诺维不敢动了。
他脑海里闪过伊索尔的那句“高性需求者”,压在身上的雄虫体温明显在升高,他怕对方一个冲动立马将他办了。
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住。
诺维看着雄虫那双近在咫尺的冰绿双眼,迟迟没有感觉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这才敢小声开口:“上将大人——”
“叫什么上将。”雄虫微一蹙眉,掐住诺维的下颌将他扭过去的脸转回来:“游戏里叫得那么欢,出了游戏就翻脸不认人——小雌君,你好无情。”
诺维垂下眼,不愿与他对视,眼睫颤动,坚持表达:“我不喜欢你——”
雄虫打断他说话,语气有些急而厉:“你就会撒谎!“
诺维眼睫抖得更厉害了,第一次被兰斯这样疾言厉色地训斥,他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干脆闭上眼,赌气道:“是,我就是个大骗子,你干嘛非要跟骗子过不去,一拍两散不好吗?”
他嚷嚷声挺大,眼尾却不争气地红了。
居然斥责他撒谎。
哪一次不是为了你。
良心喂狗吃了。
诺维越想越气,打定主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