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三连问问得发懵,眨了眨眼看着对方。
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他盯着兰斯的求知若渴的眼神认真分辨,最后绝望地得出结论。
好像是真不清楚。
转念一想也对,兰斯那么冰冷禁欲的一只雄虫,实在想象不出他握着打的画面。
如果是这样,粉色、三秒就解释得通了。
他冷静分析,不经意抬头对上雄虫的眼眸,头皮再次发紧:“那个,你找灵犀学习一下,它肯定有库存。”
兰斯眼神里的懊恼褪去,跳出点跃跃欲试的情绪,偏生声线是冷的,薄唇里吐出的话是大胆的。
他说:“学会了可以找你练习吗?”
诺维:“……不可以。”
他从牙齿里挤出三个字,转身要往床下爬,再次被捞了回来。
诺维无语望苍天。
今天还能不能下这床了。
“和我睡。”雄虫无视他的抗议,将小雌君团吧团吧塞被窝里,将被角掖紧,最后抱住裹成茧似的诺维,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不闹你。”
说完阖上眼眸,很快呼吸变得均匀。
诺维眼睛都瞪酸了,雄虫呼吸的频率没有分毫变化,他只好郁闷地闭上眼。
装,给我装。
原想赌气看谁装得过谁,但下午的训练实在太累了,折腾到现在疲倦加倍,不一会儿诺维就睡了过去。
黑暗中,熟睡的雄虫睁开眼,静静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雌君。
一只手无声无息伸进被子,替诺维按揉着酸痛的肌肉和关节,直到夜深。
骗你的。
掠夺与占有是雄虫的本能,有些事不用教天生就会。
怕吓到你而已。
*
第二天早上,诺维神清气爽地醒来,胳膊腿一扫昨晚的酸痛,他觉得自己能立刻打一套军体拳。
床上空空如也。
兰斯说不闹他,就真的一晚上规规矩矩,让他睡了个好觉。
诺维跳下床,听到厨房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循声走过去,雄虫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他眼前。
“叮。”烤箱里弹出吐司,兰斯将它们摆进盘子里,动作有些生疏。
诺维揉了揉眼睛。
这场面无异于在蓝星看到仙女下凡给他烧火做饭,令他不禁怀疑起世界的真实性。
五星上将,帝国之光——用那双美得像艺术品一般的手,正在给他烤吐司。
他怔了几秒,一步冲上前,接过兰斯手里的吐司盘:“我来。”
雄虫没有和他争抢,昨晚的急躁与失控没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一夜过去,他又变回了那副不染凡尘的样子,噙起笑意对他说:“早上好。”
诺维胡乱点头,端着餐盘快速往餐厅走去。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未来自己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最可能的是从军一生,在某次任务中光荣牺牲;如果侥幸活到退伍,他就回到小镇福利院旁边开个早餐店,帮院长妈妈带孩子;或许会结婚生子,也或许不会……
无论怎么幻想,那些假设里都不可能有眼前这幅画面。
末日降临,他穿到一个由虫族组成的世界里,嫁给一只植物虫上将,并且和他共进早餐。
甚至前一晚,这位上将大人还在向他求欢。
他不是保守的人,兰斯颜好身材好,本钱也很客观,和他上|床不亏,托孕囊被摘掉的福,他又不会怀孕。
说起来还要算他赚了。
毕竟馋身子的是他……
不行。
诺维在脑海里狠狠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妄念。
什么都不管只图爽,这想法跟渣男有什么两样。
至少,至少还要再相处相处——
对待感情百分百慎重的诺维三两口咬掉吐司,端起热兽奶一饮而尽,起身准备出门考驾驶证。
“等等。”兰斯叫住他:“我送你。”
诺维下意识不想给他添麻烦:“不用了,你忙工作。”
自醒来后,兰斯虽然还未公开露面,但雪片似的工作已经飞了过来,即便不再书房,诺维也经常看到他在终端上发送邮件。
兰斯语气淡然:“现在闲下来了。”
诺维:“哦,那好吧。”
大白兔涂装飞行器升空,平稳地飞行在航道上。
诺维贴着舱门坐在最角落,离兰斯一丈来远,扭头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只有各种交错而织的飞行器,晃得他眼花。
兰斯突然开口:“窗外那么好看?”
诺维:“不好看。”
兰斯:“那你看那么久。”
诺维支吾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把头扭回来,又好像对自己的指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点一点抠弄起来。
兰斯的眼神落在他脸上,想说的话在喉间滚了一圈,被他咽了回去。
他走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