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没有反驳这个称呼。
两虫就这样抱着,静静地坐了很久。
直到诺维肚子里又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他脸红了红,就听到兰斯低笑了一声,不等小雌君瞪他就低头亲了一口,转身找来一套宽松的家居服给他穿上。
诺维浑身懒洋洋地不想动,就随他了。
反正里里外外都被吃干抹净了。
穿好衣服,兰斯一手托住他一条大腿,将他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去浴室洗漱。
诺维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二楼的房间,而是在三楼兰斯原来的卧室。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好像是化成本体的兰斯太激动,把床弄塌了……
洗漱完,兰斯把食物端了上来。
窗帘拉开的一瞬间,兰斯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待眼睛适应了一会儿,他才移开手掌,明晃晃的日光倾泻进室内,要不是雄虫方才的动作,诺维久未见光的眼睛这会只怕已经流泪不止了。
雄虫有在学习怎么细心地照顾伴侣。
诺维低下头,看着眼前精致的三菜一汤,心中感到十分慰藉。
殊不知厨余垃圾里倒掉多少焦黑发苦的失败品,雄虫才根据平时的观察钻研出这几个还算可以的菜式。
诺维吃过饭,困意再次席卷了他。
兰斯把脑袋一点一点的小雌君放进被子里,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好好休息,我去趟军部,有事给我打通讯。”
诺维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下意识撅起唇在雄虫的脸颊上挨蹭了一下:“好,我在家里等你。”
也许是“家”这个字眼触动了兰斯某根神经,他眼眶发红,再次俯身狠狠吻了小雌君一通,这才快速地离开房间。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期间他感觉兰斯回来了一次,抱着他睡了一夜,天亮又走了,诺维迷糊中迎合他接了个早安吻,又昏沉着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此时距离他上次出门过去了整整十八天。
诺维望着终端上仿佛被无形指尖拨快了的星历时,陷入了沉思。
兰斯的求偶期不会每次都这么久吧……
他慢腾腾地穿好衣服,胸口破皮的地方被刮得有点疼,这点小伤诺维懒得去医疗室,就找了两块创可贴贴上,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餐桌上热着食物,是兰斯为他准备的。
他边吃边浏览终端上积压了半个多月的信息。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机甲大战团队赛开启的通知,可怜的安尼敲了他不下十次,得不到回应的他只好坚强地扛起了队长的大旗,将他和莱昂达暂时拉进一个团,组成了三人小团。
诺维在团内聊天频道中发了一个赞同的表情。
莱昂达本就是他属意的队友,团员在精不在多,三个就足够了。
接着是斐乐发来的慰问,诺维回道:“我们平稳渡过了求偶期,谢谢你的酒。”
立刻收到一串烟花。
诺维继续往下翻。
有莱昂达通知他入学考试的时间。
有其他团员发来的组队邀请。
有伊索尔医生发来的雌虫应对求偶期事后注意事项的科普小视频。
还有……
诺维目光一顿,停留在一条加好友留言上。
安提南:“你知道弥修去哪了吗?”
过了片刻,诺维点击通过,那边立刻发来了一个视频。
视频地点就在佩耶鲁大学的广场上,几只雄虫在拉扯着一只金发雌虫,动作十分粗鲁,弥修被拉得东歪西倒,求助般地看向镜头,绝望地喊着:“瑞文,救我。”
掌镜的雄虫声音如死灰,他反问镜头里的雌虫:“我以什么身份救你?孩子的雄父不是我——”
镜头外伸进来一根手指,一一点过那群雄虫:“在他们中间。”
瑞文嘶哑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弥修,我被你骗得好苦。”
视频戛然而止,是学校的安保人员过来了。
但已经晚了。
视频既然能传到他手里,证明也能传到任何虫的终端上,何况围观的学生不少,不止一只虫在录下这场闹剧。
无论如何,弥修的名声彻底毁了。
那边拨来一个语音通话,诺维点了接通。
安提南有些尴尬地“喂”了一声,接着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受弥修的洗脑,他对诺维的初始印象称得上很差,这才会第一次见面就试图给他一个下马威,结局是以自己出丑收场。
自那以后,他对诺维的印象更差了。
直到那一次,诺维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打败。
他才开始正视这只连义务教育都没读完的雌虫,他加大了练习强度,扒出诺维战斗的视频一帧一帧分析,最后不得不打心底里承认,雌虫的操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