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也仍然不影响虫族上场,只要伤口不在足部就可以……”
“甚至这些天使们可能还觉得受伤的虫族更好掌控一些。”
“不能这样下去了。”
阿尔法看得咬牙切齿。
“不然我们肯定会死在这里的。”
“——得想个办法, 反正要先从这里离开!”
此时的他只恨自己的脑子不够聪明, 如果是妈咪在这里的话……
不,甚至是凯、唐,或者是随便一只工虫在这里, 恐怕都能想出来办法。
“我有个好主意。”
泽塔缓缓开口。
“什么?”
阿尔法精神一振。
“看见那个门口的看守员了吗?就是正在玩手环的那个。”
“看见了!”
“我们咬断身上的绳子冲出去,先把他杀了。”
泽塔无比认真地说。
“嗯嗯,然后呢?”
“然后我们到马房外面,把那群护卫兵给杀了。”
“啊?”
“如果在这里过程之中有任何人想要阻拦我们,就全都杀了。”
“然后我们出去抢一辆车,应该有车的吧……”
“等等等等!”
两只一向只擅长打架的军虫在狭小的马房里面面相觑。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好主意?”
“砰!”
马房大门被人推开。
粗糙的铁桶被人摔在地上。
一只面色苍白的虫族青年走进来,桶被翻过来,将两虫的食槽里倒满了某种黏黏糊糊的怪异红色半流体食物。
这种食物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刺激气味,可能在其中添加了一些诱食剂。
闻起来既令人恶心,又忍不住食欲。
“喂,这玩意能吃吗?”
阿尔法不满地嚷嚷道。
“你们这里就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了吗?”
“下等种能吃上一口这样的食物本就应感恩戴德。”
苍白虫族青年嗤笑一声。
“如果不是天国大人们的好心施舍,你们现在恐怕连挑挑拣拣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下等种,你难道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吗?”
阿尔法反问。
“呵,贱种就是贱种。”
苍白虫族青年不屑地说。
“我和你们才不一样。我可是二等民,已然信奉了圣教,脱胎换骨,和你们这些思想顽固的种族彻底不同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里面似乎涌现出了一丝狂热。
“我已经彻底消除了自身的不洁,成为了我神的信徒……”
“只要再在这里改造三十三年,我就能成为上城的正式公民,彻底洗清我身上的原罪。”
泽塔看向他的身后。
却发现在这只苍白虫族身后原本应当生长着尾巴的地方竟然被齐根斩掉,只有一个略微突出的畸形肉团。
看起来无比怪异。
虫族青年恶劣地笑了笑,伸出脚在食槽里面用鞋尖蹭了蹭。
一大块泥巴从他的鞋底落到了食槽里。
“赶紧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草。”
阿尔法看着他耀武扬威离开的身影。
“杀了吧。”
泽塔在他身后幽幽的开口。
“也不是不行……”
阿尔法第一次觉得对面死对头的话这么顺耳。
泽塔缜密的计划胎死腹中。
两人发现身上特制绳索极为坚韧,光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解开。
纠结一番之后,两虫决定先养精蓄锐睡个午觉。
下午再战。
让泽塔帮忙望风。
阿尔法刚刚闭上眼,不知怎么就陷入到了一个怪异的梦境之中。
【嘘……】
一道怪异的声音响起。
【如果想逃出来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阿尔法打了个激灵。
就算是在梦境之中,他仍然觉察出了自己眼前的场景有些不对劲。
这是一个幽深狭窄的,宛如蚁穴一样的漆黑房间。
或许这里不应该被称之为房间,转而称之为洞穴会更好一些。
阿尔法呆了一会,往前走了一步。
房间里面传出一阵怪异的嗡鸣声。
在中央位置有一台不知道功能为何的机器,正在不断运转着。
晦暝幽深的黑暗中,有人点亮了一盏烛火。
一只全身裹满绷带的虫族蜷缩在角落的轮椅上,在他的身前淡蓝色的电子屏幕闪烁着。
比起活人,他更像是一具恐怖的标本。
就算是在战场上,阿尔法也很少见到过如此悲惨的一张面孔。
他失去了他的一只眼睛,尾巴,还有身上的大部分皮肤。
右眼的眼窝已经完全深陷萎缩下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干瘪的空洞。暴露-出来的皮肤是一种诡异的青色,并不像是原本的肤色,而更像是一种濒临死亡的青灰。
暴露-出来的头皮和脸上全都是一道道紫红色怆驳可怖的伤疤。而他也没有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