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师兄祭出飞剑重新回到剑上。
果然下一瞬,聂更阑疤痕发出巨大的灼热刺痛感,一挣扎,他所在的结界再次开始飘摇摆动,再次出现坠落之势。
聂更阑心再次提起,还未呼救,他后方一沉,师兄已然回到仙鹤身上,与他坐在了一出。
疤痕倏然停止躁动,老老实实安静下来。
聂更阑深呼吸一口气,不再挣扎后,结界也不再摇摆。
师兄极淡的声音传来:“信了?”
聂更阑:“……”
聂更阑说不出话了,只觉得方才的一幕诡诞至极,却又无处可言说,只能默认让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师兄坐在他身后。
只是,师兄就在他身后,且还只穿着一身里衣,这画面想象起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聂更阑忍不住紧绷脊背,尽量让自己不要贴到身后的人。
“吱吱。”
蓦地,一声微小的动静传来,少年右脸疤痕猛地动了动,疼得他惊叫一声,身体晃动之余,脊背不受控制完完全全贴在了身后人的胸膛上。
少年身体顿时僵住,浑身如触电般弓起脊背,呼吸也忍不住凝滞,“师、师兄,对不起。”
一只手及时扶住他肩头,清冷嗓音再次响起,“你还未能控制好体内之物。”
聂更阑一愣,他看出来自己体内藏着火麒麟了?
只听师兄又道:“你体内之物暂时无法安静,不过一旦靠近我便会感受到我灵力压制恢复安稳,这一路你可以靠着我。”
聂更阑不知为何面颊忽然爆红,太阳穴青筋冒起,“不要!”
师兄:“?”
他注视着少年后脑勺的高马尾,注意到那双白皙的耳根慢慢变红,似乎想到什么,道:“也罢,我给你施一道定身术。”
聂更阑还未出声,下一瞬浑身已经动弹不得。接着,师兄将他脊背扳正,脱离了自己的胸膛。他终于感到自在许多,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心中不由生出感激。
“多谢师兄。”
身后之人仿佛已经把所有该说的话说尽,没有回应,气氛恢复至冷清。
聂更阑没来由从心底浮起一阵怪异感,脑海里迅速闪过一抹白色身影,下意识脱口而出:“师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身后之人这次终于吐出两个字,淡然清冷,“未曾。”
“也是,”聂更阑喃喃,“若是见过,你不会认不出我。”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师兄。”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没有再进行交流。
当灵一峰终于近在眼前时,聂更阑心神终于放松。仙鹤载着两人在灵一峰停剑坪缓缓降落。
师兄手轻轻一挥,聂更阑的定身术被解除,当即从仙鹤背上滑落到地面,生怕再触碰到身后之人。
“今日多谢师兄出手相助,”聂更阑神情尴尬,“不过还望师兄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以免师兄受我牵连累了名声。”
“你名声不好?”
“师兄不知道我事?”聂更阑惊讶之余苦笑一声,“没听说过也好。”
“他日师兄若是有需要,尽管可以找我帮忙,我是外门弟子,名唤聂更阑。”
“师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聂更阑再次拱手,之后匆匆离开停剑坪。
清鸿剑尊瞥着少年仍旧泛红的耳后根,重新踏上飞剑回到寒风中,而后,不免垂眸瞥向自己身上仅着的中衣。
大乘境界之人早已风雨严寒不侵,体魄强韧。如果不是因为世俗礼教,他甚至不需要衣物蔽体,因此身边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衣物。
清鸿剑尊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失礼的一日,还是因为一个陌生的外门弟子。
那日收徒大典他见过这少年,也只是匆匆掠过几眼并无印象。宗主提醒他朔与这弟子之事,他这才亲自出玉髓峰过来看一眼。
这少年,并未如同传言中的那般放浪轻浮,反而举止克制有礼,行为正常。
看来他几百年不出山,这个世道依旧和过去一样,几句流言就几乎能把人杀死。
这孩子生命力很顽强,到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实属难得。
……
聂更阑往课室走去,还未进去许田田已经冲了出来,“聂道友!你差点迟到了!你去哪了?”
“对了,你束发的银冠呢?为何只扎着马尾,头发也乱糟糟的?”
课室里,早有许多弟子在张望,从停剑坪那头远远开始,他们早就注意到聂更阑是被一个只穿着中衣的男子送下仙鹤的,因此都开始议论纷纷。
“那个只穿着中衣的是何人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聂更阑身上穿的明显不是弟子服!这身衣裳明显不符合他的体型,一看就是方才那个人的!”
“我的神君上仙啊,他们这是怎么了?”
张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