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影。深渊巨物的压迫和恐怖感让所有人纷纷尖叫着后退。
“这到底是何处来的魔物!”
“别杀我,别杀我!是聂云斟周炎张涛他们几人惹的事,不要抓我!”
有胆小的弟子这会儿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跌坐在地。
丘宿鱼冲巨蟒又打了个响指,“去,和那位聂家大少打个招呼吧。”
巨蟒闻声而动,吐着齐长无比的信子朝着玄音峰上的聂云斟探出头。
“啊,别过来!”
聂云斟早已惊慌失措,三魂丢了七魄不知该如何退避,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恐惧只会让人毫无动弹的能力。
“何人在此放肆!”
一道厉喝声从玄音峰内传出,而后,紫业真君身形由远及近,倏然出现挡在了徒弟聂云斟面前。
“师、师尊!”聂云斟嘴唇颤抖已经失了魂,躲也不会躲,嘴里只会说这两个字。
紫业真君皱眉,再次飞起在空中四面八方来回施法,不过须臾,方圆十里的浓云黑雾紫气尽数消失,那座和山峰一般宽阔的金鳞巨蟒也散为烟尘。
湛蓝晴空恢复,艳阳高照,四周仙雾缥缈,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紫业真君从空中降落停在丘宿鱼面前,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肃敬,“敢问,你是哪座峰头的弟子,这阵法幻境出自何人指点?”
此话一出,四周皆大惊。
“什么,方才那庞大的魔物居然是阵法?”
“他是何时布下的阵法啊,我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丘宿鱼想了想,动作生疏地行了一个弟子礼,“弟子乃是元德座下弟子,方才我师弟被同门欺辱,因此才出手略施小惩一番。”
聂云斟牙齿颤抖着告状:“师尊,我们不过是戏言几句,这人居然放出这等庞然巨物恐吓……”
“逆徒,你给我闭嘴!”紫业真君一声厉喝把聂云斟吓了一跳。紫业重新看向丘宿鱼,神情依旧恭敬,“这位道友教训得是,同门之间确实不该出言侮辱败坏门风。”
聂云斟何时在师尊脸上见过这种恭敬的神色,讶异得不行,同时心里沉了沉。
丘宿鱼轻笑一声,再次拱手:“紫业真君是个明事理的师尊,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上课了。”
他转向聂更阑,眨了眨烟:“师弟,好好上课,紫业真君的阵法精湛,你须得加油啊。”
说罢,再次朝真君点头,踏上飞剑离开玄音峰。
紫业目送飞剑离开,神色微凛。
没看错的话,那名弟子方才的布阵手法和当年的清鸿剑尊同出一脉。
灵音宗所有弟子的阵法教习都出自他手,唯有当年的清鸿剑尊另辟蹊径,布阵手法别具一格,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路子。
他到底与清鸿剑尊是什么关系?
人群里,众弟子还在为那条金鳞巨蟒幻境啧啧称奇。
而紫业真君对丘宿鱼态度的尊敬,也落在了所有人眼里。
许田田忍不住捅了捅聂更阑胳膊:“你的这位师兄也太厉害了!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聂更阑冷脸扯起嘴角,“他不是我的。”
“啊?”
“……”
***
这节阵法课,所有人明显比之前都更为认真。显然是被方才如此真实的幻境震惊了。
紫业真君捻须笑得极为慈祥。嗯,倒是个不错的教学例子。
下课后,紫业把徒弟聂云斟叫去谈话。
聂更阑和许田田出了课室往停剑坪走,方才在课上聂更阑大致告诉许田田他和丘宿鱼的事,惊得许田田艳羡不已。
“这位师兄必定是个厉害角色,就连紫业剑尊对他都极为恭敬,太震撼了!”
“聂更阑,你真是走运了!”
聂更阑忍不住沉思,虽然丘宿鱼没个正经,但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开始觉得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不错了。
……
聂云斟从大殿内出来,神色阴云密布。
方才师尊警告他不要与那个黑皮师兄作对。
自从拜入师门以来,师尊何曾用这种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
聂云斟神情冷怒,拂袖而去。
大殿内。
紫业真君一挥袖,水镜亮起光芒。少顷,里头传来宗主和几位真君的声音。
宗主:“紫业,这个时辰召唤我们是何事啊?”
紫业:“今日我玄音峰来了名弟子,他布阵手法与清鸿剑尊如出一辙,宗主,剑尊私下何时收过弟子了?”
宗主:“哦,竟有这等稀奇事?那布阵之人是谁?”
“一名肤色黝黑的弟子。”
“啊?肤色黝黑?”宗主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谁,随后道,“这是元德真君的弟子,平时深居简出,早年托了元德的福得过清鸿几句指点,呵呵,这小子也是有福气了。”
紫业:“哦?元德真君呢?他还在炼器峰打铁?”
“元德真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