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多补补,增加训练强度。”
这时,睡梦中的聂更阑忽然翻了个身,几乎半个身子要跨出床外掉到地上。
丘宿鱼扬起眉毛,略一思索,捏起他的腰和胳膊将人往里推了推,重新盖好被子,自己使了个清洗术而后上床,在床沿坐下盘腿打坐入定。
……
聂更阑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无数双手包围,无路可退,四面八方都是桀桀的笑声,闻之令人胆战心惊。
“来吧小美人,到小爷怀里。”
“今夜保准让你舒服,跟小爷走怎么样?”
“小美人身上都是香的,让本少爷闻闻,嗯!果然是个极品,雏儿的香味我光是闻着就能当一夜七次郎,值了!”
聂更阑双目迅速泛红,胃里作呕,急急拨开围堵的人群要逃,却不期然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嗯……”
聂更阑捂着额头猛地从梦中惊醒,一看,床沿坐着一个脊背裸露的人,他方才撞上的便是这人的脊背。
这触感,居然是硬邦邦的。
怪不得梦里的他被撞得红了眼眶。
而这人不是丘宿鱼又是谁?
聂更阑混沌的思绪终于清晰,一惊,急速抱着被子往床里退去。
那堵宽肩慢慢转了过来。
丘宿鱼摸了摸被撞到的腰背,咧嘴开始抱怨,“师弟,被撞的人是我,你倒像是被迫害的那个,弄得我极其冤枉。”
聂更阑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嗓音尖利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你为何会赤身裸体在我床上!”
丘宿鱼低头看一眼自己,“啊”了一声,“元婴境的修士不惧冷热,我抱你回来便直接入定了没想这么多,等着,我这就把衣服穿上。”
聂更阑太阳穴更疼了,似乎难以相信丘宿鱼说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
“你说你把我抱回来的?”
“对啊,你累得睡着了,师兄好心把你抱了回来,不用太感谢我。”丘宿鱼眨眨眼。
聂更阑正要怄火,只听这人不紧不慢又道:“该碰的不该碰的我都摸了一遍,你发火也没用,淡定些,师弟。”
“你、你说什么?”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骤变之余勃然大怒,火气噌噌暴涨。
“丘宿鱼,你找死!”
伴随着一声大叫,少年拼着全身力气扑过来,本打算掐丘宿鱼脖子,然而他忘了双手疼痛无力的状况,人还没到就已经摔在床上。
屋里传来丘宿鱼的轻笑。
“师弟何必动怒,师兄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
“哎呀,你看看你,不过是说句摸了一遍,你这身上又……”
聂更阑蓦地扒开袖口,只见胳膊上密密麻麻泛起了触目惊心的红疹,一摸脸上,也全都是。
他眼眶泛起一层水雾,恶狠狠瞪向戏弄自己的人。
丘宿鱼满脸是笑,“至少有一点你现在该明白了,对于□□触碰的恶心反应,完全是心理作祟的结果。”
“在你睡着时,我抱你触碰过你的手,你的身体也贴着我的胸口,但当时你毫无反应,如今我只不过说句摸了个遍,你反应却如此惊天动地。”
“师弟是聪明人,应当能明白我的意思。”
聂更阑神情呆滞,双手无力垂落到床上。
半晌,他终于回过神,苦笑出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可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我能有什么办法?”
丘宿鱼:“你只是困在某地太久生了魔障。”
“跟我来。”
聂更阑只听到这么一句,架子上的衣袍自动飞向他穿上,而后被丘宿鱼裹挟着飞出小院,又急速飞出了天境峰。
妙音峰,竹林。
竹叶萧疏,满地落叶寂然。
聂更阑被丘宿鱼放到地上,还不等站稳,后者一挥手,眼前的场景霎时变化无穷。
无数个画面在飞快切换,最后停留下来的情景,直接让聂更阑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在他眼前,四周荒凉无垠,遍地是砂砾,无数枯骨林立其中,黑云当空笼罩,气氛阴沉压抑。
好似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枯骨冢。
聂更阑还未从这惊悚的场景中回过神,一转头,就看到一具较为崭新的人骨立在眼前,那骷髅头嘴部骨架一张一合,发出丘宿鱼的声音。
“师弟。”
聂更阑惊得睁圆瞳孔,琉璃般的眸子倒映着阴云密布,以及眼前的这具站立的人骨。
“丘宿鱼?”
骷髅点点头,朝他向前走了两步,似乎要伸手来抓住他。
聂更阑一颗心提起,再次警惕后退。
骷髅丘宿鱼:“你怕什么,再怕,还能有□□害怕?”
聂更阑一想也是,便不再动弹。
骷髅丘宿鱼于是伸出白骨手臂拉起聂更阑往那些站立的枯骨走去,“摸摸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