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如意。思及此,丘宿鱼看向少年的目光不禁升起一丝怜爱。
冒着热气的汤桶里,一道羞恼的声音钻了出来:“能不能别看了?”
丘宿鱼悻悻地收回视线,“师弟貌若仙人之姿,我一时看呆了,抱歉。”
聂更阑不理会他的贫嘴,语气凉凉地问:“据说用雌雄果整蛊新弟子的传统几百年前就有了,你在灵音宗才两百年,为何不像是知道此事?”
丘宿鱼脑子一时短路,回答不上来了。
聂更阑语气幽幽:“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丘宿鱼已经重新开始布置结界,置若罔闻,“师弟啊,既然我已经看过你女相的模样,今夜师兄还是继续替你护法吧,好歹安全些。”
全然没有回答聂更阑的问题。
聂更阑看着这人布好结界盘腿坐下入定,一副不打算再说话的神情,于是也默默垂下眸子,开始打坐。
只还有一个问题他不明白。
那只灌灌在宗门少说也待了几百年,弟子用雌雄果整蛊之事它也应当清楚,为何今日灌灌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月色静谧,寒风习习。
停剑坪,慕容证雪将处理的杂物放在一处石墩旁,待明日再用火焚烧了。
浓厚夜色里,不然不知打哪蹿出一道黑影鬼魅般接近那堆杂物,不多时,将里面的衣服卷了去。
……
几日后,琴音课。
这几日聂更阑每日上课、吃饭和修炼皆戴着面纱,就连挥剑也都戴着。
冬日飞瀑表面结冰,水的冲击力减小,聂更阑于是选择在峰顶顶着狂风呼啸挥剑,没想道效果也同飞瀑一般。
丘宿鱼苦口婆心劝他:“此人无人,你挥剑没必要也戴着面纱,师兄替你守着呢。”
“防的就是你。”
聂更阑冷笑一声,爬上峰顶挥剑去了。
丘宿鱼:“……”
咳咳,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好事。
很快,少年迎着寒风在峰顶挥剑。
衣袂飘动,面纱飞舞。
丘宿鱼眨眨眼,拿出留影石悄悄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一个时辰后,挥剑结束。
丘宿鱼陪着聂更阑去上琴音课。
师弟这几日都是这副惊为天人的容貌他,他实在不放心。
聂更阑由着他送,并不推拒。
……
玄音峰。
慕容证雪下了飞剑,远远看到君杳然同她招招手。芥子兽那晚发生的事他并未告诉别人,只是对君杳然说了聂更阑泡药浴的进度,“……一个月一换,药劲会越来越猛,如此聂道友才能顺利淬体,洗髓……”
君杳然几人之前从聂更阑处得知了他即将洗髓之事,是以都为他感到高兴。
两人说着话渐渐走远,不曾想后面跟着一个人,将他俩的聊天内容听了去。
聂云斟方才听到“聂更阑”几个字,扔了张隔音符篆在脚下跟在后面偷听,没想到竟让他听到……
聂云斟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神色阴晴不定时,周炎这时到了,“云斟,你在做什么?”
聂云斟让他伸过耳朵,低低交代了几句。
周炎惊讶地扬眉,随后目光阴沉道,“好,知道了。”
……
此前琴音课多是基础理论,以及弹奏简单的小曲,因此玄芜真君并不时常露面。
这次要学的,是如何用琴音操控低阶灵兽,因此众人得以再次见到玄芜真君。
上次君杳然在药峰用埙操控周炎几人跳舞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是以众人听课都极为专注。
练习半个时辰后,玄芜真君领着众弟子来到玄音峰的后山林子。
“此处低阶灵兽不少,其中当属虎狮最多,也是最易操控的灵兽。”
玄芜真君言毕,一挥手,那头草地顿时显现出一头虎狮。
虎狮身披五彩,浑身毛茸茸,躯体健硕,模样雄赳赳威风不已,踏着步子缓缓走来。
玄芜真君:“谁先来试试?”
人群里,丘宿鱼推了推聂更阑,“师弟,你上去展示展示?”
聂更阑竖起一个手指,示意他闭嘴,安静。
另一头,聂云斟主动出列,“真君,弟子愿意一试。”
说罢,他取下练习所用的箫,开始绕着虎狮吹曲。
不消一阵功夫,虎狮便双眸茫然,随后热切地奔向人群。
弟子们如潮水般后退,最后,只有戴面纱的聂更阑和丘宿鱼站在中央。
箫声阴柔,婉转动听。其间夹杂一丝莫名的令人心头颤动的音符,心悸,心跳加速。
那虎狮也一样,失了智一般忽然往聂更阑身上开始蹭,且动作越来越热切。
聂云斟神情得逞,操控着箫声,命虎狮将臀部方向唰地对准了聂更阑,开始不停摇晃。
渐渐地,弟子们也都看懂了。纷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