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屋里依旧如同白昼。
只是,属于陆金狂的那个蒲团早已空空如也,毫无人影。
邢简揉揉眼睛拼命看过去。
没错,确实是没人!
陆金狂不见了!
几息后,西屋传出惊天动地的喊叫声:“来人啊!”
村长一家被惊动,匆匆披了外衣赶过来,一进屋就看到邢简躲在聂更阑身后,显然是觉得整个事情毛骨悚然,害怕极了。
“出了什么事,怎么了?”村长急声闻。
邢简畏畏缩缩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陆金狂的蒲团,“他、他、他不见了!失踪了!和卫子野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下总不能说陆金狂大半夜跑出去了吧,一定是这屋子有问题!”
村长大儿子虎子说:“是不是陆道友急着找卫道友,大半夜出去了?”
“他知道轻重,”聂更阑摇头,“若是出去,他会留言的。”
聂更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无论是卫子野或是陆金狂,两人都是在这间屋子里无故失去了踪迹。
邢简哗啦一下翻出法宝天音锤气势汹汹横在村长跟前,“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暗害我们!”
“不不,道友息怒!”村长急得都要跪下了,“道友不妨想想,我若是要害你们,为何不全都把你们带走,反而一个个弄走,费时费力不说,还要惹得你们怀疑和报复?”
聂更阑:“嗯,村长所言有理。”
邢简气得“啪”地收回天音锤,又怕又怒地扫了眼陆金狂的蒲团,“那现在该怎么办!”
村长慌忙往外走:“我去把村民叫起来,连夜上山找人!”
“不必,”聂更阑出声叫住他,“若对方真是鬼怪精魅,你们都是炼气期,斗不过对方反而有危险。”
村长闻言停下脚步。
邢简哼了声,语气充满鄙夷:“对方要的是天材地宝,要害他们早就害了。”
聂更阑冷声警告:“闭嘴。”
村长一家被刺了一句,虽然不满但也不好和客人发作,更何况他们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并不适合起冲突。
聂更阑看向村长,“抱歉,不必理会他。请问可否给我们换一间屋子?天亮后我们再出发找人。”
村长看他是个好说话的,好心提醒道:“道友,我看你们明日还是趁早离开吧,已经不见两个人,这里实在太邪乎了,我早就提醒过各位,你们……唉。”
村长说不下去了。
邢简眼睛一瞪:“那怎么行!连金丹都折在这儿了,没了金丹期修士我们也走不下去!”
“那,不如两位道友还是联络各自的宗门寻求援助吧,这件事过于棘手,再晚点恐怕那两位会出现性命之忧。”村长第二次劝他们向宗门进行求助。
“只能如此了,”聂更阑拿出弟子玉牌,“灵音宗距离这里最近,我这就联系宗主。”
说着,他走到角落,以灵力注入玉牌,接着着对玉牌说了几句话。
把事情交代清楚后,聂更阑重新回到村长一家面前,“那就劳烦村长给我们安排另外一间屋子了。”
村长:“好说,南屋没人住,只是杂物堆放多了些,二位要是不嫌弃就跟我来。”
邢简在看到那间屋子后嫌弃万分
,但要让他回那间西屋他也不敢,只能用术法大致清理了一遍,铺了毯子重新坐下。
一切都整理好,村长出去前道:“二位好好休息吧。”
说着,出去替他们把门关上。
聂更阑使了术法将门栓落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一阵诡异可怖的氛围始终萦绕在空气中。
邢简怕得睡不着,索性也跟着聂更阑一道打坐,不至于睡得太死出了事也毫无察觉。
……
聂更阑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的。
再次醒来时,他和邢简已经都不在那间堆放杂物的南屋里。
聂更阑踢了踢旁边呼呼大睡的邢简,冷冷出声:“起来。”
邢简立即惊醒从地上一跃而起,“怎么了,怎么了!”
话一出,他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杂物房,吓得尖叫大喊。
“啊!”
“这是哪里,我们在哪!我们也被那怪物掳到这里了吗!”
聂更阑被吵得眼皮直跳,“安静!”
邢简当即收了声,安静如鸡。
这是一处黑漆漆类似牢房一样的地方。
适应光线后,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间无人的石牢。
但也只是勉强分辨得出,这里光线过于昏暗,实在无法再看出更多细节。
邢简不由摸了摸储物袋,紧跟着咬牙切齿开口:“我的储物袋不见了!”
“那个怪物果然是冲着珍宝法器来的。”
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响起,石牢门似乎被人从外面打开。
也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石牢门打开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