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二字怎么写?”
无间魔域上方,魔气翻滚缭绕,紫黑瘴雾浓郁。
青年神色寒冷,蓦地朝稹肆发起攻击。
稹肆早有准备,冷笑一声上前迎战。
然而青年元神渐渐耗至枯竭,已经扛不住稹肆的攻势。
他嘴角渐渐渗出鲜血。
稹肆眸中绽放一抹兴奋的暗芒。
只要将白衣人除掉,无间魔域的是不是就能重新认主?
思及此,他运出一道十成十威力的灵力往青年袭去。
青年被强大的气流狂风吹得衣袂翻飞,发丝舞动。
似乎猜出稹肆的意图,他眸子闪过一抹冷意,下一刻彷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落入无间魔域——
“休想逃!”
稹肆大怒,急起直追。
但就在即将触碰到无间魔域的缭绕紫物时,他被一道无形屏障“嘭”地一声挡了回来。
稹肆胸口一闷,血液翻涌沸腾不止。
这是无间魔域向他发出的警告。
稹肆目光阴冷地盯着无间魔域下方深不见底的紫雾,良久,终于拂袖离去。
***
水潭和悬崖附近的战斗结束了。
四周都是横陈的尸身和血水,随处可见席地而坐调息疗伤的修士。
整个海神镇的修士都赶来支援对付魔族,事半功倍之下,这次潜伏在附近的魔族已经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聂更阑也受了几处伤,服下丹药后同样在调息。
一个时辰后,修士们陆陆续续离开。
聂更阑疗伤完毕从地上一跃而起,恰好看到卫子野几人朝他走来。
卫子野:“聂更阑,怎么只有你一人,无名道友呢?”
“他有事要办,”聂更阑道,“你们伤势如何?”
邢简一脸得意:“我们的高阶丹药多得跟糖豆似的,随便吃几粒早就已经没事了。”
两日没见,他们几人堆积了很多问题连珠炮似的开始提问,譬如聂更阑和青年到底去了何处,他从悬崖掉下之后发生了何事等等。
他们叽里呱啦问了一堆,聂更阑压根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陆金狂这时忽然问:“对了,我们刚来时看到的那个鲛人呢?”
聂更阑不由看向之前那块巨大的礁石。
躺在那里的鲛人公主早已不见。
想来是被鲛人王带走了。
方才聂更阑告诉过鲛人王,鲛人公主希望葬在悬崖的天虹旁。也不知鲛人王究竟会不会实现女儿死前的心愿。
聂更阑正要说话,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道传音符正正方方飘在他面前。
符篆闪着亮芒,一沉一浮,赫然传出了青年的声音:“不必等我。”
聂更阑心中一沉。
青年的声音看似很平稳,但越是平静,他心中的不安就越浓重。
陆金狂好奇地问:“无名道友此刻在何处?”
聂更阑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
“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聂更阑:“他是说,我们可以动身继续往下走,不必等他了。”
卫子野一怔:“无名道友不回来了么?”
“不清楚。”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失望。
青年对他们而言不仅是一个武力值强大的象征,也是他们的前辈,虽然才相处了短短几天,但只要青年在,似乎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仿佛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邢简哭丧着脸道:“以后我都见不到无名美人了吗……”
他赶紧看向聂更阑,语气带了恳求:“聂更阑,我看不若这样,这次历练回去你就转到我们临雾宗,你要什么临雾宗就给什么,宗主和师尊他们一定很喜欢你,你看如何?”
陆金狂冷笑不止:“说的好像临雾宗是你做主,宗门上下都听你发号施令似的。”
邢简脖子一梗:“我说的是实话!像这种修仙资质极高的天才,宗门能不抢着收吗,天才不嫌多,况且能从灵音宗手里挖墙脚过来,这是一件多——”
“哎,本少爷还没说完,你们怎么就走了!这里都是魔族的尸身,很可怕的,等等我啊,一起走!”
邢简手忙脚乱御剑起飞,朝前方的同伴追了过去。
……
高空的冷风不断拍打在脸上。
聂更阑任凭风将发丝吹得凌乱,糊了满脸。
是啊,青年此时究竟在何处,他也很想知道。
看来,要从魔尊手里抢回妖丹,并非是件易事。
一想起青年,聂更阑似乎身后冒出了一根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当时异样的触感清晰重现。
他终于不自在地将糊在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抿了抿唇。
只要不是在稹肆手里受伤,不回来也好。
聂更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