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衣袍一扬。
聂更阑只感到一阵风呼啸而过,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另一处洞府的玉榻上。
这里明显要比刚才的洞府宽敞精致,显然是长期有人居住的。
而聂更阑也终于看清了之前每次都很模糊的白衣人的面容。
玉骨冰肌,仙姿绝伦。
聂更阑呼吸一滞,因为白衣人的仙姿玉貌,他甚至觉得方才的濒死感减轻不少,这方洞府也逐渐变得亮堂。
“嗬嗤、嗬嗤。”他张口想说话,但血腥糊了满嘴。
白衣人一挥袖,又往他嘴里弹入两粒天机丹。
聂更阑口腔瞬间恢复洁净,元神稳住,濒死感再次减轻。
此时,他正被白衣人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圈在怀里。
聂更阑眼眶泛起一圈红色,嘶哑着声音开口:“你能帮我,解诡气……?”
白衣人垂眸,淡淡觑着怀里的人,“你身中无间魔域诡气,双修才是唯一解法。”
说着,白衣人手再次一扬,自己的衣袍滑落,衣襟半遮半掩之下,锁骨和宽阔的胸膛若隐若现。
接着又以同样的法术挑开了少年身上的腰带衣袍。
显然,他是默认对方接受双修这一疗法了。
聂更阑却一惊,心神惧颤之下一挣扎。
白衣人猝不及防脱手,少年顿时自玉榻滚落摔到地上。
他眼眶越发泛红,泪扑簌簌无声掉落,拼了全身力气拢起衣袍襟带,嘶哑的嗓音裹挟着冰冷和凶狠:“双修?”
“你休想!”
他只当白衣人高洁无双,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原来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居然趁他危难之际提出这种无耻要求。
聂更阑喉咙再次泛起血腥气味,死死咬唇拼着力气往前爬。
就算爬,他也要爬出去。
玉榻上的白衣人缓缓出声,冰凉的嗓音在空旷的洞府中回响:“无间魔域的诡气若是不除,你将会肝肠俱裂,浑身皮相剥落,最后受万虫啃噬之痛而亡。”
白衣人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黑白无常,残忍而冰冷地在聂更阑后方传来。
“你如今连爬都困难,却妄想着能手刃仇人?”
在地上艰难爬行的聂更阑蓦地一僵。
滚烫的泪花大滴大滴砸落,再次模糊周遭的视野。
聂更阑喉咙开始发出濒死的喘息声。
他还不能死。
聂云斟将他推落悬崖时的阴狠和绝情,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少年狼狈地转过身,在玉面的地砖上爬行,身后早已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仿佛过了几百年那么长,他终于艰难地碰到了白衣人的袍角。
聂更阑布满鲜血的手吃力地抬起,紧紧攥住对方的一尘不染的衣角。
他喉间再次发出“嗬嗤嗬嗤”声,口腔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嘴唇艰难地蠕动,喘息着开口。
“求你,帮我。”
第72章 快意(捉虫修) 呼吸急促,长睫颤抖如……
耳边有风声掠过。
有身影一闪, 接着聂更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腾空而起被轻轻放到玉榻上。
玉榻上,已然是聂更阑仰躺在下白衣人在上的姿势。
那张仙姿佚貌的脸清晰地放大在眼前。
少年瞳孔缩了缩。
他从未与人以这般亲密的姿势靠近过。
过于贴近,过于暧昧。
他喉结动了动, 呼吸有些急促,长睫颤抖如狂舞的蜂蝶。
他在等, 等待意料中的不适亦或恶心和厌恶传来。
可并没有等到。
少年身体在微微颤动。
白衣人双手擒着少年的肩头,力道不轻不重恰如其分地抑制了他万一反悔想挣扎的举动。
聂更阑:“……”
即便他没被桎梏, 也没剩多少力气了。
白衣人视线从自他不点而朱的唇开始, 慢慢往下打量,那双点漆深邃的黑眸使得少年不敢深入对视。
聂更阑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声音颤抖着开口:“别这么看着我。”
“血污。”白衣人简洁地解释,对他施了一遍清洁术。
聂更阑松了口气,紧张喉结上下浮动, 哑声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着实过于忐忑。
在绿苑时他被强行拉着观摩过房/事, 但没看多久就会不适,但也从其他小倌口中大概得知其中的情形。
老鸨觉得这样不行, 于是逼着他看春.宫话本图册,聂更阑勉强看了一点, 只觉得厌烦恶心, 于是好几次称病不起。
后来没办法,老鸨才请了先生教他读书写字琴棋书画, 想把他往头牌清倌的方向打造,专供给王孙贵族陪同作乐。
是以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