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我好看?”聂更阑嗓音哑了哑。
“嗯。”
是肯定的回答。
聂更阑心脏“噗通噗通”加速跳动,舔了舔唇,哑着嗓子摇摇头:“你比较好看。”
白衣人却一动不动泡在鬼汤里,直勾勾盯着身前的少年。
聂更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尾椎似乎有奇异的电流蔓延而上。
眸中的黑红魔气在闪烁。
为掩饰不自在,聂更阑故作凶狠地把白衣人推到池壁边,坏心眼地将一只腿勾上白衣人腰间,有意无意轻蹭着,手也慢慢摸到白衣人散开了的衣襟里。
指尖稍微用了劲。
然后,他满意地看到白衣人面色变了变。
白衣人抓住他作乱的手,眸色发沉,“不许胡闹。”
聂更阑龇牙咧嘴,笑容再荡漾不过,为确认又问了一次,“你喜欢我这副样子?”
“嗯。”
尽管已经知道答案,聂更阑呼吸依旧凝滞了一瞬间,一阵酥麻电流瞬时往大脑直冲而上。
“既然如此,这一个时辰便让你看个够。”聂更阑嗓音低沉着开口。
接着,他掌心从白衣人衣襟里滑出来,渐渐掐上他的腰。
白衣人及时制止了他:“别闹。”
聂更阑从善如流地松开手,黑红魔气在眸中肆意跳跃,“那换你来。”
说罢,他往池壁边缘倾倒,一副没骨头似的模样靠在了池边,大有一副任人采撷的架势。
最重要的是,他的伤尚未痊愈,紫色魔气依旧令身体剧痛,不便大幅度动作,若非如此,他早把白衣人摁倒在了汤池中。
白衣人见少年这般模样,喉结动了动,紧接着,漆眸寒光一闪低声开口:“有人在窥视此处。”
聂更阑立即警醒地从池壁边起身来到白衣人身边,与他背靠背坐在鬼汤里。
一道魔气由远及近在飞速靠近他们所在的鬼汤隔间。
白衣人垂眸沉思,下一瞬,掌心蓦地扣住聂更阑后脑,唇封住他略显嫣红的唇。
魔尊稹肆的魔气自隔间外面渗透进入,停留在了白衣人布好结界之外,流连窥探不去。
稹肆看不到结界中是何人。
这缕魔气只能察觉到,里头似乎有一股纯正强大的鬼气在盘旋。
魔气稹肆倏然一惊,迅速将魔气从隔间里撤出,闪电般原路返回。
这股纯正鬼气为鬼公主所有。
她带面首到外面寻刺激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昨日鬼公主做出的事,稹肆目光划过一丝森冷,继续泡回鬼汤里闭目养神。
聂更阑和白衣人所在的鬼汤池里。
两人依旧维持着亲吻的姿势。
察觉到那股魔气已经离开,白衣人的手从少年后脑出撤下打算把人放开。
但唇才退出一丝距离,就被聂更阑阴恻恻的声音威胁道:“不许放。”
旋即,聂更阑主动堵住白衣人的唇。
但他因了伤势不能使出太大力气,没能成功撬开白衣人的唇齿,反而被对方钻了空子闯进来,来势汹汹勾住了他柔软的舌尖。
几息后。
聂更阑双腿发软就要跌落鬼汤,被一只大手及时揽住腰侧。
聂更阑头一次发觉白衣人的亲吻能如此野蛮凶狠。
直到被亲得全无力气,招架不住了,他才不停拍打白衣人的肩背。
后者终于将他松开,让少年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喘气。
白衣人勾起唇角,抬起他下颌问,“不若再来一次?”
说着,便要再度封住那张水润的唇。
聂更阑腰肢酸软地连连摆手,气喘吁吁道:“不、不要了。”
说罢,他拼着力气恶声恶气开口,“待我伤势痊愈,看你怎么……”
欺负我这三个字一时卡壳,说不出来了。
聂更阑心想,白衣人才应该是被他欺负的那一方。
来日方长。
白衣人并未理会少年的威胁,无声勾起唇。
……
鬼汤浸泡结束后,两人出了鬼汤阁重回大街,这回,他们终于不用再撑那把赤血红伞,随意地在大街漫步,沿路闲适地回到了“福鬼”客栈。
两人被稹肆先后两次偷袭都心存警惕,回来便是潜心养伤和修炼。
在四日内,均是没踏出“福鬼”客栈一步。
四日后,鬼楼终于开楼。
鬼楼不在“鬼汤黄泉”长街,而是在长街后的一座黑山之中。
聂更阑和白衣人直接去了黑山,到达时,发现已经有不少鬼和人排起了长队,队伍中亦是有不少人和鬼撑着赤血伞的。
聂更阑和白衣人随着一大波人流鬼流进入鬼楼的顶层,来到一处十分广阔的阶梯式看台,在场地中央有一个圆台,应当就是稍后展示拍卖奇珍异宝的地方。
看台分为赤血红伞区,和无需撑伞的区域。
聂更阑和白衣人在无伞区挨着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
“靠着我。”聂更阑低低出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