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魔气仿若蒸腾的沸水, 玄鳞魔珠压制着的黑红之气从里钻出丝丝缕缕,瞬间将一小块识海搅腾得天翻地覆,上方亦是阴云密布。
于是乎,下一式剑招,剑光大盛,一剑化为三道剑光朝元千修两人袭去。
“轰!”
元千修和独孤苍眠瞳孔圆睁,纷纷从三道剑气中擦身而过险险落于平地上。
元千修的一缕发丝轻飘飘降落* 到了地面。
“嗬!”
他瞪大眼睛,再次和元千修交换一个眼神。
“聂小友,”元千修看到眼前目光森寒的青年,“你修为乃是金丹中期,但剑气所达的威效竟达到了元婴期,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苍眠:“应当是他受魔气影响,心魔控制下,修为能有所短暂提升。”
元千修惊叹不已:“无间魔域的魔气竟有此等歪门邪道的效用?这会对修士本身造成一定损伤把?”
“自然。”独孤苍眠道。
聂更阑森冷眸光再次一闪,剑气如雪山高巅的冰凌冷冷横扫挥向二人。
“元婴期的威力,”元千修这次有了防备,一个纵跃避开寒凛剑意,“这都能在宗门领一个小长老的职位当当了。”
独孤苍眠眉头一皱:“宗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哎呀我知道,我这不是说说么,若是聂小友真到了元婴,可以到执事堂,或者——”
元千修说着,猝不及防聂更阑的一招“星河倒灌”平地掀起一道道灵气气墙。
这一招运用了十成十的灵力,险些把元千修和独孤苍眠削得翻了跟头。
“我们大意了。”独孤苍眠眼光毒辣瞬间看出问题所在,“魔气蛊惑下,他的威力又增进了一个小境界。”
元千修看向他,两人略一点头,同时飞身而上,一人甩出一道缚仙索,一人同时朝聂更阑发起攻击。
这次,两人的威压全都释放了出来。
聂更阑终于避无可避,双手被缚仙索困住再也动弹不得。然而眸子的黑红魔气还在流动四溢。
识海的玄鳞魔珠仍在嗡嗡响动。
元千修从储物袋拿出几块极品灵石,“聂小友,你没了双手也能调息打坐吧?把这几块灵石的灵气吸收了,好压制你体内的魔气。”
聂更阑眸色阴森,剧烈挣扎之下仍旧挣脱不开那道缚仙索。
元千修叹息道:“这缚仙索可是高阶法宝,以你金丹期的修为是无法挣脱的。”
“此次你下山历练虽然收获颇大,但白衣人可是无间魔域的魔主,你要找他寻仇,恐怕你们之间还存在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
元千修话音才落,天边传来一道愤怒的厉斥:“白衣魔头,往哪里逃!”
独孤苍眠和元千修同时看向天边。
森林上方逐渐落下一个黑影,离得近了,终于能看清来者是何人。
“临雾宗宗主?”元千修眯起眼,盯着那道身影逐渐飞到悬崖上方,转眼间已经降落在他们面前。
临雾宗主恼怒异常,朝着无间魔域下方扬声示威:“魔头,你残害我宗门弟子,在修真界亦是手段狠辣杀人如麻,速速出来受死!”
无间魔域下方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紫黑的云雾在翻腾缭绕。
元千修吃了一惊:“林宗主,贵宗也有弟子遭到了白衣魔头杀害?”
“没错!”林宗主愤然收剑回鞘,朝无间魔域狠狠瞪了一眼。
“我们接到被害弟子信号迅速赶来,没想到白衣魔头已往无间魔域方向逃了,我气愤之下率先赶来探路——”
林宗主恼怒异常,然而话未说完,旁边忽然传出一道森冷阴鸷的嗓音。
“不可能。”
林宗主诧异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神色阴翳双手被缚仙索捆住的青年。
“元宗主,这是?”
紧跟着,林宗主又问青年,“道友,你这是何意?”
聂更阑冷冷睨着他,“白衣人不可能杀害临雾宗弟子。”
“道友何出此言?”林宗主冷笑一声,“我还是头一遭遇见替白衣人说话的。”
“本门弟子在半个时辰前遇害,我们赶到时那名弟子已经神魂俱灭,血肉四分五裂,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
“你若是不信,百里之外还有本门的长老和弟子在处理那名陨落弟子的后事,不妨过去看看?那岩石上还留有他的血书,曰白衣人杀我!”
“本门弟子遇害,宗门长老和同门弟子都悲痛不已,道友若是不信也不必阴阳怪气说风凉话!”
元千修这时道:“林宗主,白魔头杀害了贵宗弟子后往无间魔域来了?”
“自然!”林宗主冷冷扫了眼被缚仙索捆住的人,“否则我也不会率先赶过来探路!”
聂更阑却只是发出低低的嘶吼,“白衣人不可能杀害临雾宗弟子!”
林宗主勃然大怒,“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替白衣魔头说话!”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