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元宗主,如何?”
元千修:“也好。还有,从延龙秘境回来后,临雾宗就该派弟子前来灵音宗进学了,我记得药宗和春雨阁也有名额?”
“这样吧,从延龙秘境回来后,便把进学的名单交给我,如何?”
三个宗主齐齐拱手:“元宗主,有劳了!”
林宗主、于阁主相视一眼。
正因为之后本门弟子要到灵音宗进学,因此方才在大殿才并未过多追究聂更阑一事。
***
“聂更阑,你快跟我们说说落入无间魔域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生还的,又是怎么突破了金丹中期的?”
许田田在清鸿剑尊离开后,迫不及待地问起聂更阑历练中的事。
聂更阑只是淡淡道:“遇到奇缘,侥幸突破了金丹而已。那位大能不准我泄露任何信息。”
许田田和许盼娣相视一眼,“也是,大能行事从来神秘低调,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许田田扬眉吐气地叫道:“你资质佳气运好,这回狠狠把那个恶心的聂云斟比下去了,气死他!那双手脚斩得好!”
话说完后,气氛顿时变得沉寂。
聂更阑垂眸,无意识盯着地面的灵草发怔。
那把斩断聂云斟腿脚的凤凰骨神剑,乃是出自母亲留给他的那些库房中的天材地宝。
若对方知道,恐怕会恨他更甚。
而聂更阑只会被激得越发兴奋,方才在大殿中,他的魔气几乎要难以压制,全靠着紫灵丹才没有爆发让临雾宗春雨阁抓住把柄。
气氛依旧处于沉寂的状态。
许田田能感觉得出,聂更阑从丘师兄陨落之后就变了许多,从无间魔域回来后性子更是比从前沉郁不少。
不光他自己,聂更阑同样也察觉到他许田田以及许盼娣的变化。
时光真是一种恩赐,同时也是极为残忍的东西。它逼着人们不得不往前走,一旦前行,便再也不能回头。
聂更阑慢慢看向许田田,蓦地开口:“你若是很累,大可以不必强装笑脸。”
许田田忽然就愣住了。
许盼娣噗嗤笑出声:“聂更阑,你看出来了。”
许田田神情慢慢浮现尴尬之色,挠了挠头,有些不敢看聂更阑,“那次花灯节你同丘师兄在桐月城都看到了吧?我其实是凡界皇宫的皇子……”
聂更阑:“嗯。”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只是宫中勾心斗角,每日如履薄冰地活着让我习惯了伪装。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你明白吗?”
聂更阑:“我明白。”
“嗐,你能理解就好!”许田田撤去沉重的神色,再次恢复笑脸,“不像许盼娣这死丫头,一开始知道时差点没把我揍得半死。”
许盼娣扬起拳头:“你还好意思说?”
“不说了,我不说了。”许田田连忙躲到聂更阑身后,生怕这丫头再给他踹上一拳半脚的。
她这力大无穷的拳脚* 他可受不住啊!
聂更阑:“人生在世谁没有秘密?问心无愧即可。”
许盼娣点点头:“我当时也是这么同他说的。”
聂更阑打量了一眼许盼娣。
上次闭关一年,出关后他也曾发现,许盼娣变化也颇大。性子沉稳老练不少,该狠就狠,对付起周炎之流毫不心慈手软。
他倒是觉得挺好。
起码不会被他们欺负。
思及此,聂更阑问起两人这次下到凡界发生了什么事。
许田田正要回答,这时,玉髓峰寒池方向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在魂玉柱上疗伤的龙没化成人形,竟直接咆哮着冲了过来,“聂更阑,是谁擅闯玉髓峰!他们不要命了吗,我哥可不是吃素的,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碾碎——”
话音未落,聂更阑、许盼娣和许田田看到了一条长达三丈的金龙张牙舞爪盘旋在他们头顶上方。
龙咆哮间,喷出的鼻息把地上的灵草、花丛以及三人的衣袍掀起,宛如刮过一阵狂风。
许田田几乎要被突然出现的大金龙吓得跌倒,语无伦次大叫,“这这这,这里怎么会有一只龙?这是活生生的、真的龙?”
聂更阑也惊疑不定打量着上方盘旋的金龙。
龙的声音显然是出自北溟朔。
他亦是头一次看到北溟朔化成这般形态。难道,他果真是一条龙?
头顶上方,龙又喷了一次鼻息,金瞳盯着许田田和许盼娣,哼声道:“原来是你们两个。”
“没什么事的话赶紧离开,外人不得随意出入玉髓峰。”
聂更阑道:“此事我已问过师尊,得过准许才带了他们进来。时限是半个时辰。”
龙惊讶地张开血盆大口,说话时龙须跟着一颤一颤,“我哥不喜喧闹,竟同你带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