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头!”
青炎真君冷笑,“就连你的师尊我也敌不过那魔头,凭你方才那副腿软没出息的模样,能提得起剑就算不错了!”
许田田气结,愤愤地攥紧拳头。
“说吧,你是不是不曾回到凡界探望父母,而是偷偷去历练了?”青炎真君严厉地问。
许田田嘴唇一颤:“我!”
喉咙里的话却像是堵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该怎么说?
他要说,自己被视为好友的聂更阑推给了白衣人,还差点被白衣人杀了?
许田田眼前闪过聂更阑忽然推了自己一把的场景,眼底不禁染上一层晦暗。
恐惧和后怕一阵阵蹿上心尖,方才濒临死亡的害怕和震颤还停留在肌肉和意识里。
一丝恼怒的情绪也随之攀沿而上。
可他分明听到聂更阑说:“活着回灵音宗。”
为何?
为何把他推给杀人如麻的白衣魔头就能活着回去?
两个人一同被魔尊稹肆绑到天魔谷,一块想办法,不是更能增加活下来的几率?
许田田猛地摇头,不敢去过多猜测,可怨愤还是如同跗骨之蛆缠绕而上。
他视为交心之友的人,硬生生把他推给了当场杀了十几个宗门弟子的魔头。而就在方才,那白衣魔头还堂而皇之要对自己下手。
这让他如何不能多想。
***
石牢内,聂更阑道:“娘,兴许您判断有误也说不定。”
“这石牢您可以随意出入,不若在这天魔谷找一找?不过要小心,别让魔族的人发现了。”
老妪点点头,转身飘飘荡荡从这间石牢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聂更阑神情阴晴不定,垂下眸子静静坐在缚魔网中,深吸一口气开始漫长的等待。
他并没有等多久。
一刻钟后,老妪很快回到了石牢里。
聂更阑连忙坐起身,紧张地仰头望着头发披散的老妪,“娘,天魔谷内是否有您其余的魂魄?”
老妪再次摇头。
聂更阑惊讶地慢慢坐了下来。
魂魄之间感应很深,既然这一魄在天魔谷内没有感知到其他魂魄存在,那便是没有。
看来,其余魂魄要么藏在稹肆身上的法器中,要么,是他骗了自己。
稹肆别有目的,哄骗他主动来到了天魔谷。
对方究竟有何目的?
……
一处荒林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斗法。
稹肆很快便察觉出,眼前的白衣人法力不如从前,于是冷笑出声:“调虎离山,故技重施。”
“白衣人,你以为,我会上你第二次当?”
“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在你分神逃离的方向设置了一大批神智失常的宗门弟子,你带着那个灵音宗的弟子,恐怕要吃些苦头了。”
白影分神动作凝视一瞬,很快,一个转身往天魔谷方向飞去。
稹肆哈哈大笑,“着急了?不过,你不是应该赶过去拦下要杀许田田的那些失智弟子么?怎么反而往天魔谷赶?”
白衣分神不语,一味加速前进。
稹肆神色阴沉,提速赶上。
很快两人回到天魔谷,稹肆果然看到在谷外,另一道白衣人分神已经放倒了一大批魔族士兵。
“白衣人!”
稹肆厉喝出声,当即上前阻拦。
两道白衣身影瞬间合二为一,强悍灵力骤然轰向稹肆。
趁着后者闪躲的空隙,白衣人已经掠过众多魔族士兵往飞向石牢的方向。
瞬息之间,已经来到石牢内。看守石牢的魔族士兵只来得及看清一道虚影从他们面前闪过。
稹肆神色沉怒赶到时,恰好看到白衣人提着青年的衣襟站起身。
下一瞬,白衣人一掌落下,暴烈的灵力朝稹肆冲刷而去。
趁着稹肆分神躲避的瞬间,白衣人携着青年飞出石牢。
稹肆的怒吼声回荡在空间里:“白衣人!”
“给我追!”
……
延绵不绝的山峦和森林在下方快速闪过。
聂更阑发丝被风吹乱,人却被白衣人揽在怀中无法移动。
“放开我!”
白衣人不作声,径直往前飞。
“我要去鬼域,”聂更阑眸色阴冷,咬牙吼道,“放开我!”
白衣人声音淡淡传来:“前面正是去往鬼域的路。”
聂更阑怔了怔,冷声道:“我自己去。”
“独身上路危险,我陪你。”
聂更阑怒极而笑,继而开始闷声大笑。
之前还发疯一般寻不到的人,此刻活生生就在自己面前,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若不是已经知晓白衣人的底细,他恐怕又要再被他骗一次。
蓦地,青年怒意陡然涨大,拼着力气挣脱白衣人的手。
拉扯之间,白衣人闷哼出声,一口血自高空上喷出。
他方才分出分神带许田田离开耗费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