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峰成了传授剑法的长老他自然震惊。不过也不愿意上前同他说话。
聂云斟等人就不一样了,冷嘲热讽依旧是熟悉的调调。
“哟,这不是让宗门和清鸿剑尊蒙羞的玉髓峰首徒吗?”
“大伙看看,我们之前可没说错,他那套凡界的小倌做派早就刻进了骨子里,以色侍人惯了,在流月大陆对魔头也使这套,没想到还真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赶巧了!”
“剑尊收了这么个恬不知耻又没用的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不是后悔收了一个万人皆可骑的小倌为徒?”
周炎讥讽的声音传遍了演武场每个角落。
尽管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聂更阑拳头还是无声攥紧了,眸色阴沉情绪不可名状。
这次,没有一人站出来替聂更阑说话。
就连平日和他交好的许田田,这会儿也沉默的站在角落。众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许田田也是因为□□魔头那事不齿与聂更阑为伍。
至于聂云斟,更没有开口。上次父亲把四箱天材地宝送往玉髓峰,居然比他平日的份额还多了两倍。每每想到这,聂云斟就止不住气血翻涌,恼怒异常。这段时日以来他都在刻苦修炼,不打算在口舌上过多起争执。他眼下伤势未愈,修为不如聂更阑,还不是时候轻举妄动。
周炎的讽刺让周遭弟子窃窃私语声渐大。
有弟子道:“我们不要他授剑课,不如一块去向宗主抗议,让宗门再换个人来。”
“就是,他也还只是个弟子,凭什么教我们剑课?”
“给宗门和剑尊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对得起剑尊对他的维护吗?”
聂更阑右手将手里的剑紧握,五指逐渐并拢。
眼看演武场上人声越发嘈杂,聂更阑忽然利剑出鞘,一道剑光扫向场外的一块巨石。
“嘭!”
石块炸裂的巨响惊得众弟子纷纷后退,惶然望向青年,场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
聂更阑冷声开口,冰冷的声音在演武场上空清晰响起:“我只教一个月,三十六式心源剑法授毕,这门课会正式结束。”
“不愿意学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过,若是半年后弟子大比落选无法去往延龙秘境,我一概不负责。”
众人闻言,当即面露犹豫。
也有人忍不住大骂聂更阑,说他竟敢威胁他们。
还有人叫道:“咱们让宗主换一个长老来教咱们不就行了!别听他的吓唬之词!”
人群中开始变得纷乱吵闹,不少弟子纷纷往停剑坪涌去。
许田田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恰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演武场那头传来。
“宗主若是能让真君长老授课,何至于会让聂更阑一个弟子担起这个职责?”
众人一怔,循着声音纷纷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明眸皓齿容色秀丽的少女缓缓朝演武场走了过来。
众人不由得低声议论:“是啊,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宗主怎么会无缘无故请一个弟子给我们授课?”
“听说最近各个真君宗主都各司其职,为抵御魔头做准备,确实分身乏术。”
“他是剑尊的首徒,剑法自然是超群的,让他来教也没什么不对。”
“话虽如此,但他让剑尊和宗门蒙羞,这事儿实在是奇耻大辱,他之前还替魔头说过话呢,怎么能让这种人教我们?”
角落里,神情冷淡的许田田看到来人,眼睛立时睁大了。
“盼娣?”
“许盼娣,你怎么来了!”
许田田看到熟悉的身影,蹬蹬蹬小跑来到少女面前,“你出关了?”
多日未见,许盼娣似是比之前出落得更为高挑,肤色也比白了不少。
“对,我出关了,升到了筑基期。”
说罢,她看向聂更阑笑盈盈眨了眨眼,“聂道友,他们不学,我跟你学!”
聂更阑看到来人,冷淡的神情稍缓。
许田田急了,扯了扯她衣角低声道:“盼娣,你别瞎掺和,聂更阑他如今有些问题——”
许盼娣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环视一圈演武场上的弟子,清亮的嗓门声声入耳:“诸位,聂更阑的谣言我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又如何呢?”
“从前我在凡界的小镇做工时,在私塾外偷听过夫子上课,他说过古时有个大臣在皇帝还没继位时就刺杀过他,可后来皇帝继位后却不计前嫌任用了那个先帝的大臣为相国。凡人都能有此胸襟,你们都是正儿八经的修仙之人,不会比一个凡人还眼界短浅吧?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更给宗门丢脸?”
弟子们被这一通说得哑口无言,来回看着聂更阑和许盼娣。
演武场上一时悄然无声,只有风呼呼吹拂掠过峰头。
“说得好,呵呵呵!”
“元德,这个小丫头倒是极为通透,看上去极具修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