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君撑腰就有恃无恐了!”
许临风扬眉:“我有新名字了,叫许临风,下次唤我前尘姓名,我这里还有十余种药性不同的毒粉,够让你在宗门弟子面前喝一壶的,或者不然,当着弟子大选真君长老的面给你下毒,让你当众出丑如何?”
周炎被许临风扬起的手吓了一跳,又是一连后退数丈。
许临风哼了一声,拍拍手,“蠢货。方才撒的是解药,你们不想上课的赶紧离开,别耽误了其他人,到时宗主怪罪下来,执事堂有的是办法惩罚你们。”
她话音落下,演武场上没有一人动弹。
许临风再次朝聂更阑眨了眨眼。
……
片刻后,演武场上已经传来剑身呼啸的阵阵风声。
聂更阑在排列整齐的弟子当中来回走动,挨个指点纠正他们的动作。
聂云斟夹在人群当中,神情恼怒却又不得不跟着学,差点被剑身割破了衣袍都不曾察觉。
等到一个时辰的授剑课结束,众弟子陆陆续续离开。
人群中间或夹杂着一些低语,“依我看,其实聂更阑授剑课似乎也没这么坏,他教得挺好的。之前独孤真君授课我整日担惊受怕,这回学得可好呢!”
“是啊,独孤真君那张脸成日让人提心吊胆,我看着都两股战战,每次被点名演示剑法心慌意乱脑袋一片空白,吓都把我吓死了,还不如聂更阑教我效果来得好。”
在一群弟子的议论声中,许田田沉着脸来到演武场另一头许临风跟前,拉着她低声道:“你今日怎么回事?聂更阑有问题,你暂时不要同他来往——”
话没说完,聂更阑已经从那头走了过来,对少女道:“恭喜你,不仅筑基,还拜入了青炎真君门下。”
许临风眸子弯弯,笑得灿烂,“谢谢。”
许田田见状一阵风似地冲过来挡在她面前,面有敌意地瞪着青年。
许临风自许田田背后走出,神色嫌弃撇他一眼,而后看向聂更阑:“既然今日双喜临门,不如到璇玑峰膳堂吃顿饭?我们好久没聊一聊说说话了。”
说着,她意有所指道:“吃完了,我便立即着手搬去药峰。当然,某个人如果不想和我们吃饭,那便算喽。”
说着,示意聂更阑和她一块走。
许田田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两人,咬牙切齿跟在他们后面。
三人去了璇玑峰膳堂吃了饭。
由于许田田不乐意说话,于是只有许临风在询问聂更阑最近宗门发生的大小事。
“看来这段时间,我也得继续潜心修炼为半年后的弟子大比做准备,延龙秘境回来后也有宗门间的大比,看来,我们任务很重呢。”
聂更阑点点头。
许田田瞪了他一眼。
吃过饭,两人陪着许临风到所住的小院收拾东西。
去往停剑坪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周炎。
周炎目光愤恨地扫视这几人,习惯性想刺上几句,但如今他一个都打不过,只能愤而作罢。
聂更阑把许临风送到了药峰,之后御剑离开。
许田田看着人走后,焦急地抓过许临风的手,“你听我说,这段时间你暂时离聂更阑远点,我没开玩笑,他有问题!”
许临风挣开他的手,秀眉蹙起,“许田田,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这么说他。”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停剑坪去找青炎真君了。
许田田瞠目结舌站在原地,几息后,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臭丫头居然不相信我!”
***
月华澄明,清辉透过云层洒遍了玉髓峰的每一处角落。
宗门里关于聂更阑暂代独孤真君授剑课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今日在万音峰之事也到处成为众人闲时的谈资。
聂更阑像个没事人,从药峰回来后便一直在洞府中练剑、修炼。
直到月上中天,石床上的人无声睁开双目,一跃而起出了洞府。
之后,轻鸿一般御剑往清风殿而去。
殿中此时只有烛火随着微风飘摇,并未亮起银海东珠。
清鸿剑尊正于玉榻上盘腿入定。
蓦地,凉风一卷,一阵风掠至他面门。
清鸿剑尊知道来人是谁,不曾睁眼。
只是下一瞬,他被青年环住腰,两人顺势卧倒在了玉榻上形成一个相拥而眠的姿势。
聂更阑在师尊肩窝蹭了蹭,吸了吸鼻子,接着闭上了眼。天音骨的冷香萦绕鼻间,让人安心不少。
清鸿剑尊掀开眼帘,察觉到青年的异常,下意识沉声问:“怎么了?”
“师尊不是命徒儿每日替你束发?”聂更阑睁开眼睛,声音沉沉道,“不睡觉,头发怎么会乱,又何来束发一说?”
清鸿剑尊:“……”
他一时间无法寻出言辞反驳这个歪理。
下一瞬,他欲掰开青年的手。
“师尊——”阴沉的语调在黑暗中传来。
清鸿剑尊动作未停,坚定地掰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