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要闪出祠堂,
聂重远怒不可遏咆哮出声:“逆子!你怎么敢把你母亲的灵位从聂家祠堂带走!她是我的道侣,亦是聂家庄的女主人,你想让她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息吗!”
许临风等人在空中听得清楚,王管家以及一众仆从也听得清清楚楚。
聂更阑怒极冷笑:“聂重远,你演戏演够了?”
“放肆!你怎么耍性子都行,唯独祠堂的灵位你不能动,否则就是对聂家先祖和你母亲不敬!”
聂重远吼声传出祠堂,在院子里回荡久久不息。
许田田听不下去,惊怒之下要下去阻拦,“不行,他太不像话了,我得下去,他怎么能把沈夫人的灵位从聂家祠堂带走,简直忤逆不孝,罔顾伦理!”
许临风以蛮力拉住他,“这是他们的家事,理应让他们自己处理。”
君杳然劝道:“临风所言有理,你是外人,不便插手别人的家事。”
许田田咬牙切齿,只能压下惊疑,死死盯着下方已经从祠堂飞身而出的青年。
聂更阑不欲和伪君子废话,凤凰骨神剑一扫劈开缠绕过来的寒冰,使出浑身灵力一击,一道蛮横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聂重远。
趁着后者惊异躲闪的一瞬,聂更阑已经飞身出了祠堂,疾速升空。
聂重远的怒吼从祠堂传来:“逆子,竟敢伤你父亲!”
空中御剑的几人闻言,皆是一惊。
与此同时,聂家庄侍卫在聂重远命令下也开始御剑升空。
聂更阑一手祭出飞舟,招呼同伴上来。飞舟迅速调转方向驶向北方的森林群山。
在穿过聂家庄结界时,“砰”地一声传来,飞舟竟把结界捅出一个巨大窟窿,箭矢一般顺利飞了出去,甩开了那些聂家庄的守卫。
飞舟传来一阵剧烈颤动,随后再无异样,安然无恙驶离聂家庄范围。
聂更阑召出无数上品灵石,在上品灵石燃烧下,飞舟比平日提速了三倍,嗖的一声蹿向云海。
君杳然不禁发出赞叹:“这飞舟应是属于最高阶的那一类,居然能穿透聂家庄的结界而毫无破损,这是你从何处买的,应当花费了不少灵石吧?”
慕容证雪:“我从未听说飞舟还能有这般强大的法力,几乎等同于一个高阶法器了,恐怕这飞舟是改良后的版本,即便有再多灵石也买不到。”
聂更阑脑海中闪过师尊清冷的面容,心中划过一道暖流,“机缘而已。”
君杳然许临风几人恍然大悟。
许田田却冷嗤出声:“什么机缘,在无间魔域时碰到的机缘?难不成,这是白衣魔头送你的?”
许临风斥他:“你这是什么话?”
聂更阑目光微凛。
船舱中旋即传来一阵静默。
为打破尴尬,许临风寻了个话题,出声问:“聂更阑,你……你为何要把沈夫人的灵位从聂家祠堂带走啊?”
船舱中又是一阵寂静。
君杳然几人都望着青年。
聂更阑喉咙一紧,唇几次动了动,最后,只是干巴巴道:“我若说是我母亲托梦,你们信么?”
君杳然:“我信。你做事从来都有自己的道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忤逆不孝蛮横之辈。”
许临风、慕容证雪也点了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毕竟方才在聂家祠堂,聂更阑对着空气喊娘的模样异常真实,或许他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只有许田田目光含愤,直勾勾盯着青年,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慢慢走到聂更阑面前,咬牙切齿道:“你母亲托梦?呵呵,那你告诉我,魔尊为何会出现在聂家祠堂,为何要抓你?”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落下,在船舱内回响,“白衣人,又为何忽然出现在祠堂?”
许临风几人经他提醒,这才记起,似乎当时聂更阑面前白芒一闪,白衣人瞬间出现制止魔尊稹肆,接着两个魔头便一路斗法离开了聂家庄。
许临风:“早就听闻两大魔头不和,也许白衣人早就一路潜伏尾随魔尊欲破坏他的好事呢?”
许田田冷笑:“既然如此,魔尊又为何独独要擒他?”
面对同伴的疑惑,聂更阑始终一言不发,静默而立。
许田田受够了,深吸一口气,趁所有人不备骤然扑上去扒开聂更阑的衣领。
青年新雪般的肌肤下,几道红痕纵横交错暴露在空气中,也让所有人张大了眼睛。
许田田揪着青年的衣领怒吼出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糊弄我们?那你告诉我,这些痕迹是如何来的?”
“我视你为最好的朋友,我在皇城中说过的话全被你当成笑话听了是吧!”
聂更阑没料到到许田田会忽然扒自己的衣服,任凭他揪着衣领,始终沉默不语。
许临风等人也怔然而立,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也不知聂更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