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慌了阵脚,瞬间停下笛声以笛为剑同聂更阑斗了起来。
演武场外金丹以下的弟子根本看不清两个元婴弟子的斗法,只觉得有两团雾气在瞬息之间移动了无数次。
那名师兄作为笛修还算出色,但剑法就有些拖后腿了,但毕竟是元婴初期,好赖也在聂更阑手底下过了五十多招,便被那把凤凰骨神剑刺穿胸口的衣襟,剑身横在了脖颈前。
聂更阑走下比武台时,君杳然几人都迎了上来。
慕容证雪:“你还没用到凤凰骨神剑的神火吧?这一战赢得还算是酣畅淋漓。”
聂更阑:“来不及用。”
那位师兄输便输在过于自信,以为器灵加上笛音所向披靡,但一遇到稍微手持神器法宝的对手,便不够看了。
下午还有一场比试。
这次,聂更阑迎来一个实* 战经验丰富的师姐,师姐居然来自药峰,是许临风许田田的同门师姐,一上来就撒了一把药粉让他陷入幻境,聂更阑在幻境里迷失一阵,在看到自己当着各宗各派的面一剑捅向师尊时彻底清醒,幻境碎裂。
师姐惊讶于有人能这般快脱离她的幻境,于是立即改换了克敌法子。
聂更阑抹一把嘴角淌下的血液,很快执剑冲向对方。
……
这一战打得酣畅淋漓,师姐经验委实丰富,硬实力不够,但各种“旁门左道”的保命法子多得十根手指都数不完。于是两人打成平手,不得不各自加了一场比试。
最后,聂更阑顺利地拿下第二场比试,获得进入金元秘境的资格。
比试顺利结束,但比试过程中各个围观弟子异样的目光也一直追随者聂更阑。
就是这两日,西南地域有流言传出,灵音宗清鸿剑尊亲传弟子聂更阑在聂家祠堂出言不逊,损毁生母灵位,出手伤了生父,所做作为皆是大逆不道,不为世俗所容。
即便聂更阑赢了比试,周遭的非议却越来越多。
君杳然等人当时就在祠堂现场,心知事情全貌并非如此。
“看看,他当时没回去给亡母祭拜,如今回去了还要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这毕竟是生养他的父母,怎么能这般以怨报德的?”
“道友正解。如今倒越发觉得他同外面杀人如麻的魔头无甚区别,三番两次伤害同门不说,和真君起冲突动手,还害得剑尊和宗门颜面尽失,怎么会有这么一朵奇葩在我们宗门啊。”
“这样的人进了秘境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真是担心被他暗地里戕害抢了自己的机缘,弄得人心惶惶的。”
许临风听不下去,要同那些碎嘴的人争辩,聂更阑叫住了她。
“不必,流言止于智者。”
若放在从前,他至少也要因为谣言心口堵上几个时辰,可如今他有师尊的关心疼爱,这些流言在他眼里似乎已经算不得什么。
许临风闻言,也就没再坚持。
他们几人便去膳堂吃了一顿当做庆祝。
慕容证雪悄悄问聂更阑,“比试时你的腿脚为何一直在打摆?若不是因为这个,恐怕那几场比试你会赢得更轻松吧。”
聂更阑怔了怔,停箸瞥了眼慕容。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足够好,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他同师尊昨日过于放纵,从演武场回来便滚到了玉榻上,情到浓时还一个劲强制师尊检查他到底哪里长得好,还必须一字一句同他说明白了。
他调戏不成反被师尊吃干抹净,害得他今日走路打摆,即便服了丹药也须得一整日才能完全消除身上的淤青。那些全都是师尊掐出来的痕迹。同大乘期修士欢爱,竟然也有修为间的压制,实在是体验极佳,奇妙无穷。
再者,他就要离开师尊起码一个月以上,却是不愿这种被疼爱的感触消失太快的。
是以他服的是低阶丹药。
这种事情不好对朋友说,聂更阑只得找了个借口:“昨日从演武场回去练了一夜的剑,太累了。”
几个同伴不疑有他,只有许田田狐疑地瞪了过来。
当他是傻子?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聂更阑垂眸,想起今晨师尊定要亲自喂他服下高阶丹药,他各种心思堆叠在一处,脱口而出说:“我同师尊在一起有什么可遮掩的?”
于是堂而皇之躲过了师尊的丹药。
大比至此结束,百人的名额最后只有七十八人符合中选。届时,将由青炎真君、外加两个长老带队,明日便要从灵音宗出发前往金元秘境。
聂更阑才到玉髓峰,正要回洞府,北溟朔顶着本体飞了过来,对他说,“我哥寻你过去。”
聂更阑便先去了清风殿。
一进去,便听到宗主元千修的声音,“……看他愿不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