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
聂云追、邢简面面相觑,不知他忽然来这一出是何意。
聂更阑神色平静与许田田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
许田田又是一声厉吼,剑尖已然碰到聂更阑的脖颈,青年新雪般的肌肤瞬时划出了一条血线。
邢简炸毛跳了起来:“喂,干什么,你要当场歼杀同门吗!”
聂更阑不为所动,手抹了一把脖颈,在指腹和掌心留下一道血痕。
许田田怒火中烧大吼:“我亲眼看到你离开了那个山坳,虽然远但我看得分明,确是你的身形无疑!”
“等我赶到山坳时,她、她已经被那女魃吞吃进了腹中!”
说话间,他的剑又是一抖,鼻尖泛酸,赤红的眼睛再次涌出泪花,“你为何见死不救任凭那女魃吃了她!”
“还是说,根本就是你亲手害她成为女魃的盘中餐!”
随着许田田又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他手中的剑再次一抖,在聂更阑脖颈留下了第二道血痕。
聂云追看不下去了,迅速闪身上前按下许田田的剑,“够了,别动我弟弟。”
聂更阑任由脖颈间的血线渗出血水,声音淡淡开口:“我没有害她,也并非不想救她。是她坚持要求我离开,她想独自度过难关,经历磨炼,不愿别人插手她的事。”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吗!”许田田握剑的手忽然脱离,剑当啷一声掉落地面,手捂着脸哽咽出声,“一定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
邢简忍不住出声:“本少爷可以作证,你们说的许临风不是他害的,我们三个当时都听到了那道友的叫声,聂更阑立刻赶了过去,还真不是他故意陷害那道友的。”
聂云追:“此事我也可以作证,呼叫声传来时,那位道友想必已经被女魃咬入口中,确实不是我弟弟所为。”
许田田脸色涨红,双目亦是赤红异常,怒吼道:“不是他所害,他也并没有救人,而是眼睁睁放任同伴离开了!”
他再也无法克制怒意,咬牙重新拾起剑冲着聂更阑而去,“今日我要同你一绝死战!替她报仇!”
聂更阑皱起眉,闪躲着许田田疯狂发起的剑招攻击,冷声开口:“你疯了?冷静点!”
……
秘境中,一片高过人身的幽蓝紫晶灵荷随风微微摇摆荷叶。
此处光线昏暗,灵荷密集,四周皆是人迹罕至,是以高大的荷叶下藏着两个人也并未引起注意。
“你所言属?那条金额巨蟒真的在无量山秘境中?”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呵呵,确实,没见过的东西你也编造不出。”
“好了,一切事情我已知晓,你且去吧。”
随后,紫晶灵荷下方传来一阵动静,有人离开了。
问话的那人接着也从灵荷下方探出身形,显露了面容。
那张风情万种的脸,赫然是魔尊稹肆。
他正要重新给脸施展幻形术,这时,那边遥遥飞来另一道身影,转瞬间已经到了他跟前。
稹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眨了眨,道:“如何?”
那人低声同他说起话来。
在他们交谈时,先前被聂更阑瞥见过的白影纵闪跳跃间已经悄然接近二人所在的地方,悄无声息没入了那一大片紫晶灵荷之中。
来找稹肆的人说道:“归墟神器已经潜伏于清鸿剑尊体内五百年之久,如今他徒弟进入了秘境,恐怕事情会发生变数。”
稹肆从喉间发出一声低笑,“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
聂更阑已经同许田田过了两百招,他没用修为压制他,只是一味退让闪避,即便这样,许田田依旧累得气喘吁吁,打也打不过,碰也碰不到对方,只能干着急徒增怒意罢了。
聂更阑持剑又是一招狂风席卷把许田田掀翻在地。
后者暴跳如雷,怒吼出声:“有本事就正面和我打,别躲啊!”
邢简讶异地瞪着眼,对聂云追道:“这个姓许的莫不是疯了,聂更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碾碎,他在这儿瞎叫什么呢。”
聂更阑眸色淡淡凝视许田田:“还没冷静?”
许田田已经筋疲力尽,大汗淋漓,索性弃了剑,喉头哽咽着出声,“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见死不救,杀害了一个同门,好朋友!”
“也杀害了我妹妹!”
“她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啊!”
聂云追、邢简皆是一愣。
许田田声嘶力竭的喊声也渐渐吸引了一些路过的宗门弟子驻足。
聂更阑听到好友哽咽的低泣,神色一怔,一抹复杂的情绪于胸口中弥散开来。
许临风,是他的亲人?
许田田眼眶泛红,咬牙切齿死死瞪着他:“没想到吧?上次她随我下凡界的皇城时我才发现,她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