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结界当即应声破裂,“嗤啦!”
炼虚期修士设下的结界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被一张神弓击穿了。
两人的身形迅速显现在一大片斑斑点点星芒的碧石草中。
聂云斟放下手里的破天弓,看到聂更阑在和一个同门弟子说话,干巴巴地发出一个音节:“哈!”
他提着弓慢悠悠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人之中来回扫视,神色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弟弟,没想到你居然和同门师兄藏在结界里幽会,你就这么浪荡,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聂更阑看了一眼幻化成宗门弟子形貌的青炎真君。
“怎么,我打搅了你的好事,舍不得情郎了?”聂云斟神色阴翳,恶狠狠盯着这两人。
青炎真君冷声道:“慎言。”
聂云斟扫了他一眼,冷笑出声,“这位同门,你知道我弟弟是怎样一个放浪成性的人么?他啊,可不止你一个相好的,见到男人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勾搭,劝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他,莫要浪费时间!”
聂更阑神色阴晴不定,眸子瞬时浮现一抹森芒。
寒梧真君从那头慢悠悠走了过来,“殊延,看来他们有事要处理,不如我们先去寻机缘。”
聂云斟又是干笑一声,“弟弟,你约了不止一位师兄?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弟弟不愧是在凡界身经百战的小倌,玩儿得可真花。”
青炎真君看向冷若冰霜的聂更阑,道:“也罢,你的主要任务便是磨炼自身,寻找机缘,此事有机会再谈。”
说完,他率先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寒梧真君紧跟在他身后,“殊延,我们先往哪个方向走?对了,还差什么法宝妙药,我陪你一块搜罗。”
青炎真君冷睨他一眼,不声不响大步往前走去。
这头,聂更阑目光森寒扫向站在一丈外的聂云斟,凤凰骨神剑渐渐浮现于手中。
聂云斟笑了:“弟弟该不会是被我戳穿心思,恼羞成怒了吧?”
他放低声音,往四下看了一眼,“弟弟,你如今都已经是元婴初期的执教长老了,而我这个正统的单灵根天才如今才堪堪到了金丹初期。”
“既然你我都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不妨告诉哥哥,你都爬上过几个男人的床才得了这般快的修炼速度?”
聂更阑目光冷然,视线停留在聂云斟的手脚上,“看来你的右手右腿也不想要了。”
聂云斟却仿佛有恃无恐,绕着他开始转圈,“呵呵,又被我戳中心事了?”
“其实你同白衣人也有染吧?否则你怎么可能活着从无间魔域回来,还从筑基中期升到了金丹期!”
“当初我便说过你装这副清高贞洁的烈性给谁看,原来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修为低的,否则你还不得早就风骚地贴了上来。”
聂更阑手中的凤凰骨神剑燃烧起熊熊火焰,阴冷目光在不断变化。
“弟弟,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在别人身下卖弄风姿的模样是何情景,你的滋味应当不错,否则怎会勾了这么多男子的心。”聂云斟目不转睛盯着这个毫无血缘的弟弟,眼里毒蛇一般的笑渐渐扩大。
聂更阑二话不说,眸子冷芒一闪,凤凰骨神剑的剑气轰然朝聂云斟落下。
“哈哈哈哈!”
聂云斟勉强闪过那道剑气,躲到了斜侧方。
聂更阑眼里有讶异一闪而过。
“很惊讶,”聂云斟冷笑道,“我被你斩掉一手一脚,又被你害得关进苦海峰一个月,发奋苦修已经升到了金丹期,呵呵!”
聂更阑:“不过区区金丹初期!”
他手一扬,手里的凤凰骨神剑又要再挥动。
然而下一刻,聂云斟手里亦是多出一把缭绕着冰蓝之气的神剑,脸上笑容逐渐扩大。
“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从他后方的树丛中缓缓走出几个人。
聂更阑看清来人时,目光顿时一凛。
除了聂云斟的两个跟班周炎和汪淼淼,来的人里居然还有陆金狂以及卫子野。
陆金狂如今也已是元婴初期,卫子野则是金丹中期。
除了这四个他熟识的,另外还有一个面生的弟子,聂更阑隐隐感觉到,这人同样是元婴初期左右的修为。
而陆金狂、卫子野仿佛像是不认识聂更阑一般,目光既呆滞又凶恶,正蠢蠢欲动盯着他,像是随时能扑过来的一头凶兽。
聂云斟哈哈大笑:“弟弟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冰夷神剑,“这是我在秘境中寻到的机缘,新鲜着呢,干脆叫交给他,让他们来对付你,你看如何?”
而他身后的汪淼淼意识到不对,急声上前:“云、云斟,你找了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会出人命的!”
聂云斟漫不经心盯着自己手里的冰夷剑,“出人命?对了,我还没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