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嗅到他的气息就在这个方向的,怎么会没有?”
白衣人出声:“下面。”
他话一出,掌心一道灵力轰向那石洞地面。
巨石碎块哗啦啦翻开,地下的东西遽然冒了出来。
赫然是光芒半明半灭的一具仙鼎。光芒大盛之后,透明的巨鼎渐渐化为一个少年人,眉眼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响动。
三人立即上前查看少年的情况,聂更阑已经把少年从石块泥土堆里拉了出来。
忘忧泽急声推着那少年:“尘恕,尘恕?你没事吧?”
话音才落,一阵强光把三人急速拉入了一段记忆旋涡之中。
……
天空黢黑,乌云沉沉覆盖了整个天际。
世界四周一切皆是黑沉沉,且阴雨连绵,寒意不断扑面而来。
两个幼童紧紧依偎抱在一起,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黑衣。
溅起的雨水将他们脸蛋、衣物打湿,寒意侵袭了全身。
黑衣幼童又饿又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响亮的哭啼却丝毫没引起往来人群的注目。
白衣小孩把弟弟抱紧在怀里,尽量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传递温暖。
聂更阑几人站在冷雨中,丝毫没受到大雨的影像。
忘忧泽注视着那双抱在一起的孩童,“原来仙鼎小时候过得这般凄惨。”
他虽然遭受了许多,但好歹还有个锦衣玉食的童年,可仙鼎却……
还未等他感叹完,三人已经穿梭在记忆河流中,停在了两个幼童年纪稍大一些的时候。
两人彼时十三四岁,黑衣的小少年已经学会了打架,保护来之不易的食物。
尘恕在街头大喊,虽然脸蛋因为喊叫通红,但声音依旧温柔:“鬼召!小心伤了自己,我们快走吧。”
黑衣的小少年一回头,手脚和脸上已经添了无数道伤痕,他从哪些流氓地痞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食物,走向尘恕,“哥,吃的,以后,我也可以保护你了。”
尘恕点了点头,眼里泛出泪花。
可无论他们再如何努力生存,这个世界从来都容不下他* 们。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怪物。
两个少年没法在人群聚居的地方生活,只能辗转流连来到深山野林,靠打猎捉鱼为生。
可山里的精怪野兽亦是排斥他们,鬼召同人打架还可以,但碰上这些山野精怪根本束手无策,两人经常饥寒交迫,身上常常伤痕无数,但也都倔强地生存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兄弟二人趁着黑夜四周寂静出来捕鱼,有一个人飘飘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鬼召拦在哥哥跟前,警惕地盯着来人。
“你们可愿意变强?”那人问。
鬼召狐疑地问:“我们可以吗?”
“只要你想,自然就可以。”
“只不过,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鬼召、尘恕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出声:“只要能变强,要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
场景飞速涣散。
这一次,已经是在金元的洞府中。
仙鼎摆放在洞府后面,上头种着一株归墟仙草。
而银发少年每日都会过来给他浇水,找他聊天。
“你每日看起来都很高兴。”
“当然啦,一睁眼就能看到他,我很开心。”
“你不想下山,或者到修真界四处逛逛看看大好风光吗?”
“想呀,可是我更想和他一块去。”
显然银发少年没等来那一天,而是等到了男人把一个女子带回了洞府。
自那日起,银发少年每日都要在仙鼎面前哭上个三四回。
仙鼎怎么都劝不住,倒是少年后来自己想通了,“罢了,他不要我做道侣,做灵宠我也甘愿,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仙鼎有些瞠目结舌。
这二者区别也太大了,他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
时光如流梭,转眼已是几百年后。
那日仙鼎正在昏昏欲睡,而天边开始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待到脚步声响起,仙鼎还以为是少年来找他聊天,睁开朦胧睡眼。
谁知这一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赫连金元面目阴沉可怖死死盯着仙鼎,双目猩红彷如地狱恶鬼要把他大卸八块损毁焚尽。
仙鼎吓得一哆嗦,眼看男人要朝自己扬起手。
这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的天边开始降下第一道雷劫。
赫连金元面目森寒放下手,飞身出了洞府往后峰悬崖后去,开始渡雷劫。
仙鼎心惊胆战等待着,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赫连金元何以会大发雷霆竟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
仙鼎想去找银发少年,但他一直都在疗伤,并不能化形动弹。
直到过了许久,威势浩大的雷劫终于渡完,仙鼎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过须臾,此处的洞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