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赫连金元。”
前方的人留下一个潇潇洒脱的背影,穿过丛林走远了。
女子朝那道背影喊:“我叫北溟楼衣!”
……
围观了这段记忆的聂更阑顿时一怔,北溟?
这女子莫非与北溟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衣人则若有所思,望着赫连金元记忆中的女子,久久不语。
……
场景变换,一行人四周的景物有了变化。
这次,依旧是在外历练。
这段记忆里,北溟楼衣与赫连金元的关系显然更熟稔了一些。
赫连金元瞥向走在自己身侧的楼衣,再看向不远处三五成群的宗门弟子,之后随手替楼衣拂下肩头掉落的枯叶,“宗门历练,你不与同门一道行动,却与我这个散修走在一处,也不怕他们笑话排斥你?”
楼衣对他拂掉枯叶的动作毫无所觉,满不在乎地拨开前方横过来的枝条,“他们没有你有趣好玩儿。”
说着,她猛地回头瞥向男人,语气忽然变得不确定了,“还是说,你不想同我待在一起?”
赫连金元声音温润了几分:“你脸红了。”
楼衣一怔,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赫连金元觉得她可爱极了,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巨树,“那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楼衣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一不留神,手已经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牵起。
她面皮一热,并未挣脱。
之后,两人便索性去了那棵巨树里探险,里面没什么机缘,亦是没有妖兽魔怪,反倒是一进去就陷入了某种阵法之中,两人被传送到了一间密室里。
密室无窗,四面皆是墙,毫无出路可言。
两人尝试过无数种方法,甚至企图用灵力毁掉密室,依然无法出去。
不知何时,赫连金元牵着楼衣的手已经放开,他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盘腿入定调息。
这一坐就是三四个时辰。
楼衣忍不住开始抱怨,“方才在外面还光明正大牵手,怎么到了这里反倒……”
赫连金元没睁眼,只是道:“此处乃是困境,不可趁人之危。”
楼衣撇了撇嘴,倒是没再做声了。
在接下来的十二天里,她在密室的四面八方用神器法宝敲了无数遍,来回走动了也不下上千遍,依旧没寻到任何出去的关窍。
楼衣开始对着毫无动静的墙骂骂咧咧,说他们不会一辈子就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吧,然后气不打一处来瞪向始终不动如山的男人,赌气开口:“干脆我便与你在此处生个孩子,咱们一辈子在这儿修炼,直接飞升上界算了。”
话才说完,赫连金元眼眸睁开,一缕灵气从指尖荡出袭向前方墙壁的某处砖块。
“哗啦。”
随着这一声传来,密室的石墙开始不断移动,赫连金元持续不断用灵力敲击墙砖,最后,两人终于又从密室回到了那棵巨树的树洞中。
楼衣仿佛从绝境中活了过来,脱力往青苔上一躺,赖着不肯起来了。
赫连金元的话却让她鲤鱼打挺瞬间弹跳而起,“你方才说,同我生孩子,还作数么?”
楼衣一张脸爆红,气冲冲跳下巨树大步往前走,“你诈我,这么多天你都没出手,待我说出那番话后却动手了!”
赫连金元迈开长腿轻松跟上,“并非诈你,我根据你每日每个时辰在四周走动的灵气波动、风口流向,推算出正前方某块墙砖方才的灵力防御恰好是最薄弱之时,于是选在了最适合的时机出手。”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么?”
“我没骗你。”
“时机也太凑巧了。”
“真的。”
日光将渐行渐远的两人影子逐渐拉长,倒映在湖光山色和茫茫浩渺翠微的山林中。
……
场景又一次变换。
这次两人的关系比之前又亲密了一个境界。
北溟楼衣得到了一把神剑,语笑嫣然着把它交到赫连金元手里,“抱歉,这把剑我要送给我弟弟,但是凭我的修为恐怕护不住,你能暂时替我先收着,待我回去时再给我吗?”
赫连金元收下了这柄通体幽绿的终音剑,“你弟弟?确实,这把剑的气质与你确实不符。神剑既然没与你我认主,说不定真和你弟弟有缘。”
北溟楼衣一脚踹了过去,“你瞧不起我!”
聂更阑在旁瞧着,心中略微生出一丝震动。
原来这把终音剑当年是北溟楼衣所得,看来,她确实是北溟朔的姐姐,她口中所说的弟弟,莫非便是自己的师尊?
聂更阑不由瞥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