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说不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计策,剑尊若是不防——”
“无妨。”清鸿剑尊淡淡出声打断两人的陈词。
“有本尊看着,不会出事。”
白衣人这时却捉起聂更阑的手,将其握紧了。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不小,刚好足够让底下的诸位真君长老以及弟子看到。
玄芜、紫业见状又是一惊,当即喝道:“大胆魔头!在剑尊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下一瞬,聂更阑在一声声暴喝声中甩开白衣人的,冷脸退后几步来到师尊身旁。
紫业扬声呐喊:“真君,是否要我等现在就把这魔头擒了下来!”
白衣人面色无波澜,只是微微一扬眉。
清鸿剑尊目光冰冷睨着眼前之人,“不必。”
“回去吧。”
今日的公审不能出差错,还需得依靠白衣人行事。
玄芜、紫业又是一震。
清鸿剑尊居然受得了魔头在自己面前公然放肆挑衅?
随着他们仰头望向上空,那艘繁丽的灵舟已经再次徐徐启动,在稀薄的云层里慢慢驶向天际,随后,化作流光加速往前而去。
众多弟子皆是目瞪口呆望着那艘消失的灵舟,接着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表情。
方才那一幕着实在他们心中留下很大的震撼。
杀人如麻的白衣魔头居然当着剑尊的面与剑尊的首徒调.情暧昧。
而剑尊居然不为所动,甚至似乎看不出一丁点动怒神色?
紫业真君凝眉,收回视线,“回去吧。剑尊如此这般,恐怕自有安排。”
……
灵舟上,流云穿不透结界,只能包裹着灵舟漂浮于四周。
白衣人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打算要再一次牵聂更阑的手。
时光仿佛在这一瞬凝滞了。
聂更阑看着此前日思夜想寻不到的人,思绪复杂万千,寒着脸要打掉那只手。
另一只手却比他更快,将白衣人的手臂按在了半空。
两只手就这么固定在空中,暗自运起灵力较劲,空气中灵力波动强劲,似隐隐有火花摩擦而起。
聂更阑甚至感受到了强悍的一小股一小股旋风在四周飘荡席卷,同时吹起了三个人的青丝。
也许是白衣人终究不敌渡劫期的清鸿剑尊,那只裹着白色袖袍的手慢慢被压了下去。
倏而,白衣人缓缓启唇,不知对清鸿剑尊说了什么。
聂更阑皱起眉,凝神细听,起初他听不到任何响动,于是猛然明白过来白衣人设下了结界。
他遂运转灵力,试图冲击那层结界,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像之前那般能从他们的结界里听到一丝动静。
聂更阑抬眸扫向白衣人,淡色的眸子隐隐泛起一层暗芒。
他又侧头看向师尊。
清鸿剑尊神色冰冷,薄唇亦是微张,不知说了什么后,当着白衣人的面拉起青年的手往船舱而去,两人之间的结界也随之破散消碎。
白衣人视线定格在两人相执的双手间,目光幽深。
聂更阑转头,神色平静,只放下一句:“我喜欢的,是师尊。而不是叛离师尊本体的分神。”
……
灵舟在淡淡流云中飞速前进。
四个时辰后,黑林山地界已近在咫尺。
一路上,白衣人没再有动静。
只是聂更阑与清鸿剑尊在茶室喝茶时,白衣人进来了,静默无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寻了个蒲团坐下,不说话,也不打扰他们。
即便这样,聂更斟茶的手几次都顿了顿,阴沉沉扫向那头的白影。
似乎总能感到来自那边的视线在暗中窥伺,令人脊背发凉,极为不适。
所幸黑林山不久后便出现在下方茫茫的山峦原野之中。
早有接待的修士等在黑林山停剑坪,指引着灵舟如何着陆。
停剑坪就在公审场地的旁边,这个时辰,各个宗门的人已经都陆陆续续到齐。
听到接引的修士大声喊出“清鸿剑尊携聂更阑到场”时,几乎所有人都立即起身,伸长了脖子往灵舟上看。
直到,在万千瞩目下,灵舟上走下来一道白衣身影。
而那道白衣身影还往舷梯上伸出了手。
四周顿时响起如潮水般的议论声。
“白衣人!”
“这不是白衣魔头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应当说他怎么会在清鸿剑尊的灵舟上!”
而下一幕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白衣魔头伸手要接的,居然是正要往下走的聂更阑。
只见聂更阑冷漠地扫了一眼白衣人,退后一步远离了他,站在清鸿剑尊身后,道了句:“师尊,请。”
白衣人也不恼,神色平静地跟在两人身后往公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