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自储物袋中拿出一个须弥芥子,手腕一抖,芥子落地后如同迅速生长的枝桠不断长大,形成了一座长宽约四丈的屋子。
一道灵力扫过,屋子的门吱呀打开,里面的人纷纷走了出来。
甫一看到这些修士,场上众人登时发出惊呼。
“这不是佛宗的慧禅大师吗?”
“还有天水阁的弟子,我认得天水阁的弟子服!”
“玄武派的长老!南海宗的真君!”
随着人群中一道道惊呼的人声,众修士看到了个更多以为早已陨落之人的身影。
药宗的弟子,春雨阁的长老,临雾宗的管事长老,灵音宗的几个弟子亦是赫然在列……
芥子屋门前很快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满脸茫然地望着四周围成群的修士。
各宗各派纷纷有人上来扑向这些师长亲友,当即有痛哭声传出。
待到人群终于恢复平静,各个“死而复生”之人被亲朋师长搀扶着回到人群里坐下,元千修这才重新开口。
“诸位,你们大可以立即传音回宗门,询问这些道友的命灯是否已经亮起?”
众人如梦初醒,从喜悦中回过神,纷纷摁亮了腰间悬挂的弟子玉牌。
很快,慧禅大师所在的佛宗传来第一声报信:“慧禅大师的命灯,还亮着!”
紧跟着,陆陆续续的,芥子屋出来的众人所在的宗门,全都一一报了信,表明他们的命灯真的在这一刻钟时间内重新亮了起来。
很快,审判场地慢慢恢复了安静,这一次所有目光都齐齐投向了台上的白衣人。
药宗的寒梧真君扬声问:“敢问元宗主与这位白衣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否给在座诸位道友一个解释?”
元千修看向静静伫立在原地的白衣人,道:“因为,白衣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他假意斩杀这些修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便搜寻五百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惊愕不已,低头议论纷纷。
属于临雾宗的位置上,林西邗后背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药宗的欧阳宗主道:“元宗主,这白衣人可是无间魔域的魔主,照你这么说,他为何要帮清鸿剑尊查证此事?”
元宗主冷笑出声,“欧阳宗主,这不是当年四大宗门约法三章,我宗的清鸿剑尊五百年来都恪守承诺从未踏出过玉髓峰一步么,自然须得有一个人替他办这件事。”
“既如此,为何在这两年才开始查?”
元千修:“清鸿剑尊身受重伤,此间一直在养伤,临雾宗、春雨阁以及药宗的诸位,这几百年不也都在养伤么?”
玄武派有人道:“所以,这白衣人究竟是谁,他不是无间魔域的主人吗,为何会同清鸿剑尊扯上关联?”
这人话音一落,清鸿剑尊、白衣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动作,不约而同侧过脸,漆黑的眸子定定凝视那名发问的修士。
众人被这近乎诡异的画面弄得悚然一惊。
所有人早已注意到,清鸿剑尊与这白衣人气质相近,浑身气势清冷,都有着同一双如寒潭般幽深的漆眸。
此刻看到两人同时转头看了过来,有人心中不免冒出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难不成,这白衣人乃是清鸿剑尊的分神!”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场上又是一阵沸腾热议。
众人但见元千修神色不变,反而笑眯眯看着场上师徒二人以及白衣人,只觉得心中的证实得到了猜测。
“这白衣人果真是清鸿剑尊的分神?!”
等到大伙儿的议论声平息后,元千修才扬起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诸位道友所言不错,白衣人,正是清鸿的分神,这几年来,都是白衣人代替清鸿在外办事,查证当年归墟神器冤案一事。”
众人哗然。
人群中,许田田睁大了眼睛,拼命掏着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白衣人原来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而是清鸿剑尊的分神?”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聂更阑?
临雾宗宗主林西邗趁着人声鼎沸之际,面露肃穆呵斥出声:“元宗主,当年我临雾宗的归墟神器失窃,之后我等众人在桐月城发现清鸿剑尊擅自服下归墟仙草,而后又伤害了临雾宗、春雨阁以及药宗好几条人命,此事哪里还有争议之处?”
元千修眉头扭曲一瞬,慢慢的,又平复下来,目光透出一股冷意,“林宗主,事到如今你还要强撑着嘴硬,可惜今日要事与愿违了。”
春雨阁的于阁主、药宗的欧阳宗主闻言,皆是惊诧,狐疑地交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