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又藏在人的躯壳中,是以我们谁都没发现这件事。”
聂更阑心神震动,往昏迷躺着的许临风看去。
面色苍白如金纸,眼圈乌黑,浑身皮肤也白得异常,倒真如君杳然所说,已经不是活人该有的正常模样。
许田田恨铁不成钢朝昏迷的人吼出声:“死丫头就知道逞强,等她痊愈,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说着,他站起身,对聂更阑道:“你要和我说的事,还是去另一间屋子吧,别吵到她休息。”
聂更阑于是跟着他去了正厅喝茶,君杳然和慕容证雪也来了。
一进来,许田田就猝不及防照着聂更阑小腹给了一拳。
君杳然一惊,“田田。”
许田田揍了一拳聂更阑,后者没事,反倒把自己拳头打伤了。
慕容证雪那张芝兰玉树的脸短暂地抽搐了一下。
许田田对聂更阑怒目而视:“这一拳当做是惩罚你隐瞒真相,害得我这段时间像个跳梁小丑,丢尽了脸!”
慕容证雪脸又抽搐了:“……”
这真的不是在惩罚他自己吗。这一拳对化神期的聂更阑而言就像被棉花撞了一下,无关痛痒。
聂更阑只是道:“我不怪你。”
许田田一听更加来气了,“是啊,你不怪我,君杳然慕容证雪也不怪我,那丫头也不怪我,反倒像衬得我面目丑陋不堪,你们全都是有仁有义对朋友深信不疑之人。”
君杳然:“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每个人性格不一样,你选择存疑是为朋友的安危着想,别再置气了。”
聂更阑走过去,倒了一杯灵茶递给许田田。
后者接过茶杯,气冲冲喝了一口。
聂更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气消了?”
许田田:“呵呵。”
慕容证雪和君杳然却奇异地上下打量聂更阑,他常年神色沉沉,别说见他笑,就连开玩笑也是从未有过的。如今却能看到他笑了笑。
君杳然忍不住发出感叹:“聂更阑,你还是多笑笑比较好,笑起来很好看呢,”
慕容证雪点头如捣蒜,“同意。”
两人不由相视一眼。
莫非是因为和剑尊在一起的关系,爱果然能使人回春啊……
聂更阑看了眼许田田:“好了,说正事吧。”否则有人又要跳脚了。
于是,几人安静下来开始听聂更阑解释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包括白衣人和清鸿剑尊之间的联系。
长长的故事听完,几人既惊愕又惊叹。
慕容证雪:“如此说来,剑尊这几百年都在疗伤,近两年才好了一些,于是放出分神探查当年桐月城雅香楼所发生之事?”
“是。”
许田田则呆了又呆,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当时你把我推给白衣人,是因为白衣人就是剑尊,剑尊是一定不会伤害我的。”
聂更阑点点头。
“不对,”许田田忽然警觉地绷直了身体,“白衣人,也就是剑尊的分神,在半路我们又遇到了中魔蛊的修士,我醒来发现白衣人要对我下手。”
“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如此深信不疑他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君杳然、慕容证雪点点头,许田田之前向他们提过这件事。
聂更阑:“当时你们是在何处遭遇中魔蛊的修士?白衣人若要加害于你,在我被稹肆带走时就已经可以下手,何必还要等。”
君杳然:“意思就是说,这是个误会?”
许田田闻言,一下子便想起来了,“那日我靠在一块巨石后面,被挡住了视线。若是这么说,白衣人当时很有可能是要击杀在从我左侧而来的中魔蛊的修士,那个角度我是看不见的。”
慕容证雪:“应当就是这样了。白衣人修为高深,他想杀你只需动动手指头便能做到,何必这么麻烦。”
许田田心中的结终于解开了。
白衣人是清鸿剑尊亲口承认的分神,而那些传言中被残害了的耳熟能详的修真界名人也同样没有陨落。
这件事,纯粹是个误会了。
许田田呼出一口气,对上聂更阑沉沉的视线。
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太好意思和他对视。
慕容证雪咳了一声,适时转移话题:“误会都解除了?我倒是有个问题忽然很好奇,之前的丘宿鱼师兄,聂更阑……”
许田田和君杳然都看了过来。
君杳然:“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丘师兄陨落之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现在聂更阑都有剑尊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
慕容证雪:“是是,是我疏忽了。剑尊对聂更阑应当很好,方才居然都笑了,从前我们都很少看到他笑。”
许田田:“对了,丘师兄的事我们会守口如瓶,剑尊不会知道,你放心吧。”
几个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一副聂更阑和丘宿鱼的感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