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众人已经确信,鬼召必然已经落入天魔谷手里。
……
这日,聂更阑照例缠着清鸿剑尊躺下入睡。
殿内一片漆黑,只有墙角铜架亮着幽幽烛火。
已然“睡着”的聂更阑慢慢睁眼,望着内殿穹顶,仔细聆听身侧师尊的动静。
察觉到师尊呼吸极其平稳,聂更阑又等了等。
并无动静。
聂更阑于是乎神识出窍,悬浮在师尊身躯四周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探一探。
师尊还是没有反应。
聂更阑这下彻底放心了,元神没入师尊灵台,打算沉入师尊的识海。
魔族发难在即,师尊的身体也不断衰败下去。此前他修为尚且不够,如今他臻至炼虚期,又数日渐渐卸了师尊的警惕心,今夜潜入师尊识海应当没什么问题。
他要进去一探究竟,看看归墟仙到底是不是在师尊的识海内。
神识荡荡悠悠,沉入识海,进入一片广阔无边的清澈水域中。
师尊的识海还是这么清澈、干净和温暖。
聂更阑环视一圈四周,要寻水域中央属于师尊的神识。
可水域那头除了一张空空荡荡的莲花座,根本空无一物。
聂更阑下意识觉出不对劲,神识探寻一圈,不仅连师尊的神识看不见,也没发现那所谓的归墟仙草以及影幽魔气。
他悚然一惊,转身就要出去。
而一道散发金芒的神识已经从天而降,严严实实挡在了他面前。
“师尊。”
聂更阑像是被抓住犯错现场的学生,一看到夫子就条件发射头皮发麻。
他连连后退几步,一个转身就要化作流光飞出去。
谁知那道金芒再次风驰电掣般将他拦截而下。
拦是拦下了,却不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青年,制造出无限沉默。
聂更阑毫无退路,心一横,果断先下手为强,上前就要把金色神识压在身下。
他已经是炼虚期,应当能抵挡师尊的神识几息。几息已经足够他逃离识海。
可他完全打错了算盘。
一白一金神识交融时,他骤然绷紧了神经,虚无缥缈的酸软自四面八方涌现,避无可避。
渡劫期威压骤然落下,他更是无路可逃,只能被死死压在身下。
……
“唔!”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聂更阑被吃干抹净,神识如同一团软烂的棉花滩开,金芒才将堪堪将他放开。
玉榻上的两人骤然睁开双目。
聂更阑喘着气,抑制不住发出羞耻的低吟。
一只手探了过来,不轻不重替他揉着酸软的腰肢。
聂更阑目光暗沉泛浮,幽幽扫向向身侧之人,“师尊难不成每一夜都在守株待兔,就等着我潜入识海。”
否则他怎么就算准今夜自己自己会行动。
清鸿剑尊白瞳没有焦距,他并未做声,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摸索而来,按摩聂更阑的腰、腿。按到小腿时,似是引起一阵酥痒,青年低低“啊”了一声手迅速摁住他的手,目光幽怨般盯着他。
清鸿剑尊偏了偏头,好整以暇“觑”着他:“舒服么?”
聂更阑烦躁得想反驳,可又确实被按得很舒适,于是干脆不回答,倔强地盯着男人的眼睛,毫不避让与其对视。就连方才恼得挪远了的腿也悄悄伸了回来。
清鸿剑尊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勾唇,继续替他按摩。
足足按了一炷香功夫,聂更阑舒服得眯起眼睛开始昏昏欲睡。
殿内不知何时已经亮起夜明珠,光晕不强烈,很柔和。
清鸿剑尊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慢慢伸出手,在青年身上摸索,终于摸到他脸颊时,遂在他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而已经陷入梦乡的人此时倏然睁开眼睛,迅速抓住他的手,五指收拢慢慢握紧。
“师尊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清鸿剑尊静默一瞬,手慢慢抚过他的鬓发。
倒是没见过擅闯别人识海还一副理直气壮要盘查审问的态度的。
清鸿剑尊沉默几息,终于道:“戌时,你递给我的那杯甘露饮。”
聂更阑怔然,长睫轻微抖了抖,目露惊诧看向师尊。
“师尊一直在防着我?”
殿内空气彻底沉寂。
清鸿剑尊白瞳定格在聂更阑脸颊旁,似乎有些欣慰:“你长大了。”
聂更阑惊疑不定,淡色的瞳孔在夜明珠泛出光晕的阴影下来回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他花了三个月时间,夜夜同师尊缠在一块入眠,为的就是令师尊放松警惕,好让他能潜入识海查看那株归墟仙草。
可师尊怎么可能提前预判他了他的计划?
除非,师尊对他也抱有同样的目的。
聂更阑蓦地看向双目失焦的师尊,惊异失语了好半晌。
良久,他恼恨得无从发泄,咬牙抓起师尊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