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玉榻边缘,沉声询问:“疼不疼?”
聂更阑却骤然一个翻身,彻底将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趴伏在男人身上,喘了一口气继而捉起他的手,“师尊可还记得之前应承过我的话。”
“若有事欺瞒,日后便都让我在上面。”
清鸿剑尊神色波澜不惊,“嗯。”
眼看着聂更阑眼底掠过得逞笑意,清鸿剑尊手摁下他那截捉着自己的手腕,云淡风轻道:“不过,阑儿确定么?”
聂更阑笑意凝固在嘴角。
……
不知过了多久,聂更阑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仿佛满身有蚂蚁在爬,急得额头后背也冒出了细汗,眼尾更是通红得彷如冬日雪地的艳蕊。
清鸿剑尊一双白瞳微微转动,依旧是毫无聚焦,骨节分明修长的指尖却能从趴在他身上青年的脸一路抚过,一直来到锁骨直至腰间。
聂更阑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烫得惊人,无法控制弓起脊背。
“师尊……”
“嗯,我在。”
清鸿剑尊不疾不徐,指尖复又重新回到他脸颊,不轻不重以拇指捏着那片沾着水光的唇瓣。
虽然那双白瞳毫无焦距,但淡然的神色却仿佛昭示着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聂更阑更难受了,如同一只随海浪逐流的鱼,任凭风雨浪花拍打。
“师尊……”
他红着眼尾,咬牙又唤了一声。
清鸿剑尊却好整以暇同他“对视”,唇角微微勾着。
到此时,聂更阑才终于明白,师尊所谓的“让他在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他被燎原之火点得早已骑虎难下。
眼看着师尊的手又要游移不知去往何处,聂更阑脊背一僵,咬牙切齿发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低喘。
“虞肃秋……你这只老狐狸!”
……
最后,聂更阑是在上面了,可显然比之前更累。
直到天光大亮之际,清风殿外有人嘭嘭嘭敲门,他也未能睁开眼睛。
清鸿剑尊已经熟识路线,驾轻就熟下了玉榻前去开门。
北溟朔骤然看到殿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愕然道:“哥,你怎么亲自来开门,别告诉我你修为忽然也废了,别吓我啊!”
清鸿剑尊:“灵力开门恐会吵到阑儿休息。”
北溟朔:“……”
北溟朔猛地一掌拍在嘴巴上。
他就不该多余这么一问!
“对了哥,元千修说无法给你发送水镜,他只能找到我,让我转告你,醒了记得联系他。”
北溟朔说着,探头探脑目光瞟向大殿,“既然起了也该处理正事了,双修也要有个度,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他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什么时候竟也轮得到他训他哥一回,简直是神清气爽!
清鸿剑尊:“。”
清鸿剑尊回到内殿,解除了昨夜布下的术法禁制。
亮芒甫一闪过,立即有两道水镜浮现在空中,仿佛已经等了很久似的,全都在轻轻震动。
清鸿剑尊以神识探了探,接受了其中一面水镜。
接着,元千修的声音几乎像是迫不及待挤进来似的,看起来像是一直在等他,“清鸿啊你终于醒了,昨夜和聂小友睡得好吗?”
元千修不等清鸿剑尊回答,也不指望他回答,麻溜地接到下一句话:“我们的人暗中探查到,极北之地的巨眼漩涡已经扩张得越来越大,扩张速度提升十分明显,恐怕几个月后就能到达天魔谷。”
顿了顿,元千修道,“好了,你交代我盯着的事已经说完了。”
清鸿剑尊心下了然,“知道了。”
元千修目不斜视,清了清嗓子,“呃,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睡?我就不打扰了,有事随时联络。”
说罢,那面水镜倏地一暗,消失在空中。
清鸿剑尊:“……”
他转向另一面水镜,同样挥手拂开。
白衣人的身形瞬间出现在水镜中。
看到清鸿剑尊身后的内殿,他视线搜寻一圈,并未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呢。”
清鸿剑尊白瞳幽幽:“在睡觉。”
白衣人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直切主题:“巨眼漩涡,在朝着无间魔域方向扩散。”
“不出半年,无间魔域便会被漩涡吞噬。”
清鸿剑尊神情并无过多起伏。
无间魔域和天魔谷一样都地处流月大陆北域,若天魔谷被卷入漩涡,无间魔域迟早有一天也会落得同样的遭遇。
“天魔谷亦是。”
清鸿剑尊吐出这一* 句,两人久久没再言语。
白衣人神色毫无波澜,只是视线再次扫向他身后,“能不能……”
“不能。”清鸿剑尊嗓音淡漠打断了他。
白衣人眸子微微闪动。
昨夜他联络聂更阑时并未得到回应,他就该猜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