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身形一闪。
一个呼吸间已经出现在后卿面前欲夺回黑瓷瓶。
后卿正与三危争执,指尖下意识一动,恐怖强大的防御灵力瞬间爆炸开来,还未等聂更阑靠近已经将其砰地一声弹飞狠狠摔落在地。
“噗。”
聂更阑狠狠喷出鲜血,全身骨头传出十几处断裂声,丹田破碎,识海被混沌强大的灵力搅得天翻地覆,瞬时痛不欲生,蜷缩在地不住来回打滚。
清鸿剑尊和流光真君急忙上前查看他伤势。
“丹田碎裂,骨头全断,灵脉经络逆转,”流光真君一边给聂更阑探脉一边摇头,目光沉沉扫向后卿,“他们的修为已经不能用寻常的境界定义,我们再挣扎也是徒劳。”
清鸿剑尊神情冷然,迅速拿出一瓶圣品灵药九转冰魄丹,足足给聂更阑喂了一整瓶,继而掌心贴在他胸口处输入灵力。
聂更阑苍白的脸色似有所红润,可很快又转为苍白,浑身抽搐神疼痛难忍。
清鸿剑尊不敢轻易碰他,只怕给他增添负担更为痛苦。
流光真君看得叹息不止,看向后卿正欲求他救治聂更阑,后卿却对聂更阑道:“尝试运用灵力将断裂的骨头和丹田经脉接上。”
清鸿剑尊和流光真君微微一凛,第一反应是此人在开玩笑。
而聂更阑已经按照后卿所言开始运起灵力修复经脉丹田以及识海。
渐渐的,他的面色重新变得红润,断裂的骨头迅速接上,丹田和识海也逐渐在修补痊愈。
而灵力运行足足一周天后,他浑身依然畅快轻松,方才噬心般的剧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更阑大为讶然,唰地从地面上坐起身握住清鸿剑尊的手,“师尊……我痊愈了。”
方才那等严重的伤势,没个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而今却只需运转一周天灵力便能全然伤愈,这是何等令人震撼。
清鸿剑尊静默几息,道:“想必你与那些恶童一样,都有快速修复自身的能力。”
流光真君点点头:“不错,君道友和慕容道友亦然。”
提到二人,想起方才他们已经消散陨落于三危手下,氛围不禁沉寂一瞬。
后卿扬声开口催促:“既然伤势痊愈,便速速离开此处回到尔等原来的世界。”
三危厉声喝道:“不行!他们能走,这批恶童须得留下!”
聂更阑目光阴恻恻扫向三危,慢慢站起身,“你们杀了我朋友,还想驱赶我离开?”
三危沉声开口,“他们二人命该留在此处——”
“信口雌黄,无稽之谈!”流光真君厉声打断他。
三危愕然看了过去。
流光真君神色冷若冰霜:“你草菅人命,还说得理所当然姿态高高在上,你们拥有绝对力量,可心脏得和无名山谷那些黑石没什么区别。想必那些恶童也是受你们影响心志才如此扭曲将人命看得如尘沙蝼蚁——”
“大胆!”
流光真君的呵斥被一名恶童打断,那恶童恶狠狠瞪着流光真君粗声粗气道:“两位大人岂是你们这种人能污蔑的?大人能多看你一眼,是你的荣幸!”
其余恶童纷纷举起拳头叫嚣:“把他踩死,不过就是只低贱的虫子,杀了他,杀了他!”
后卿眉目倏地一沉,一挥手,一股磅礴之力顺势笼罩而下,将那群恶童死死压趴在地,五脏六腑几乎要被这恐怖的力量压断绞碎。
“他不是你们能轻纵粗鄙冒犯的。”
三危欲出声,这时,一道流光自燧明岛而来,倏地飞至他跟前,化为一阵低低的鸟鸣,“巫山来了,巫山来了。”
三危、后卿同时一怔,迅速相视一眼。
三危冷声道:“我须得立即赶回去,这些恶童也必须带走,否则巫山会起疑心。”
后卿知是巫山亲临,并未阻拦三危将这些恶童全都收入一方神瓶中,只是定定看着他,“你只是为未来争一个光明前途,其实心中并不与巫山苟同,对么?”
三危将神瓶收好,冷笑一声:“后卿神君,你未免想太多了。”
这时,一道阴沉嗓音传来:“你们休想走!”
后卿讶异看向神色阴沉的聂更阑,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怪物,“这位道友,你连我们一根手指也抵抗不了,还想着替你朋友报仇呢?”
聂更阑唇角笑容逐渐扩大,森然幽冷,“你三番四次催促我离开,并不打算杀我们。”
说着,他语调一转,陡然变得阴翳,“或者说,你不能杀了我。”
“若是不带我上去,我便在这此处闹个天翻地覆把那个叫巫山的吸引过来,把你们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他,这个主意如何?”
后卿和三危一怔,迅速交换一个眼神。
“呵!”三危冷然开口,看着的却是后卿,“蠢货!”
后卿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得到生还机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