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时会给对方极大的压迫感, “即便冒着被神火炙烤的风险你们也要擅自离开诸神大陆,为的就是见这几人?”
随着巫山圣君每一句话落下,后卿和三危身上的神火焰苗越发旺盛,此前还在苦苦支撑的两人终于呻吟出声,额头开始滚落汗滴。
巫山圣君轻笑一声,视线落到聂更阑身上,扫过白瞳的清鸿剑尊,最后,落在神色庄肃的流光真君身上。
“是他么?”巫山圣君移步上前,神情骤然冷冽,目光死死盯着流光真君。
后卿喘息一声,痛苦叫道:“圣君,不可。”
然而巫山圣君已经一弹指尖,流光真君身体已经被骤然提起悬在半空,眼看就要狠狠摔在铺满尖利石子的地
面,三危和后卿拼着还在被神火燎烤的痛楚飞身扑向流光真君。
惊惶得还未反应发生何事的流光真君已然被两股强悍灵力轻轻托住如同羽毛飘落一般平放到地面。
聂更阑已经奔了过来,把流光真君拉到身后和清鸿剑尊站在一处,目露警惕盯着这个所谓的巫山圣君。
巫山圣君信步来到聂更阑面前,鹰隼般的双目毫无感情扫视将其扫视一番,冷冰冰道:“滚开。”
聂更阑心脏一沉,正欲出声,这时流光真君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无需替自己出面。
流光真君从聂更阑身后走了出来,神色平静地与巫山圣君对视。
后卿、三危相视一眼,疾步上前拦在流光真君面前。
巫山圣君扯起唇角,声音肃冷,“三危,这就是你所谓的站队?看来此前你伪装得甚是巧妙,连本君也未能看出你有二心。”
三危道:“圣君明鉴,帝丘如今仍在其位,若伤了他,岂不是会破坏圣君和帝丘之间的感情。”
巫山圣君闷笑几声,“三危啊三危,你倒是会替本君操心。”
“帝丘对他隆情盛意,我若伤他,帝丘怎会不知情?放心,本君不会给自己、给你们无端招来祸事。”
三危、后卿闻言松了口气,也不再继续阻拦他。
巫山圣君从两人中间缓步来到流光真君面前,从头到尾将其打量一番,“原来你在下界长这副模样,依旧是这般道貌岸然,令人作呕。”
流光真君愕然一瞬,很快,神情恢复镇定,“你什么意思?”
巫山圣君嗤笑一声,打了个响指。
接着,后卿、三危身上炙烤的神火骤然熄。
“本君给你们一个机会,说一说,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勾得帝丘不顾众多神君仙君反对,执意要立他为君后?”
话音一落,四周传来长久的死寂。
三危、后卿目光复杂地在巫山圣君和流光真君之间来回扫视。
后卿神情透着股一言难尽:“还望圣君不要为难我等。”
巫山圣君笑了笑,目光沉沉再次上前走了两步。
莫说是一般人,就连神君仙君见着巫山圣君也往往会被他无上的气势压迫,不能与其对视。
然而流光真君并不畏惧,只是平静注视眼前这个明显对他饱含无尽敌意的男人。
巫山圣君冷嗤:“装模作样。”
“不过是仗着已然知晓自己的身份,我不敢动你罢了。”
流光真君:“……”
流光真君端纵使再端庄,此时也被这厮莫名其妙的敌意和质问弄得心头火起,于是似笑非笑道:“巫山圣君?”
“莫非你以为自己是圣君,说的话就一定极具说服力,又或者,你打算用权势压迫所有人都认同你的说法?”
巫山圣君脸色顿时更为黑沉。
流光真君:“你仗着清楚所有前尘往事站在制高点对故人说长道短,指手画脚,敢不敢等故人重归神位时把方才的质问再说一次?”
空气又是一阵死寂。
后卿、三危已经替自己抹了一把汗,生怕流光真君激怒巫山圣君,后者就地在此将他神魂绞碎永世不得回归仙班。
不过这洛水神君即便下界历劫性子也依旧未变,还是那副随意两句话就能把巫山圣君气得半死的脾性,真乃神人也。
不过巫山圣君显然还未蠢笨到被一两句话引得冲动铸下滔天大错,只是目光阴恻恻盯着流光真君。
忽然就笑了。
“你向来头头是道,有自己的歪理。”
“既然你这般通幽洞微,我倒是有个问题想向你讨教。”
流光真君扬眉:“巫山圣君,我想有一件事你弄错了。”
“我并非你在上界的故人,我们信息本就不对等,你若要质问,不如等他回归上界再——”
“不。”
巫山圣君打断他,语气很坚定,“我只想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流光真君:“……”
“既然圣君不耻下问,那便问吧。”
后卿广袖下的手轻微动了动,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
神君气死人的本事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