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对了更阑,聂云斟这叛徒倒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过你还有一双弟弟妹妹,你想好以后如何安置他们了么?”
聂家庄上下如今都已经知晓,聂云锦、聂云飞并非沈端枫的亲生骨肉,而是聂重远和魔头身边的妖姬所生下的孽种。
自从聂云斟、聂重远一个被捕,一个陨落后,这对龙凤胎兄妹在聂家的地位直线下降。
遭受家仆冷言冷语不说,吃穿用度也比之前的档次降到了最低,住的地方更是搬到了小偏院,其实和仆从住的无甚区别。
今日因为要祭拜沈端枫,聂云锦、聂云飞也被仆从带了过来,方才一直畏畏缩缩待在角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高兴惹怒聂更阑被赶出聂家庄。
王管家这时道:“少爷既然已经答应掌管聂家庄,小少爷小小姐之事,少爷怎么处置都没问题,少爷不要有压力。”
这对兄妹毕竟是魔族妖姬的后人,更是修真界叛徒的种,即便是要处死,众人也不会有异议。
而聂云锦、聂云飞听到他们要议论如何处置自己,两人连忙奔到聂更阑面前,一左一右抱住聂更阑大腿,
“更阑哥哥,我们一定会乖乖的,求你不要杀了我们!”
两兄妹长高了不少,此时已经到了聂更阑小腹的高度,这会儿两人都哭哭啼啼,面容哀戚,仿佛在哭丧一般,听得聂更阑眉心直皱,头疼异常。
而这时,聂云斟也已经从灵囚车上被押到了祠堂。
龙凤胎一看到他,双双上前从储物袋拿出准备好的碎石子,猛地抡起胳膊往他身上砸。
“臭叛徒,坏人!畜生都不如!”
“打死他!”
“勾结魔族的叛徒就是该死!他不配做我们的哥哥!”
“更阑哥哥才是我们的亲哥哥!他就是路边捡来的野种!”
聂云斟很快被砸得头破血流,血水顺着额头、眼皮不断往下淌。
看着他昔日宠爱的弟弟妹妹对自己恶语相向,毫不留情地下手,聂云斟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点瘆人阴森的意味,看得龙凤胎心里直发毛,砸着砸着就躲到了聂更阑后面,害怕地扯住聂更阑的衣角。
“更阑哥哥,这畜生瞪我们,他会不会想杀了我们呀?”
聂更阑垂眸觑着扯自己衣袍的一双弟妹,又看向浑身狼藉的聂云斟。
聂云斟目光阴鸷发狠,眼睛布满血丝如同地域鬼刹,如果不是浑身被阵法困着,恐怕真的早已对这对龙凤胎下手了。
“呵呵。”聂云斟冷笑起来。
随后,疯狂的笑声充斥了整个祠堂。
“哈哈哈哈哈!”
龙凤胎被这粗哑的笑声吓得缩起脖子,越发往聂更阑身后躲,只露出一个脑袋往外偷看。
终于,聂更阑指尖掸了掸,“够了。”
禁言术施下,祠堂内的笑声骤然消失。
聂云斟目光阴鸷瞪了过来。
聂更阑没兴趣多看他一眼,偏过头看向那对龙凤胎。
“聂云飞,聂云锦,娇纵成性,飞扬跋扈,送去——”
兄妹俩一听这开头便大感不妙,当即开始鬼哭狼嚎越发用力扯他的袍角:“更阑哥哥!不要赶我们走!我们听你的话,你要我们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们这段时间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说是魔族妖姬后人一旦离开聂家庄,非死即伤。最后落得的下场必定凄惨悲凉。
聂更阑眉心皱起,不为所动:“把他们送到——”
“我不要!”
尖利的孩童声在祠堂回荡,吵得人直捂住耳朵。
龙凤胎竟是往地上直接一躺开始撒泼打滚,一边发疯一边冲着聂更阑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要不是爹娘把你接回来,你现在还在凡界当小倌呢!我们还只是两个小孩,你竟连小孩也不放过,你和那个歹毒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龙凤胎的大骂让众人脸色大变,王管家脸色阴沉快步上前把兄妹二人从地上扯起来,一人扇了一个耳光。
“啪!”
聂云飞、聂云锦不敢相信地瞪着王管家,白嫩的脸蛋瞬间高高肿了起来,“你!你这个恶魔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
聂更阑沉冷的声音传来:“再口出恶言,就真的把你们扔出山庄。”
龙凤胎的哭闹戛然而止,因为不敢哭,还不小心打了一个哭嗝。
聂更阑冷声道:“聂云飞聂云锦,飞扬跋扈,娇纵成性,送到灵音宗药峰青炎真君手下当药僮,五百年内不可离开灵音宗。”
龙凤胎一听又要哭号,被聂更阑施了禁言术,旁边立即有仆从将两人拉到一旁站好,不许其胡乱跑动。
王管家呵斥不断掉眼泪的龙凤胎:“凭你们如今的处境,一旦出了聂家庄定会被有心之人抽筋拔骨泄恨,少爷好心把你们送到灵音宗修行,且也不是什么外门杂役弟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