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白衣人说话,还以为道祖又要强逼白衣人回归哥你的本体。”
“流光真君当即就怒了,二话不说同道祖打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北溟朔最后说道。
聂更阑和清鸿剑尊不约而同看向趴在石凳上的流光真君。
看来二位战况只激烈了不到一刻钟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流光真君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法挣脱。
“洪渊道祖只是叮嘱我一些事情,并非逼迫于我。”
这时,白衣人不知从何处忽然现身,像是鬼影一般蓦地冒了出来。
众人一听,颇有些同情地看向流光真君。
洪渊道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声调温和如潺潺溪流:“不怪他。”
“怪我。”
“许是我身上有什么特质,令一向温文尔雅的流光真君如此怨气冲天失去理智。”
流光真君闻言顿时恼羞成怒:“我被这么多人围观,你还不将我松开。”
洪渊道祖:“是我不周到了。”
说时,灵力一松,压在流光真君身上的禁制解开。
后者缓缓站起身,狼狈地拍掉衣服上的落叶。
他面色沉怒,什么也没说拔脚就要走。
洪渊道祖悠哉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你冤枉了本君,不打算赔礼道歉?此事传出去对春雨阁声誉可不太好。”
流光真君恼怒转身,“你说吧,如何赔?”
洪渊道祖捧起茶杯又啜了一口,悠悠道:“陪我喝酒。”
“赔……”流光真君重复着字眼,念到一半蓦地回过神,“陪喝酒?”
不远处,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已经默契地转身向院门方向走去。
白衣人一个闪身,也瞬时不见影踪。
北溟朔连忙小跑跟上师徒二人,用很小的声音问:“哥,你就这么放任流光真君留下来?不怕明日起来整个渊明殿都塌了?”
“被强迫留下来陪喝酒,这不是和雅香楼的……那什么一样吗,流光真君必定屈辱得很啊。”
清鸿剑尊淡扫他一眼:“是么?”
“是啊!”
聂更阑:“那你便回去把流光真君从师祖手里夺过来。”
北溟朔一头雾水:“啊?”
他怎么听不懂?
师徒二人却不再理会他,径自走了。
北溟朔:“……”
聂更阑和他哥是真的放心啊!
……
翌日,聂更阑忽然记起带回来的两个小孩还拘在神仙瓶中,于是把人交给北溟朔,让他将其带到药峰青炎真君手中。
北溟朔一脸懵,“为什么是我?”
聂更阑:“你住在玉髓峰的时日不多了,好好珍惜这段替我和师尊跑腿的日子。”
北溟朔:“?”
要办结契大典了不起啊!
哼。
……
聂更阑才从凌海殿出来,绕过一出灵泉和花园,没走多久便见流光真君浑浑噩噩地从渊明殿走了出来。
“真君。”这段时日他们经常见面,算是熟络了,是以聂更阑便也没再称呼流光的尊号。
流光真君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太愿意说话。
聂更阑颇有些意外,“真君同师祖喝了一夜的酒?”
流光真君:“……是。”
聂更阑看出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便不再多说,道了告辞酒回了清风殿。
只是走远之后,他忍不住稍停脚步遥遥回看一眼。
流光真君身形似有些踉跄,走路步调略透着股怪异。
这大抵是喝醉了。
聂更阑没深想,径自离开。
不过回到清风殿,他居然看到师尊还在睡,略有些诧异。
明明这几日累的是他,师尊却为何……
约莫是刚解除归墟仙草和魔气,尚未完全恢复吧。
聂更阑思及此,轻手轻脚出了内殿,离开清风殿,直接去往停剑坪。
他索性也去了药峰。
原本打算过几日许临风苏醒了再行探望,索性便在今日先去看一遭。
聂更阑御剑到药峰时,北溟朔正把聂云飞、聂云锦交给青炎真君,两个八岁大的孩子正哭闹个不停,被青炎真君呵斥一顿扬言要把他们扔到灵兽峰喂虎狮,两个小家伙才终于老实了,敢怒不敢言瞪着青炎真君。
北溟朔看到聂更阑过来,眉毛抖了抖,“喂,你不是要去陪我哥吗,既然自己过来了干嘛还要我亲自送这两个魔王?看他们说话我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狠揍一顿!”
聂更阑:“师尊睡着了。”
“啊?”北溟朔一头雾水,他哥居然扔下道侣在晴天大白日睡觉?
聂更阑看向青炎真君:“这两个孩子就拜托真君了。”
青炎真君算是终于知道他为何要把这双魔王送到药峰,换做寻常人怕是都受不住他们闹腾。
不过他就不同了,治混世魔王,他的手段多的是。
聂更阑没再看哭闹的龙凤胎,转身往许临风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