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春阳!!!”
周一早上,春阳坐在位置上喝牛奶。
林舒闲背着松松垮垮的书包,火急火燎地跑进了教室。
春阳习惯了她一惊一乍,自顾自喝着牛奶,慢条细理地问:“舒闲,怎么了?”
“你还喝呢!”
林舒闲一把抢过她的牛奶,自己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
“干什么?”春阳不明所以,重新从课桌拿出一盒牛奶。
“和玉被请家长了!”林舒闲震惊道。
春阳撕开吸管包装纸的手停顿两秒,问道:“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这个周末三中八卦群已经传疯了!”
春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在那个群里。”
林舒闲道:“上周五放学,七中龙子阳是不是来堵你了?”
春阳抬起头来,呼吸微滞,“……对,和这件事有关系?”
“不知道,反正周五那天和玉把龙子阳揍了一顿,还进了医院。”
春阳心脏猛地一跳,“人没事吧?龙子阳那天是来找我了,幸好薛让和我一起回家……”
林舒闲道:“没什么大事,骨头断了几根。”
春阳脸色煞白,骨头断了还叫没什么大事?
“放心啦,受伤的人不是和玉。”林舒闲道。
春阳抿着唇瓣,心里惴惴不安,“和玉来了吗?”
“来了,路上碰见他和他奶奶,已经去校长办公室了。”
“我去看看。”春阳立刻起身,匆匆离开了教室。
“春阳……”
林舒闲想喊住她,春阳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林舒闲嘟囔道:“我还没说完呢。”
春阳一路紧张地来到校长办公室,如果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和玉因此被劝退了怎么办?而且龙子阳……她的确被吓到了,可是被打断几根骨头似乎太严重了。
抵达校长办公室时,门边围着一些看热闹的学生。
春阳站在人群外围,隔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和玉乖乖地站在沙发前,一位烫着小卷发的老人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只黄色小土狗。
校长坐在他们对面,神情还算平和。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想说这些?”和玉奶奶不耐烦地说。
围观其他人惊讶地张大嘴巴,和玉把人打进医院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了,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请了家长到学校来,家长的态度竟然这么嚣张?
和玉奶奶怀里的小土狗抬起脑袋嗅了嗅,好像闻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兴高采烈地从奶奶怀里站起来,欢快地摇着尾巴。
垂首站在办公室的和玉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窗外,一眼就看到了神色焦急的春阳。
“姐……”和玉下意识抬手跟她打招呼。
坐在沙发上的校长抬腿给了他一脚,骂道:“你还有脸笑?”
“你打谁呢?”
和玉奶奶抓起抱枕猛地砸在校长脸上。
和玉朝春阳安抚地笑了笑,随后走到奶奶身旁,轻轻为她顺气,说道:“奶奶,没事,我不疼。”
“您就惯吧!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校长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和玉骂道,“我就没见过那个学生像他
这么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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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混账?这事儿是他的错吗?”和玉奶奶破口大骂,“我看你才像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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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校长说得对,我就是个有爹生没爹养,只有奶奶的小混账。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就成孤儿了。”和玉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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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奶奶抓起沙发上的杂志朝校长扔了过去,“你早干什么去了?我不惯着他,他在家里饿死了都没人知道!你现在也配跟老娘说这种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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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严重?”校长蹙眉道。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和玉和医院那臭小子的事儿,你给我好好处理,谁对谁错是非分明,你要是为了你的脸面冤枉我家和玉,逢年过节你也别回来,我们权当没有你这个人。”
和玉奶奶硬气的一番话,听得众人心惊胆战,
一向威严的校长在她面前像个孙子似的,被骂得一声不敢吭,十分憋屈。
“奶奶,您别生气,校长觉得谁错那就是谁的错。”
“你给我住嘴!”校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火上浇油的某人。
“你吼谁呢?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咱们就不聊了。”和玉奶奶没好气地说。
校长敢怒不敢言,往窗外瞟了一眼,看见十几双眼睛兴冲冲盯着他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想上课就收拾东西回家!”
“你吼什么吼?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和玉奶奶瞪了他一眼。
和玉压低上身,在她耳边说:“奶奶,我先带土豆出去,你跟校长好好聊。”
“嗯,吃完早饭再去上课,知道吗?”
“知道了。”
和玉抱起小土狗,拉上办公室的窗帘,临走前顺便关上了门。
“姐姐。”和玉抱着土豆走到她面前,狗狗嗷嗷朝她吠了两声,手脚并用往她怀里爬。
春阳担忧道:“怎么样?你会不会被退学?”
和玉将土豆放进她怀里,说道:“一会儿就上课了,我先送你回教室,边走边说。”
春阳往校长办公室看了一眼。
和玉道:“不用担心,校长不敢和我奶奶呛声。”
听起来和玉奶奶应该和校长认识,不知道事情会怎么解决。
回教室的路上,春阳问道:“周五那天怎么回事?”
和玉道:“龙子阳堵完你之后,你和你同学刚走就被我撞见了。”
“我警告过他,不要让我在三中附近看到他。”
春阳道:“那也不能把他打进医院啊。”
和玉扬了下眉,笑道:“你听谁说我把他打进医院了?”
春阳愣了一下,“不是吗?”
和玉不满道:“我看起来有这么凶嘛?”
春阳怔怔摇头,不太确定。
和玉逗了逗她怀里的土豆,说道:“我知道他来骚扰你的确很生气,但是我有分寸,要是真把他弄进医院,我也别想上学了。”
“我还想考大学呢。”
春阳面露疑惑,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和玉道:“我本来想警告他最后一次,还没走到他跟前呢,他就跟见了鬼似的,拔腿就往路中间跑。”
和玉闷闷不乐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挺打击人的。”
春阳没想到事情是这种走向,安慰道:“没有,你一点都
不吓人。”
“真的嘛?”和玉抬起明亮的眼眸(w)?(),
神情期待。
“真的。”春阳点头道。
和玉笑了笑(w)?(),
“那我就放心了?(&?)?[(w.)]3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w)?(),
我还以为自己长得太吓人(w)?(),
所以他看见我就跑呢。”
“那他怎么断了几根骨头进医院了?”
和玉道:“那条路旁边有一个很长的台阶,他跑得太着急,一下踩空,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校长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奶奶喊过来,明明还是我送龙子阳去医院的。”和玉不高兴道。
春阳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
和玉抬眸看着她,“姐姐担心我吗?”
春阳点头道:“嗯,把别人打进医院不是小事情,如果别人告你或者你被学校劝退怎么办?”
春阳坦率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若即若离地擦过心脏。
和玉看着她笑了一声,“所以我从来不会主动和别人动手。”
“那校长还会处罚你吗?”春阳问道。
和玉摇头,“我奶奶在,他不敢。”
听到这里,春阳不禁有些好奇。
“你和校长是亲戚吗?”
听和玉奶奶那些话的意思应该是这样。
和玉随口道:“校长是我爸。”
春阳目瞪口呆看着他,“可是,校长不姓和啊。”
“我跟我妈姓。”
“原来是这样啊。”
“我妈是考古工作者,经常一年半载不回家,我跟我爸两个人住在一起。后来有一次他出差,忘了给我留零花钱,我饿得受不了,就自己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奶奶家。”和玉道。
春阳皱眉,“难怪奶奶对他那么凶,太粗心了。”
“奶奶特别生气,差点就把他赶出家门了,后来我就一直跟着奶奶住。”
到了教室门口,和玉把土豆抱回去,说道:“姐姐,你去上课吧,不用担心,我没事。”
春阳了解到事情经过放心多了,朝他挥了挥手,“那我进去了。”
“好。”
看着春阳走进教室,和玉也转身离开了。
“怎么样?”林舒闲问道。
春阳道:“应该没事,龙子阳进医院是不小心摔到了。”
“是吗?”林舒闲耸了下肩膀,“无所谓,反正他也挺恶心的。”
和玉的事情在三中闹得沸沸扬扬,并且传得越来越离谱,一会儿变成了和玉揍人,一会儿变成了和玉撞人,一会儿变成了和玉推人,总之五花八门。
但是这些对和玉本人没有影响。
和玉奶奶离开学校后,他照常上课,事情不了了之。
只是听说龙子阳摔得不轻,可能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对此,林舒闲的评价是——活该。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第三中学迎来了期中考试。
四月十九号,期中考试结束,接下来两天就是周末。
“春阳,周一见。”
“周一见。”
春阳站在路边等了两分钟,薛让骑着电动车停在她面前。
“走吧。”
这段时间,薛让几乎天天都会顺路送她回家。
路过沣西公园里,和玉就像固定在那里刷新的npc,无论春阳什么时候路过,一定能看到他的身
影(w)?(),
也不知道他们一群人围在那里究竟在做些什么。
“姐姐?()?来?_??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w)?(),
回去了吗!”
和玉抬起手臂朝她挥了挥。
春阳坐在电动车后座(w)?(),
也朝他挥了下手。
等电动车走远了(w)?(),
和玉脸上笑容褪去,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那小子怎么每天都和她在一起。”
“是啊,我们和玉天天等着和她搭讪,都没机会呢。”
回到小区门口,两人告别,薛让去了医院。
春阳转过身,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小区。
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可以和朋友成为同桌,可以和朋友一起回家,可以在路上和朋友打招呼,有时候也会和朋友一起受罚,一起吐槽老师的严厉,一起讨论吃什么、喝什么、看什么电影。
这就是春阳曾经最想要的普通的生活。
“咔哒”一声,防盗门被打开。
春阳没来得及走进去,一道身影就扑进了怀里。
“姐姐!”
早放学一个小时的季星月一头扎进她怀里。
“姐姐,我好讨厌哥哥。”季星月委屈巴巴地告状。
春阳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怎么了?”
“哥哥不陪我看动画片。”季星月嘟囔道。
季行知周五没什么课,昨晚就回家了。
春阳搭着她的肩膀走进玄关,换了鞋子。
“哥哥不喜欢看动画片,一会儿我陪你看。”
“好耶!”
季星月喜上眉梢地去翻自己喜欢的动画片了。
春阳将书包放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到厨房洗了手,打开冰箱切了点水果。
“哥哥呢?”春阳问道。
季星月坐在地毯上,眼睛跟着电视屏幕上的人物移动,回答道:“在房间,他就没有出来过,我去找他看电视,他理都不理我。”
“这样啊,可能有什么事情在忙吧。”
春阳切好了水果,发现冰箱里赵希兰给季行知留的汤一口都没喝,不知道他吃午饭了没有。
春阳把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
“姐姐,一起看!”
春阳道:“好,我把水果给哥哥送过去。”
“噢。”
春阳端着切好的水果,敲响了季行知卧室的门。
“哥,我切了点水果。”
卧室门关得很死,听不见什么动静。
“哥?”
春阳轻轻将耳朵贴在门上,跟季星月学的。
“哥,你吃饭了吗?妈妈给你留的汤好像还没喝。”
半天没听见回音,季星月打着赤脚咚咚咚跑了过来。
“哥哥?”
春阳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了吗?”
季星月摇头,“没有啊,我喊他他就让我别烦。”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他中午好像没有吃饭。”
季星月神情有些慌张,“姐姐,那怎么办?”
春阳抿唇,将水果交给季星月,抬手敲了敲门,“哥,我们进来了?”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春阳握住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拧,门就开了。
室内窗帘拉得严实,没什么光线。
除了偶尔打扫的时候,春阳没有进过季行知的房间。
黑色行李箱被他随便放在门后,春阳推门时感受到阻力,好在已
经足够她通过。
她跨过行李箱走进房间,季星月紧随其后。
房间光线不够充足,只能看到床上鼓鼓囊囊躺着一道身影。
“哥?(w)?()”
“哥哥?⊙(.の)⊙[(w.)]?来⊙.の⊙.の看最新章节.の完整章节⊙(w)?()”
季星月有点着急了,大步走到床边,手脚并用地爬上去。
“哥!(w)?()”
她用力地推了季行知一下,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哥哥身上好烫啊!(w)?()”
季星月用手摸了摸季行知的额头。
春阳走上前看了看,季行知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面部泛着不正常的红。
“星月,你把医药箱拿过来一下。”春阳道。
“好!”
季星月咚咚咚地跑出去,翻找医药箱。
春阳俯身看了他一眼,将刚洗过冰冷的手贴在他的额头。
“好烫……”春阳皱起眉头,应该是发烧了。
季行知好像感受到什么舒服的东西,追着她的手指蹭了一下。
见状,春阳便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不知道是不是稍微缓过来了,季行知朦胧地睁开眼睛,眸光昏暗,眼神失焦,可能根本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侧过头来,脸颊贪婪地蹭着她手腕的温度。
春阳被他蹭得有些痒,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季行知并不满足,脸颊若即若离贴着她的手腕,微微抬起头,干涩唇瓣接触到她温凉的皮肤,竟然像喝水一般,轻轻吮了一下。
“渴了吗?”春阳没有想太多,左右看了看,发现床头上放着水杯。
空余的手将水杯端起来,稍微朝他干涩开裂的唇瓣倾斜了一些。
水珠渗进他的齿缝,喉结微微滚动。
溢出来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滑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水渍。
“姐姐,我把医药箱拿过来了!”季星月抱着箱子跑进放进。
春阳把水杯放回原位,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把医药箱接过来。
季行知情况似乎好了一些,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春阳翻出一把体温枪,在他手腕侧了下温度。
季行知手腕清瘦,腕骨突出,皮肤下的青色血若隐若现。
“37.8c。”
“严重吗?”季星月不安地问,“要不要打电话给爸爸妈妈?”
春阳道:“低热,不算严重,先试一试能不能把温度降下来。”
春阳找到几张退热贴,贴在他额头上,然后接了盆温水,浸湿毛巾,将其拧干,擦拭他的脸颊和脖颈。
季星月怕自己手忙脚乱帮倒忙,眼巴巴地在旁边望着。
“哥哥会死吗?”季星月红着眼睛,嗡声问道。
季行知呼吸微弱,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春阳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哥哥不会死。”
“爸爸妈妈今天很忙,我们先试一下能不能给他降温,如果没有作用,然后再联系爸妈,送哥哥去医院。”
季星月坐在地上,双手枕在床边,不时用手去摸一摸季行知的脸。
春阳让她陪着哥哥,来到厨房用电饭煲熬了锅粥,给赵希兰发短信说了这件事。
赵希兰拜托她照顾一下季行知,如果两个小时后没有退烧,她就回来接他们上医院。
春阳重新回到卧室,把床头的小夜灯关掉,重新回归了黑暗。
“妈妈说两个小时后没有退烧,就回来接哥哥上医院。”春阳坐到她身边,学着她的动作,双手枕着脑袋,趴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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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季星月气音问道。
?想看焦阳写的《春日暖阳》第32章 哥哥生病,意外贴贴吗?请记住.的域名[(w.)]??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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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阳道:“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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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烧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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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那小面姐姐就不要他了。”季星月伤心地说。
“没关系。”
季星月伸出手碰了碰季行知的脸颊,“烫烫的。”
“哥哥脑子坏了也没关系,他长得好看,肯定会有女孩子喜欢。”
春阳道:“你不是觉得哥哥不好看吗?”
“谁让他对我那么凶!”
两人席地而坐,双手枕着脑袋,趴在床边,时刻观察季行知的体温变化。
后来体温降下来些,春阳松了口气,给赵希兰发了消息,让她别担心。
尽管如此,季星月仍然不放心,守在床边不愿离开,春阳只好一直陪着她。
天色渐渐暗下去,室内几乎看不见任何光线,季星月趴在床边睡着了。
春阳不敢动她,找到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自己也来了些困意,干脆就趴着睡会儿。
室内一片宁静祥和。
幽幽黑暗中,床上身影隐约有了起伏。
一声闷哼后,季行知睁开眼睛,喉咙仿佛有火在烧。
他下意识将手伸向床头,手臂牵动被子感觉到了拉扯力,床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压着被角。
季行知顺势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借着朦胧光线看见地上放着白色医药箱,温度枪就放在上面,旁边地上坐着两道身影,趴在床边睡得很熟。
小夜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她们脸上,让季行知微微有些愣神,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是梦?
季行知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冰凉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上面。
两人睡得很熟,可能毯子不够两个人盖,只有季星月肩上搭着一条毯子。
季行知垂下眼眸,转身从另一侧下了床。
醒来时,春阳恍惚听见了热水器启动的声音。
她扶着脑袋坐起身来,搭在肩上的外套掉落在身边。
“嘶……”
没想到会在这里睡这么久,她的腰有点疼。
房门已经打开,客厅的灯光泄露在地上,床上已经没有了季行知的身影。
春阳把掉落在身边的外套捡起来,发现是季行知的衣服,将它放在床尾,然后轻轻把季星月喊醒。
“星月,星月。”
季星月慢慢抬起皱巴巴的小脸,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春阳把她糊在脸上的头发拂开,双手托住她的脸颊,说道:“醒醒,哥哥已经起来了。”
“哥哥……哥哥?”
听到季行知,季星月顿时清醒过来。
圆溜溜的眼睛在房间转了一圈,问道:“哥哥呢?”
春阳撑着床边坐起身来,说道:“好像在外面。”
季星月噌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哥哥!”
季行知好像在淋浴间洗澡,这丫头看也不看就往里闯。
下一刻,季行知胳膊上套着半截没来得及穿好的上衣,一手提溜着季星月的衣领,把她从淋浴间丢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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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季星月愤怒地锤了两下门,“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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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敲门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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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季行知穿好衣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走进阳台,丢进洗衣机,放了洗衣凝珠,拧动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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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没事了?”季星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嗯。”季行知道。
春阳一条腿压麻了,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
春阳道:“我熬了一点粥,你中午应该没吃东西,先吃一点吧。”
季行知抿唇看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我叫了外卖,点了几个菜。”季行知道。
“咕噜——”
季星月的肚子适时地发出声音。
季行知走过她身边,重重揉了下她的脑袋,“马上就到了。”
季星月捂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外卖送到后,季行知将提前盛在碗里凉了会儿的粥端上桌子。
季星月迫不及待地坐在桌边,等着季行知把外卖盒子打开。
“春阳,吃饭了。”季行知喊了一声。
春阳双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走到餐厅。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季行知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季星月坐在位置上,角度刚好能看见春阳背在身后的东西。
“当然是要给哥哥炫耀了!”季星月道。
“炫耀?”季行知眉梢微抬。
春阳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一幅很漂亮的画。
“朋友送给我的。”
画面中,微风轻轻扬起女生的裙角,贴在洁白的小腿上。
季行知一瞬间的表情有些恍惚。
他没有在看画,反而看着少女纤长的手指。
春阳的手指白皙圆润,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
手指弯曲的幅度十分美妙,肌理线条柔和美丽。
因为抬起的动作,袖口掉落在小臂,露出洁白削薄的手腕。
他记得那里的触感,温凉,柔软。
季行知看着那截白得晃眼的手腕,眸光浓郁深邃。
“好看吗?”
女孩弯着眼睛,眼神柔和而期待,完全放松了警惕。
她像温和却不刺眼的阳光。
在那一时片刻,哪怕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人,也无法轻易挪开视线。
季行知的眼神重新落回到那幅恬静的画。
“……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