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锦又拨打了个电话出去,“不好找,你打个蒋凝的试试。”
谢沐栀没打通,“先下山再说,万一他们比我们快一步,在山下等着呢。”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谢沐栀和傅锦到达山底。
周围只站了几个人,并没有看到他们两人。
傅锦并不是很慌张,找了个长木椅坐,“就坐在这个下山的路口等吧。”
谢沐栀没有坐的心思,来回踱着步,手机里的女声显示无人接听。
她在想,他们为什么一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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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山陡峭,上山难下山也难,蒋凝没走多久,又累得四肢* 乏力,浑身虚脱。
当她慢下来,傅锦总会提醒她跟上。
她跟不上,走一会儿,又要在原地喘口气。
再次看向前方时,傅锦和谢沐栀不见了。
蒋凝迷失了方向,找身后的kyle说话。
“他们走得太快了,追不上,不知道要往哪条路走。”
kyle看了眼两条不知道通向何处的路。
凭借着来这锻炼过很多次的记忆,指了指右边的路。
“这条。”
蒋凝跟着他的指示下阶梯。
kyle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高大的树遮天蔽日,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石阶又太高,没有平地缓冲,蒋凝走得腿脚酸痛,一不留神就崴到了脚。
锥心的痛通过尾脊骨传到大脑。
蒋凝嘶的一声,跌坐在石阶上,脚踝处肿得老高,颜色青紫,看起来有些骇人。
她忍着痛揉了一把,查看伤势,打开谢沐栀给的急救包,涂了生理盐水消毒,再贴了个创可贴。
她想应该是走不动路了。
身后响起靠近的脚步声,停留在旁边。
“崴到脚了?”
蒋凝抬起头仰望着kyle,双眼泛着迷糊,他的脸看不真切。
“嗯。”
kyle:“还走得动吗?”
下山的路还有一段距离,蒋凝实在没办法逞强,“我可能走不动了。”
说完她拿出手机给谢沐栀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接通。
kyle顺势坐在她的旁边,“叫她有什么用,我刚给傅锦打了电话,山上没有信号。”
蒋凝这通电话依旧没有拨出去,她收起手机,脚踝的痛还在蔓延。
“你干什么。”kyle望着试图站起来的蒋凝。
蒋凝只是想试一下能不能站立,刚一用力,又跌在了石阶上。
她根本无法下山。
现在局势有点尴尬,蒋凝进退维谷。
一阵风吹来,蒋凝坐在原地没有动,再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不……你先下山与他们汇合,再找人来帮我?”
蒋凝话音刚落地,kyle起身。
她心里不免坎坷,她只是不走心地随口一说,他居然就当真了?
就留她孤家寡人在这深山里?
蒋凝还没想完,面前的人蹲在下一个阶梯上。
背脊宽阔,看起来就很有安全感。
“上来。”
蒋凝愣了愣,一时半会没有动作。
kyle回头,面容似不耐,“你还想等多久。”
蒋凝依旧踌躇,但在他灼热的视线中,卸下了防备,趴在他背上。
kyle双手勾住她的双腿,站了起来,平稳地一个又一个下台阶。
他身上很烫,蒋凝不敢抱太紧,淡淡的雪松香进入鼻间,夹杂着凛冽的男性气息。
蒋凝不太适应,又躲避不了。
星沙山路线复杂,蒋凝见kyle绕了好几条小道,甚至还要踏进茂密的树丛中。
左右横长出来的树枝挡住了去路,蒋凝一把扯开。
只闻kyle说,“走错路了。”
蒋凝不太清楚,“还要多久下山?”
“十分钟。”
脚下是踩着枯枝落叶的窸窸窣窣声。
紧接着kyle颠了一下,蒋凝额头撞到他的后脑勺,双手也触到了他的脖颈。
像火一样滚烫。
蒋凝又默默地移开。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下了山,蒋凝想下来,但kyle还背着她找傅锦和谢沐栀。
人没找到,倒是他们两个摸过来了。
皆是统一的表情。
惊讶。
傅锦讲话磕巴,“这,这是怎么了,你干什么背着蒋凝?”
一旁的谢沐栀抿着唇没有说话。
kyle把人放了下来,蒋凝单脚站在原地,红肿的右脚露了出来。
“不小心崴到脚,是他把我背了下来。”
傅锦大惊小怪,“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上了个厕所,你们两个就不见了。”
kyle直视他,“你上厕所也不告诉一声。”
傅锦:“我和蒋凝说了的。”
蒋凝可没听见,“你没有。”
傅锦直呼冤枉,“我明明就是和你说了啊,上完出来还找了一圈,电话又打不通,只能和谢沐栀下山等。”
“那应该就是个误会了。”谢沐栀过去扶着蒋凝,“你伤得好严重啊。”
傅锦也过来关怀,“先去那边坐会吧,我叫车。”
两个长椅,四人坐着等待。
傅锦叫完车后,看到kyle脸色不太好。
“你又不舒服了?”
kyle双手抱胸,歪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