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凝再一次被他怼到说不出一句话,可能是她被所有人捧习惯了,人人都说她品酒厉害,现在被人当头一棒,蒋凝有些受打击。
“那陈董的意下如何?这场智利之行还能继续吗?”
他这两天带她几乎把古堡周边逛了个遍,也顺势把卡利班红酒扒了个底朝天。
如果他不想合作,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吃力不讨好。
蒋凝不太清楚他的想法。
陈泽淮慵懒地品着红酒,一张脸上辩不明情绪,“蒋小姐还是不太了解,再观望几天。”
他说的观望几天,蒋凝其实也该猜到,说什么也入不了他的心。
无论好的坏的,他一概都会默认不买账。
酒香环绕四周,蒋凝有些恍惚,所以她到底还要不要坚持下去呢?
“陈董。”蒋凝语气淡然,“你如果不想合作可以尽早说明,我们也不用做无用功,浪费时间。”
虽话语直白,但她态度挺诚恳的,相信也顾了陈泽淮的面子。
只见陈泽淮听了这话,一直没有答复,默默地饮完了高脚杯里的红酒,才问她,“你觉得我不想合作?”
蒋凝:“陈董见多识广,又久经商场,定能一眼看出我们优味的弱点,既然如此,我不知道陈董为什么还愿意带我来智利了解卡利班的红酒?”
陈泽淮倾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灌满了整个高脚杯,在灯光下闪着莹莹的光。
“我是商人,具有敏锐的目光,你们优味让我看到了合作的价值,只是还差一点,你并没有说服我。”
蒋凝看着他猛然地灌了一大口红酒进肚,“那我再接再励,继续和陈董学习,努力说服你。”
不知为何,酒窖忽然变得闷热起来,陈泽淮松了松桎梏的领带,“行,你认真点学。”
“好的,陈董。”
话音刚落,caliban带着夫人回来,他俩说起橡木桶里的红酒口味,没有停下来过,话语密密麻麻,传进蒋凝耳朵,她放下高脚杯,礼貌说道,“不好意思,老庄主,我人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啊。”
蒋凝回了房间,纪云问她情况如何,蒋凝只言片语带过,没多说。
纪云摸着下巴,也头疼,“想过陈泽淮难搞,没想到这么难搞,蒋凝,你每天都跟着他学习卡利班红酒,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动吗?”
“没有。”蒋凝裹着被子,望向窗外,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她好似窥探到了一点难以说清的情绪。
纪云哀叹一声,“你慢慢应付他吧,我这个帮不上什么忙的就继续帮不上什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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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日,蒋凝认认真真地跟着陈泽淮学习,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认真,她还特地借了纪云的笔记本和钢笔做笔记。
当陈泽淮和caliban交谈,说到这款酒打开木塞的方法时,蒋凝在一旁唰唰记着笔记。
当陈泽淮和caliban说到高脚杯清洗方法时,蒋凝在一旁唰唰记着笔记。
当陈泽淮和caliban说到晃动酒杯的频率时,蒋凝在一旁唰唰记着笔记。
当陈泽淮和caliban说到生日宴上要备的红酒时,蒋凝扯开笔帽,正要记下时,陈泽淮轻瞥她一眼,“这个就不用记了,你学不到什么。”
蒋凝听他的话,“好的,陈董。”
接下来聊的都是为caliban夫人庆生的事,届时会来很多老庄主的朋友,大部分都是有名有利的。
很快,他们就商议好那天要备的红酒。
卖的最好的赤霞珠红酒,佳美娜红酒等,以及最新推出的纪念老庄主和夫人五十周年的红酒。
caliban有些紧张,“我那群老朋友耿直得很,要是我酿得不好会直接说出来,希望这瓶新酿出来的红酒能受到大家的喜爱。”
陈泽淮倒是安慰他,“老庄主酿造手艺高超,自是能酿出好酒。”
蒋凝又在笔记本写写画画,陈泽淮看见自己刚说的一句话就被她记下了。
“你记这个干什么?”陈泽淮表示不解。
蒋凝表情真诚:“我感觉有用。”
陈泽淮:“……”
商议结束,吃完晚饭蒋凝回了房间,纪云念叨起刚才的事。
“你最近对陈董有些殷勤了,要这么讨好他?”纪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难免会站在她这边,为她打抱不平。
蒋凝看她表情嫉恶如仇的,“陈董呢,就是这种人,再用点心,我相信能攻克他。”
纪云难以理解,又很理解,“你也不要太卑微,好歹也是我们公司人人敬仰的品酒师,对于红酒有高深的见解。”
“知道了。”蒋凝让她不要继续这个话题,说到生日宴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古堡宴会,你期待吗?”
纪云:“我还挺期待的,以前只在电影上看过。”
蒋凝点点头,“老庄主和夫人感情浓厚,宴会派头应该也大。”
纪云靠在床头,“说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