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是对着蒋凝说的。
蒋凝垂头不语。
傅锦望向站在屋里,没被雨水侵染的陈泽淮。
陈泽淮也不语。
“……”傅锦也不强人所难,招呼还在淋雨的两位姑娘先进屋。
蒋凝扶着谢沐栀,“先进去再说。* ”
进屋后,谢沐栀一句话也不说,推开蒋凝提着裙摆匆匆跑下了楼。
“木子。”蒋凝追了上去。
这一幕上演的太突兀,傅锦愣在原地,“这,这是怎么了?”
陈泽淮情绪平淡,没有回话。
但傅锦有很多问题要问,“为什么会是谢沐栀赴的约,阿淮,你知道吗。”
陈泽淮若有所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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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栀跑回了宿舍,没人的地方,她放声哭了出来,眼泪汪汪,溢满整张脸。
蒋凝扯了纸巾帮她擦拭眼泪,低语道,“不好意思,当时天太黑我没看清对方就锁了门,等离开碰到陈泽淮,发现闹了误会。”
“这不是误会。”谢沐栀看得清清楚楚,心脏也在隐隐作痛,“他就是不想来赴约,随便找身边的朋友打发。”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无穷无尽,垃圾桶里一堆打湿的纸巾。
蒋凝安慰:“那也是打发我,不是你。”
“你和我是一样的。”谢沐栀吸了吸鼻子,短短的功夫,水灵灵的眼睛就哭肿了,“如果是我,他也会找朋友打发,凝凝,我好难过啊,他怎么那么难追。”
蒋凝也不再劝,任由她将心里的郁闷苦楚发泄出来,哭了有半个小时,她累了,浑噩的收拾衣服去洗澡。
她离开后,蒋凝在宿舍坐了很久,想到什么,她又去了一趟天台。
下午四点,一场雨过后,天气放晴,太阳挤走乌云,明晃晃地挂在半空宣示主权,纤白的云层架起了一道缤纷彩虹,空中都是雨后清爽的泥土味道,蒋凝一一避过水坑,走到谢沐栀躲雨的小房子下,拿过被她挂在屋檐下方没有淋到雨的袋子。
里面放着包装精致的衣服,还有一盒黑色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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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谢沐栀没再提起过陈泽淮,追人计划不知不觉间中止,她又回到了之前平静的生活,上课,参加学校活动,和好友shopping。
没了陈泽淮的牵连,她俩的关系也回到了原始状态,仅仅只是室友。
这天谢沐栀又很晚回宿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蒋凝帮忙分担,放在她桌上。
“你又去逛街了。”
谢沐栀脱了高跟,坐在椅子上喘气,她拿着富氢水杯喝了口水,“那个蓝色袋子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袋子敞开,蒋凝看见里面有一个象牙白的丝绒礼盒,外表就价值不菲,她难以想象礼盒里的东西。
“你准备礼物干什么。”
蒋凝迟迟没有动作,谢沐栀倾身拿过袋子塞进她手中,“这些天你帮了我很多,谢谢你凝凝。”
蒋凝推了回去,“小事一桩,我不用报答。”
谢沐栀抓紧她的手,不允许她拒绝,“请你收下。”
在她灼热的视线里,蒋凝还是抵抗不了,收下了。
是条很漂亮的钻石项链,钻石流光溢彩,款式优雅,应该是哪家高奢品牌。
蒋凝装进盒子里,放在衣柜最角落藏好。
一个星期过去了,谢沐栀又恢复到明亮肆意的状态,这一个星期里,她没有见过一次陈泽淮,也没有想过要去见他,有的人你不刻意去见,原来真的见不到。
今天谢沐栀又去和朋友聚会了。
孤零零的蒋凝下完课没有回宿舍,随性地漫步在校园里,她尽量选人少偏僻的地方走,安静的独处,感受着校园的魅力。
学业繁忙,难得有这种悠闲的时刻,蒋凝一个人不免逛了很久,平常要坐巴士才能去到的地方,她徒步来回,微信指数的步伐也早已上万。
在外边逗留太久,天都黑了,黑夜覆盖白昼,同时点缀无数颗绚烂的星星,发着光,闪耀着,像一场瑰丽的梦。
蒋凝肚子饿了,进了一家沿途的便利店,买了照烧鸡肉饭和一瓶矿泉水坐在窗边吃。
便利店坐落在一处凹进去的石洞里,对面是空幽繁密的竹林,竹子野蛮生长,要冲破天际。
鸡肉饭蒋凝第一次吃,口味还不错,就是份量少,她好像吃不饱,蒋凝吃得很慢,尽量这顿饭拖长一点,营造出一种吃不完的假象。
有不少学生进进出出,坐在她旁边吃个三明治饭团就走了,唯有她一直坐在原地,一边吃,一边欣赏竹林。
竹林和她之间,一道熟悉身影从明亮的路灯下略过,占据她全部视线。
没一会儿,门那边传来欢迎光临的声音,他在便利店里闲逛着。
蒋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她右手托腮,挡住大半边侧脸,几乎是弓着身子,尽力缩小存在感。
连饭也不吃了,专注听着他的动静,他付了款,但没出去,直到微波炉叮的一声,直到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