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泽淮身上的味道。
“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旁边一位同学身上香水味很浓,应该是沾染了点。”
谢沐栀了然,“香水都一个味,闻起来差不多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服务员就端了菜上来,第一道菜就是油焖大虾,谢沐栀拿了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开吃,“圣诞我给陈泽淮买了礼物,他戴项链很好看,送了一条鲨鱼项链。”
蒋凝夹油焖大虾吃着,听谢沐栀说起种种,到最后她噤了声,拍着蒋凝胳膊,“陈泽淮来了,我就说他圣诞过节的日子肯定会来这。”
蒋凝没有回头看,认真地吃着饭,直到谢沐栀和她打着眼色,细如蚊呐道,“他和傅锦坐旁边了。”
相比较于她的矜持,蒋凝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座位,陈泽淮和傅锦对立而坐,其中傅锦也看到她了,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也好爱吃油焖大虾。”
蒋凝和他聊着天,“这道菜很好吃。”
傅锦:“听说节日,有为圣诞特别定制的菜。”
谢沐栀插一嘴,“点了点了,一碗砂锅鸡配饭后甜点。”
傅锦告诉服务员,也点了这道菜,服务员走后,他继续伸长脖子和蒋凝聊天。
三人一来一回的说着,陈泽淮默默地喝着一杯水听他们讲。
傅锦讲到上次他在润雪小餐馆遇到谢沐栀,没遇到蒋凝的事,“蒋凝,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好像经常见不到你。”
蒋凝:“在忙学业。”
“哦。”傅锦也没多问,“那上周的古典哲学课你也没去上?”
蒋凝没想到傅锦和陈泽淮一样,也那么的“鸡贼”,她是没有去上,故意避着陈泽淮的。
“那天人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但那天晚上我好像还在食堂偶遇到了你,你看起来还挺生龙活虎的。”许久没说话的陈泽淮说话了,他摇着玻璃杯,脸上是淡薄的。
也不,陈泽淮好像比傅锦更“鸡贼”,他不是说他这几天都没有碰见她吗,现在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这种话是何意?
不仅她下不了台来,其他两人也下不了台来,还是服务员打破了这谜一样的氛围。
傅锦帮陈泽淮夹油焖大虾,“吃饭。”
蒋凝也没有回应的必要,看了眼平稳的谢沐栀,又埋头吃饭。
谢沐栀吃完又去了厕所,蒋凝懂她的意思,帮她望风,等傅锦扒完最后一口饭,她给谢沐栀发消息。
【他们吃完了,你出来吧。】
谢沐栀出了厕所,和蒋凝一同离开餐馆,旁边还站着傅锦陈泽淮。
她直径走了过去,递过手中的伞,“下雨了,这把伞送给你们吧。”
傅锦没有收下,“你和蒋凝没伞吧,你们用,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没事。”
谢沐栀什么话也没说,把伞塞到他们手中,跑到蒋凝身边,拽着她的手跑远了。
傅锦追也追不上,只好撑开伞,一不留神,一个黑色盒子掉了出来,滚进了水里,他捡起来看见上面的便利贴——
“圣诞快乐!”
傅锦自觉地把东西扔给陈泽淮,“一看就是送你的,怪不得硬要塞给我伞。”
陈泽淮慌乱接过,不大感兴趣的又扔回去,“送你了。”
傅锦这些年没少处理过他的礼物,他堂而皇之地接下,追上他,“阿淮,你最近好像变了一个人。”
“哪变了?”
傅锦思索了一番,“说不出来的感受,感觉你和蒋凝走挺近的。”
被看穿了,陈泽淮也没有慌张,“谁叫你带她在我面前乱晃。”
傅锦嘴一下子张老大,一个鸡蛋都能塞下,“别啊,阿淮哥哥,你别看上我的人。”
他眼中的陈泽淮不再是陈泽淮,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他靠近了些,想问出更多有的没的,“你真对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愫?是觉得她长得好看,还是什么?”
“你觉得我和你一样庸俗。”
陈泽淮一句话把他怼死,原谅傅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叹了口气,心情也没想象中那么复杂,他好像只是喜欢蒋凝那张脸蛋,要不然听见陈泽淮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他为什么还感到开心?
“唉,咱们阿淮哥哥这下恐怕是要入爱河了。”
陈泽淮踹了他一脚,“滚远点,庸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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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圣诞,接下来就是跨年了,临近年底,学校也忙得停不下来,谢沐栀时不时和蒋凝分享陈泽淮和李慕雅彩排的内容。
“我只偷看到了一点,据说陈泽淮到时候还要弹钢琴。”
蒋凝想了一下,“他弹钢琴应该挺帅吧。”
谢沐栀:“可不,会让女生疯狂,我已经想到那天他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画面了,我要帮他拍好多好多的照片。”
她口中的那天很快来临,晚会临时在空旷的地方搭了个露天舞台,有不少工作人员搭建,测试音响。
晚会七点开始,在这之前,蒋凝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帮谢沐栀带了一份,她在现场蹲守,防止出差错。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