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挂满的内裤, “帮我选两条。”
“……”蒋凝想说他闲着没事干, 强烈拒绝, “不选。”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不然他也不会以此羞辱人。
她也不好待着这边, 想离开, 陈泽淮拉住她，“灰的还是黑的, 选一个。”
他拽得紧紧的, 蒋凝根本反抗不了, 在他清幽的眼神中妥协。
“黑的。”
从超市出来，两个人一同回宿舍，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蒋凝刻意慢了步伐, 落后陈泽淮好远。
陈泽淮也没逼她, 只是走一会, 又会回头看她。
他身形消瘦，在黑夜中伶仃孤冷，右手提着两个白色塑料袋，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她的。
刚刚结账时，他从蒋凝手中抢过, 拦也拦不住。
一前一后，这样走回了hall1, 等进入电梯，陈泽淮把袋子递给了她，刚转身就看到谢沐栀冲了进来。
“你们两个也在啊。”她一下就看见两人手中同样的塑料袋，“你们去逛超市了啊。”
“偶然碰上的。”陈泽淮撒起谎来不眨眼。
蒋凝没说话，反正他能分散谢沐栀大半的注意力。
六楼到了，陈泽淮一出去，谢沐栀和蒋凝说着悄悄话，“陈泽淮最近不是在游泳馆训练吗，我想偷偷去看他。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我胆量也大了起来，敢做任何事情了。”
“可以的。”蒋凝应着。
谢沐栀势在必得道，“他的比赛我到时候一定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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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后，蒋凝收拾整理袋子里的东西，她买了一些纸巾，牙膏，沐浴露等，翻到最后，有一盒小方形的避孕套。
“？”她什么时候买了这个了？
忙不慌的从塑料袋里搜出小票，一一对过后，发现这个避孕套真是她买的单。
但蒋凝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拿这种东西，应该是和陈泽淮一起买单的时候，他的东西和她的东西搞在一起，搞混了。
她打开手机，和陈泽淮发消息。
但又难以启齿。
她要怎么开口？
斟酌着语句，她想还是要说出去，告诉陈泽淮一声。
万一是他选的，故意塞进她的一堆东西里呢？
【你是不是塞了什么东西在我袋子里？】
陈泽淮回的很快。
【塞了什么？】
蒋凝：【……你不知道吗。】
陈泽淮没回她，好久之后发了张照片过来，没点开，在小图看，蒋凝都感受到羞耻，更何况放大。
只露出半边腹肌，隐约能看见黑色内裤的边缘，紧勒着硬实人鱼线，还有腰间突出的骨头。
陈泽淮：【你挑的还挺合身的，谢了。】
蒋凝又不想问他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他选的。
故意“恐吓”她。
蒋凝：【晚安，早点睡。】
陈泽淮：【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东西。】
蒋凝：【没有东西，是我看错了。】
陈泽淮：【真没有吗？】
蒋凝：【没有…】
陈泽淮不放过她：【是用的还是吃的？】
蒋凝是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了，他这人一天不恶劣是不爽快。
【可以吃也可以用。】
陈泽淮：【真的可以吃吗？】
蒋凝：【……睡觉！！！】
她爬上了床，手机还在不停的响，陈泽淮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弹进来。
【真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明天可不可以来游泳馆陪我训练？】
【你不来的话，我去你宿舍抓你。】
蒋凝想起谢沐栀的话，她也会去。
【谢沐栀也会去，怕到时候和她撞上。】
陈泽淮：【你为什么总怕她？】
蒋凝不想和他说太多。
【去。】
第二天，蒋凝上完课去的，她怕和谢沐栀时间撞上，有了解过她，在她有课的时候去的游泳馆。
还是那个宽敞的游泳池，没有陈泽淮的允许，谁也不能入内。
蒋凝一进去，就看到陈泽淮在泳池里驰骋，水中漾起猛烈的水花，他一下子就游到了终点。
蒋凝放下书包，认真观望了会。
陈泽淮又游了一圈，上了岸，他围上毛巾，坐在蒋凝身边。
“上完课了。”
蒋凝帆布包里还有一瓶纯牛奶没来得及喝，此时正咬着吸管喝着，她吸着吸管，脸颊鼓鼓的。
“嗯。”
陈泽淮伸手抢走了她的牛奶，张开嘴咬上吸管，喝着牛奶。
蒋凝看他，“我来还你东西。”
说着，她又从帆布包里掏出那盒避孕药，放在了陈泽淮的手心。语气波澜无惊，“是不是你想买，混到我这里来了？”
陈泽淮眸光一深，又塞了回去，“你留着不行。”
蒋凝递给他，义正言辞道，“我用不着这种玩意。”
陈泽淮收下了，解释道，“我那天看错了，本来想买口香糖的。”
蒋凝没有被他的理由安抚到，“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
她很正经地看着他，陈泽淮妥协下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