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凝说不出一句话。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很狼狈,在谢沐栀眼中,怎样都是错。
陈泽淮挡在了她面前,“是我要和她接吻的。”
谢沐栀不想和他说话,把他推开,“你是不是帮我追他,偷偷勾引了他?怪不得你和他传绯闻,怪不得你那次不帮我追他了,怪不得你要来看他的比赛,是他给你选了位置,蒋凝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我会来更衣室蹲他,你却和他在这接吻,一切都* 是你故意为之,对不对?”
蒋凝越不说话,越激起谢沐栀心中的愤怒,她跑了过去,拽着她的双臂。
“我喜欢他的酸楚你都看在眼里,你还鼓励我要追上他,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嘴上的伤口是有多么碍眼,还有这个金牌。”她苦笑了一声,“他居然把金牌戴在你的脖子上。”
她推开了蒋凝,“我讨厌你,你这个抢走陈泽淮的刽子手。”
谢沐栀一巴掌甩了出去,没有打在蒋凝脸上,打在了陈泽淮脸上。
蒋凝都吓了一跳。
他右脸很明显的红印子。
“够了没有?”
谢沐栀怒吼着,“我祝你们这对渣男贱女百年好合。”
说完,她跑了出去,脚步声远了,再也听不到。
更衣室里死气沉沉,尘埃慢悠悠地飘着。
陈泽淮摸了下右脸,转身安慰蒋凝,“你心虚什么,我们又没有做错。”
也不是蒋凝心虚,是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她望着陈泽淮,眼里蓄着泪,“我们要不冷静一下吧。”
“你说什么?”陈泽淮眼神很冷。
蒋凝:“她说的很对,我是抢走你的刽子手。”
第70章 胸口一大片红印
说完这句话, 陈泽淮睡了过去,依靠在她身边。
而蒋凝的睡意全被赶跑了,耳边反复是他刚才那句话。
所以, 他自己也能喝出初恋味道, 还要屡次反驳她的观点?
还是说, 他恨她恨到了极致。
腰上是踏实的重量, 他的手牢牢箍住,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蒋凝被他囚在怀中。
她翻了个身, 借着外边清淡的月光, 看清了他的眉眼。
忙了一晚上,他也累坏了, 此刻睡得很熟。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眉头紧皱。
蒋凝伸出手, 把它抚平了。
随即陈泽淮动了一下,又抱紧她一寸。
蒋凝依偎在他怀中,逃脱不了。
四年前和他分手开始, 蒋凝没想过会有今天。
回到南林后, 她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势汹汹, 像蛰伏已久的悲戚, 侵占她全身,她完全招架不住,在医院躺了有两三个月。
那两三个月里,她没有一刻不想陈泽淮,每次想到和他分离时,她内心都在抽痛。
但她克制自己不去想。
谁料, 越不去想心越抽痛。
直到挺过那半年,大病初愈。
病好的那天, 就像一切都焕然一新,什么都没留下。
而她也像是重获新生,把那段短暂的纠葛留在了过去。
她既已朝前走,就不会再往后退。
……
陈泽淮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昏沉,昨晚喝酒喝多了,又做得比较狠,他浑身不大舒服。
身旁早就没人,摸了下温度,是冰冷的。
陈泽淮起床在房间逛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人。
他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给她发消息。
【你去哪了?】
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蒋凝也不叫醒他。
她没有及时回复消息,等了一会的陈泽淮急躁不堪。
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接通。
他又连续拨打了十几个电话,皆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陈泽淮暴躁到想把手机砸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一室的狼藉,想到昨天晚上她夹紧自己,以及主动又热情喊她陈泽淮的画面。
陈泽淮苦笑了一声,所以,在她眼里,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连忙赶回了卡利班庄园,进了古堡,向caliban夫人打探蒋凝的情况。
caliban夫人面露不舍,“今天早上她已经和她那个同事回中国去了,阿淮不知道吗?”
陈泽淮捏紧手中的西装外套,表情说不上好看,“什么时候?”
“七点她匆匆赶回来,八点就离开了。”caliban夫人也困惑,“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怎么还要来问我。”
就算是一起的,陈泽淮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就像这些年,他怎么也猜不出她曾经爱过他没有。
想到什么,陈泽淮苦涩溢满了心口,或许,她和他上床,只是为了分得卡利班的一杯羹。
“谢了夫人。”
caliban夫人见他憔悴疲惫,胡茬都冒出来了,“你要不上楼休息一会吧。”
陈泽淮掏出手机,联系谈远,“不用了,今天下午我和谈远也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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