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斯莱斯驶了过来,在门口停下,陈泽淮替她开车门,蒋凝弯腰坐了进去。
陈泽淮紧随其后。
谈远看着后视镜,“陈董,去哪。”
“翡翠雅苑。”
“好的。”
车内的空气清洗剂还是先前那个清爽的。
沿途,都是熟悉的风景,每经过一栋建筑,蒋凝的心跳加速一分。
陈泽淮右手抵着额头,双眼闭着,在假寐。
蒋凝捏紧手中的包,挤出那些纷乱的情绪,如常面对就好,不就是领证吗。
翡翠雅苑很快到了,蒋凝下车,上楼。
转了个弯时,余光瞥见陈泽淮也跟了上来。
她脚步放慢,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你怎么跟过来了?”
陈泽淮:“你快点吧,已经四点半了。”
五点半下班,他急什么。
蒋凝拿钥匙开了门,直径去李艳房间,户口本的位置蒋凝一直记得,在她衣柜的抽屉里,李艳放置得很隐秘,这个抽屉还需要小钥匙才能打开。
搜到户口本后,蒋凝塞进包里,出了房间。
立在门口的陈泽淮看见她出来,走出这个家,方便她关门。
“找到了?”
蒋凝关上门,“我知道户口本放在哪。”
“行。”陈泽淮先一步下楼,蒋凝跟在后头,动了动肩膀放松。
外边天正蓝,白云映照在水蓝的天幕中,澄澈干净到,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
……
上了车,谈远又跟个al一样,毫无温度地问陈泽淮去哪。
陈泽淮冷声道,“民政局。”
“好的,陈”刚想启动油门的谈远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民,民政局?”
陈泽淮:“怎么了?”
谈远视线不偏不倚,刚好看到身后并排坐着的两人,俊男靓女,携手去民政局,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工作经验丰富,并且被公司其他员工冠了个“陈泽淮收割机”的霸气侧漏头衔的谈远,在今天,第一次工作失误。
他礼貌且态度友好,又询问一遍,“是去民政局吗?”
“一句话还要我说第二遍?”
“好的,陈董。”谈远发动车辆,脚踩油门,劳斯莱斯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不敢多想,只注意马路上的车流,等红绿灯的时候,他一松懈下来,四肢百骸都泛着疼,想来刚才紧绷僵硬了太久。
后边两位从上车起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沉默到像在冰天雪地,谈远不禁后背凉飕飕的。
这一条马路,车流量大,红绿灯多,走了没几公里,又等红绿灯了。
往往复复,陈泽淮看不下去了。
“能不能快点?急着去领证呢。”
谈远咚的一声,仿佛被一个大锤敲了一下。
“好,好的,陈董,我尽量。”
于是谈远打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注意力,认真开车,五点一十分,劳斯莱斯霸气地在民政局门口停下。
谈远扯了中控台的纸巾擦额头上的汗水。
“到了,陈董。”
陈泽淮和蒋凝这才下了车,两人身影靠得很近,一同进了民政局。
谈远看着看着,心里冒出一阵感慨。
陈董想来是疯了。
“谁家好人家开劳斯莱斯来领证啊。”
“你怎么觉得是来领证的,万一是来离婚的呢?”
“车上那人是司机吧,刚看见一对男女下车了,好可惜啊,双方眼中都没爱了。”
“就不能是来领证的吗,我怎么看出双方眼中充满了浓郁的爱意。”
谈远默默地关上了车窗……
……
今天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民政局的人不是很多,空荡得很。
两人第一次领证,不太熟练,跟着工作人员走流程,待小红本落入手中后,蒋凝发觉沉甸甸的,很不可思议。
而一旁的陈泽淮也没有说话。
还是工作人员在送祝福,“二位是今天最后一对来领证的情侣,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蒋凝听到“新婚快乐”都已经懵了,陈泽淮倒是还有余力在。
“谢谢。”
出了民政局,外边日薄西山,灼日在树影间晃动,若隐若现。
陈泽淮回头看她,“送你回医院。”
“啊,好的。”蒋凝打起精神,不再懵乎。
回到车上坐着,谈远又开回了医院,蒋凝下了车,陈泽淮没下。
“你上去吧。”
蒋凝还以为他也会跟上去,“你回去了?”
“嗯,工作上有点事。”陈泽淮赶她,“外边冷,先上去。”
蒋凝也不再停留,转身进了医院。
病房里,李艳闲着无聊在看电视,是一部循环播放了好几遍的年代剧,她靠在床头看得认真,蒋凝进来时,她大惊小怪,“和小陈去哪玩了?看看这红光满面的。”
蒋凝轻轻地关好门,摸了下自己的脸,是很烫,“哪里红光满面了。”
李艳打量着她,“很有精气神,和他玩些什么啊?”
蒋凝:“没玩什么。”
她是有做好准备和陈泽淮领证,但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