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吗?”
蒋凝心跳愈发快, 咚咚咚地跳着。
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像两个有过相交, 最后又融入这个世间, 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这次重逢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但是,她却不可控制地和他想做些什么。
和他合作。
和他上床。
和他结婚。
这所有的事情, 都是因为她在听从自己的心。
她的心里始终都有他的痕迹。
磨除不了。
“没有回不回去这一说, 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蒋凝拍着他的背, 温柔的轻抚。
“时过境迁, 我们之间经历了太多,你还能像之前一样爱我,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他总是能直面这份感情,反而是她,当了很多年的缩头乌龟。
“陈泽淮,你有没有怪过我?”
陈泽淮抬起头来。
月色银白, 撒满一室。
他很明显的,心情很好。
“没有。”
蒋凝噎了一下, 原来是她想得太多了,和陈泽淮分开后,她以上帝视角看自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是喜欢他,但从来没有敞开心扉,不敢喜欢太多。
她留了太多余地。
但是陈泽淮一往无前,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蒋凝自愧不如。
察觉到她的低气压,陈泽淮帮她掖了掖被子,搂紧在怀中。
“那你有怪过我吗?”
蒋凝声音很闷,“没有。”
“没有就好。”都过去了,陈泽淮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先睡觉吧,不早了。”
“晚安。”
“晚安。”
……
等到怀中呼吸声绵长,陈泽淮还没睡着,外边风声轻轻,一切都陷入凄凉的静谧。
分手后,他没想过和她有以后,但此刻她安然地躺在他的怀中。
他又抱紧了些,下巴搭在她的额头。
这么些年,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
吃到油焖大虾会想她。
游个泳也会想她。
见到傅锦会想她。
吃葡萄也会想她。
去到楼梯间会想她。
爬个山会想她。
过年除夕也会想到那年,在她小区楼下和她见面,她一双哭红了的双眼,铭记在他心中很久很久,迟迟都忘不掉。
11月10日这天。
他会条件反射般的郁闷,会不自觉的迟钝,会想生日她会怎么过。
分开那天,他能看出蒋凝的用意。
她不想说那些话,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他一开始没放在心上,但久而久之,他也分不清真假了。
她能决绝地说出那些话,做到不近人情。
他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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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早早起了床。
楼下高楠陈斯廷已经吃开了,保姆见到两小年轻,喜笑颜开道,“少爷少夫人,早餐做好了,快来吃。”
陈泽淮揽着蒋凝的腰坐去餐桌,扫了眼她的早餐,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三明治,叉烧包,水煮蛋,牛奶等。
蒋凝温吞吃饭,她还是不能自如地面对他的父母。
早餐时间,二老也说得少,唯有高楠在愁苦,“等下还要去修理我的葡萄藤,愁得慌。”
陈斯廷吃完,用着一块手帕擦嘴,“你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愁什么。”
高楠瞪他一眼,“我愁的是我那长势良好的葡萄藤要被修理了。”
陈斯廷:“……”
旁边的保姆倒是噗嗤笑了出来。
陈泽淮剥好一颗水煮蛋放进蒋凝碗中,“叫别人帮你剪你又不乐意,非要亲自动手,你还是少愁点。”
高楠是舍不得那点葡萄藤,但哪里还会一直斤斤计较,她见蒋凝吃得少,“小凝,多吃点。”
蒋凝:“好。”
陈斯廷吃完没久坐,去到沙发区,戴着一副眼镜看报纸。
每日新报,每天会有人准时送过来。
今天这则报纸的重头戏是昨夜陈家家主过生日,小儿公开结婚的事。
一字一句点出陈泽淮结婚的突然性,全港城女性失恋的惋惜悲伤愤懑之情,以及他的新婚妻子独特高级的品酒能力。
陈斯廷简单看完后,折好了报纸,那边三人吃完早餐,走了过来。
高楠问着陈泽淮一些结婚的详细情况,他没怎么告诉,都是一笔带过。
“你俩怎么结婚的都不能说吗?”
陈斯廷的打岔,让高楠止住了话头。
她指示陈泽淮蒋凝坐下说。
陈泽淮:“就像正常的情侣领证结婚。”
他沉稳到云淡风轻,蒋凝则还是束手束脚。
她不禁感叹,有些没解决的事,兜兜转转你还是会经历一遭。
陈斯廷点点头,端过保姆送上来的一杯铁观音,“意思是你们还谈了恋爱?”
“重逢后就在一起了。”陈泽淮说话中规中矩,“爸,妈,首先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没有你们,就没有我陈泽淮,再者也感谢你们能体谅我,没有再管束我找另一半的事。我现在很幸福,你们就放心吧。”
陈斯廷也没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