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所有伤人的话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是他不懂她, 他以为那是她的借口, 企图平息在场的人,谁料,她说的全是真话。
李艳说她住院期间, 了无生息, 像枯落的秋叶, 恍恍惚惚被凄风吹得更远。
陈泽淮想象不到那副画面, 他也不愿回想。
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她默默深爱了他很久。
……
蒋凝是在隔日醒来的,睡了太久,脑袋昏到迷糊,刚睁开眼,还不适应病房里的亮光。
耳边传来声音, 偏头一看,是陈泽淮在布置床头柜上的花瓶。
白色花瓶里插.了好几枝风信子。
“醒了。”他眼睛看过来, 对上她。
睡了很久,蒋凝眨了眨眼,看清他,“你回来了。”
陈泽淮坐在她旁边,捏捏输液的细管,“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除了头有些昏以外,其他都还好。
蒋凝想让他别担心,“我想喝水。”
陈泽淮拿过玻璃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饿了没,想吃点什么?”
蒋凝不太有胃口,但想到睡了一整晚没吃东西,她也想吃点填饱肚子。
“我不知道要吃什么,你帮我想吧。”
陈泽淮接过她手中的水,“等下我去食堂看看有什么买,你先躺会。”
蒋凝睡不着了,“我妈呢?”
她突然进医院,李艳肯定又心急了。
“她很好,今下午会赶过来。”
蒋凝点点头,又看向窗外,艳阳高照,白云清透。
“我昏迷时你担心了吗?”
蒋凝算的到,他本来出国要一个星期,不到四天就因为她回来了。
“你说呢?”陈泽淮似有埋怨,“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蒋凝被他教训得心服口服,“我知道了。”
她饿,陈泽淮去食堂买了一份白粥配小菜上来,搭了桌子,摆在床上方便她用餐。
蒋凝没有胃口,一勺一勺吃得慢,吃了一半,肚子就有七分饱,因为生病,体内的病毒在作祟,减退了她的食欲。
吃到后边,她感到吃力,胸口涌起一股不适感,她放下勺子,平复了会。
陈泽淮:“吃不下了?”
蒋凝靠在床头,“饱了。”
陈泽淮指着剩下的食物,“那这些浪费?”
蒋凝实在是无能为力,“你可以帮我吃点吗。”
陈泽淮看她,“你在和我撒娇?”
“不可以?”
陈泽淮点头,“可以。”他拿起勺子,喝着粥,“这次我帮你吃完,等下次你自己一个人吃。”
……
下午,李艳来医院看望,在电话里听到陈泽淮说蒋凝醒来了,想着买点她爱吃的东西过去。
蒋凝从小到大爱吃的是威化饼干,买一盒她一个人可以吃半箱,李艳在超市里逛了一整圈,又买了些水果。
提着东西去医院,坐电梯到五楼,刚推开门就看到陈泽淮正摁着蒋凝接吻。
蒋凝的反应大,连忙推开陈泽淮,坐直,“妈。”
陈泽淮像个树懒,缓缓转过头,“来了啊,妈。”
他嘴唇颜色深了不少,变成了车厘子红。
李艳尴尬不已,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问蒋凝情况,“好了没?”
“好了。”蒋凝视线躲闪着,“妈,你买了些什么?”
“你喜欢的。”李艳一眼又看到陈泽淮的嘴、唇,她不动声色道,“阿淮这几天都没工作吗。”
陈泽淮扳着蒋凝的肩膀靠在床头上歇息,“请了假,我先照顾她。”
他想照顾,李艳也就不抢着了,三人坐在一块唠了会家常,她要离开了。
陈泽淮挽留,“时间还早,不坐会。”
“不了不了。”李艳急着要走的样子,“家里还有点卫生没搞,我不搞完心里不舒服。”
她说着就要出门,陈泽淮打了个电话叫谈远送她回去了。
她一走,病房里空下来,陈泽淮蒋凝大眼瞪小眼了有一会儿。
“你就不能收敛些,在那个时候亲我,还被我妈撞见”
一句话没说完,陈泽淮又亲了上来,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唇,咬了一口她柔软的唇肉。
他抵着她的额头,气音嘶哑,“我怎么那么爱你。”
他突然沸腾翻涌的爱意一不小心掀翻了蒋凝,陈泽淮的眼里饱含真情,浓郁到快要将她覆灭。
蒋凝咽了咽口水,“你……怎么了?”
生了一场病,她的脸色苍白,没有多少血色,羽睫弯弯,纤长到盖在眼上。
陈泽淮又俯身亲了口她,“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蒋凝颤巍巍地看着他。
“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我只爱你爱到身不由己。”
他今天奇怪得很,不像平时的他。
蒋凝想的也多,或许在昏迷这段时间,他很担心她。
重逢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正式表白,蒋凝心想不回应是不是不太好?
她想了好一会儿,磕巴道,“我也爱你。”
“什么?”
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