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皇帝这是得多生气,才会让德嫔禁足那么久的时间?
宜嫔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不用留下布菜了,两人也能说说私密话。
人都走了,她才压低声音说道:“听闻德嫔又算计姐姐,派人怂恿张卓到永寿宫来找姐姐求教。也不知道德嫔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姐姐给皇上提议做花露买卖的事。”
这事郭珍珠偷偷告诉宜嫔了,宜嫔原本还觉得这事太冒险,不过想到宫外的香露一滴能卖一两黄金,又觉得与其番邦人挣这个钱,还不如让皇帝来。
“姐姐是在乾清宫跟皇上提的建议,德嫔却知道了,这可是大忌。我倒觉得皇上那么生气,除了德嫔老陷害姐姐的缘故,就是因为德嫔打探了乾清宫的消息。”
郭珍珠深以为然地点头,德嫔探听什么不好,居然打听乾清宫的消息,这不让皇帝气炸了吗?
这样看来,德嫔只禁足一年,还是皇帝格外宽容了。
不过郭珍珠也知道,德嫔还怀着身孕,皇帝不至于真把人弄死了。
另外德嫔也没胆子真的去探听乾清宫的消息,是有人透露出去了,德嫔并非主谋。
要她派人主动去打探消息,皇帝是不可能容得下德嫔的。
对于皇帝来说,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绝不允许关于他的任何事泄露出去!
宜嫔欢欢喜喜道:“以后咱们的日子就要清净下来了,不过永和宫其他人就惨了。”
郭珍珠疑惑道:“怎么,德嫔禁足,她们也要跟着禁足吗?”
宜嫔就解释道:“德嫔禁足的时候,周围有人盯着,吃的穿的会有人送进去,里头的人却不能出来。谁能分得清哪个是伺候德嫔的宫女,哪个又是伺候贵人和常在的宫人呢。”
不用说,守着的人一概把人堵着,不让出去了。
至于贵人和常在出去的话,当然没人拦着,但是她们就得一个人光溜溜出去了,身边连个宫女都不让带,哪里好意思出去呢!
偶尔出去请安还好,平日她们只能留在永和宫了。
加上德* 嫔不能出去,她们要频繁出去,惹着德嫔不高兴,这些贵人和常在也得倒霉。
毕竟德嫔就禁足一年,这嫔位没有撤,就还是一宫之主。
一年后她就出来了,到时候永和宫的贵人和常在要被记恨,只怕后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索性她们也只能减少出来的次数,跟着德嫔一起在永和宫蹲着,实在怪惨的。
郭珍珠也觉得,这些人确实倒霉。
就是永和宫这么一宫的人整天只能在里头,不能出去,又没什么解闷的法子,岂不是在里头要无聊到发疯?
光是想想,郭珍珠就觉得可怕。
德嫔指不定被禁足几天后,就巴不得皇帝直接惩罚她算了,禁足这种看着是个小惩罚,似乎皇帝对她格外宽容,实际上却叫人格外煎熬。
张卓这时候再次上门来,郭珍珠还奇怪他怎么又来了,对方却给自己带来了好东西。
锦盒里放着一瓶玫瑰花露,呈到郭珍珠跟前。
张卓笑眯眯道:“这是奴才做出来的第一瓶玫瑰花露,奴才禀明皇上,得到皇上允许,把这瓶花露送给顺嫔娘娘。毕竟多得娘娘指点,奴才得以把花露做出来。”
郭珍珠十分诧异,皇帝竟然同意张卓把做好的第一瓶花露送给她,也是够大方的。
她见宜嫔好奇地凑过来看,就拾起花露递了过去:“你闻闻,味道还挺浓郁的。”
宜嫔小心翼翼接过来,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玫瑰香气,笑着点头道:“姐姐,这花露果真很香。”
送完礼物,张卓又低头告罪道:“奴才当时慌乱,被人怂恿就过来叨扰娘娘。虽说奴才因祸得福,却也不能叫那等小人逃了去。”
闻言,郭珍珠才知道,原来德嫔倒霉,是因为张卓暗地里跟皇帝告状了!
等她知道的时候,这事情都结束了!
郭珍珠一时心情很是复杂,她之前还觉得张卓心眼挺多的,如今这心眼用在别处,愣是把德嫔拖下水了,又感觉心眼子多并不是坏事?
只要不是针对自己,郭珍珠就觉得心眼子多其实挺好的!
宜嫔还说德嫔怎么忽然倒霉了,原来始作俑者就在跟前,不由笑笑道:“也是赶巧,只是她有胆子算计姐姐,倒霉栽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张卓含糊提起索绰罗氏,郭珍珠才知道三官保也给连累,还被御史弹劾了。
索绰罗氏还在背后针对郭珍珠,她就纳闷了,这是多大仇啊!
如今郭珍珠总算明白,原来是德嫔的阿玛在背后怂恿索绰罗氏对付三官保。
后来索绰罗氏可能察觉到自己被利用了,于是把德嫔也拖下水!
郭珍珠眨眨眼,想着德嫔不会真的不知情,被索绰罗氏陷害的吧?
这次德嫔真的没有动手,但是皇帝